黎月被他說得臉上紅燙。
她将粥碗放下,将兩本結婚證從衣兜裡拿出來塞回到他手上:
“結婚證上的人是顧黎月,而我是黎月。”
說完,女人紅着臉端着空碗離開了。
房間門再次被關上。
厲景川捏着兩本結婚證,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
第二天。
早上七點,藍灣别墅的門鈴被人按響。
正在廚房裡給雲默念念準備早餐,給雲嶼和厲景川準備病人餐的黎月擰起眉頭來。
她知道今天顧曉柔要搬進來住。
但是......居然這麼早!?
她連早飯都沒做好。
正在打掃衛生的阿落連忙去将大門打開。
讓黎月意外的是,門外站着的并不是顧曉柔和記者,而是......厲家老太太。
此時,厲家老太太在厲歸墨和張文霞的攙扶下,緩慢地走了進來。
看着這三個人進門,黎月不由地咬住了唇。
她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無非就是找她和厲景川,讓他們撤訴,讓警察把厲明賀放出來。
不過,看到厲老太太,黎月倒是有些意外。
之前厲老太太口口聲聲要将厲歸墨和厲明賀趕出厲家。
她還以為厲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人。
可沒想到,這才一天的時間,老人家就在厲歸墨和張文霞的攙扶下,來這裡了。
“黎月丫頭。”
老太太在沙發上坐下後,連忙朝着黎月招手:
“過來過來。”
黎月頓了頓,解下圍裙擡腿走過去。
“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吧?”
等黎月坐下了,老太太直接開門見山:
“雖然呢,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明賀是我孫子,也想把歸墨趕出厲家。”
“但是他們兩個到底都是厲家的皿脈,一個是景川的父親,一個是景川的弟弟。”
“是皿濃于水,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的親人。”
“所以......”
“黎月是不會撤訴的。”
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别墅裡面的電梯門就打開了。
雲默和念念一左一右緩慢地推着厲景川的輪椅從電梯裡出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臉色蒼白,但眸光依然淡漠冷傲:
“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我可以用刀把筋割斷。”
“我不需要這樣的父親,更沒有那樣的弟弟。”
見厲景川态度這麼堅決,厲老太太歎了口氣:
“可是景川,除了奶奶之外,他們是你唯二的親人了。”
“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厲景川笑了。
“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三個孩子,還有黎月?”
“我為什麼要這兩個丢人現眼的親人?”
男人的話,終于讓厲歸墨怒了。
他站起身來,憤怒地指着厲景川的臉:
“我是你父親!”
“你到底有沒有家教!居然說你父親是丢人現眼的人!”
厲景川靠在輪椅裡,高傲地笑出聲來。
“家教?”
“厲歸墨先生,我想請問你,在遇見黎月之前的這麼多年裡,我算是有家嗎?”
“母親去世,父親從未撫養過我一天。”
“現在來說我沒有家教?”
說完,他眸光一轉:
“厲明賀倒是從小父母雙全了,他就有家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