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次,她居然會維護你?”
黎月别過臉去,不敢和他對視,“我說了,是因為南浔的關系。”
厲景川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
那危險的眼神,讓黎月覺得,下一秒自己的秘密就快要藏不住了。
“你覺得我相信嗎?”
厲景川冷冷地勾唇笑了,“南浔的确是淩果和鄭浩彬喜歡的畫家。”
“但是他們喜歡南浔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南浔是星晴。”
“因為星晴喜歡他,所以他們兩個才了解了南浔,喜歡了南浔的畫。”
他看着黎月的臉,想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出來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鄭海鷗斌和淩果,不可能因為南浔而背叛顧星晴。”
黎月咬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于是她深呼了一口氣,轉頭看他,“你還沒告訴我,是你讓那些人對鄭浩彬下手的嗎?”
厲景川盯着她的臉,眸光深邃地如萬年寒潭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你覺得呢?”
黎月很想說,她覺得,就是厲景川讓他們那麼做的。
可是她還是想聽他能編出怎樣的謊言來。
于是她笑了,“我覺得的,又不是事實。”
“就像是我覺得,昨天晚上那樣的場合,厲先生不會讓我喝酒的,但我不還是喝了?”
男人的眸光狠狠地一滞。
片刻後,他别過臉去不再看她,“不是我讓那些人做的。”
他的聲音冰冷淡漠,“那些人是海城本地的幫派,鄭浩彬是本地的商人,又是淩子安的女婿。”
“淩家和本地的幫派之前鬧過不愉快,他們隻是借着這個機會找鄭浩彬出氣。”
說完,他輕咳一聲,“我找本地幫派,主要目的是找到你和南浔。”
“我并不知道你們在鄭浩彬的家裡,也不清楚鄭浩彬和本地幫派有過節。”
他三言兩語,将他從鄭浩彬受傷這件事裡面,摘了個幹幹淨淨。
黎月看着他,半晌,笑了。
“厲先生果然是做生意的,真有原則。”
他的原則,就是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将他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厲景川聽出了她話裡的嘲諷。
男人沒說話,将襯衫穿上,然後靠在沙發上,開始擺弄手機。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黎月也無事可做,便也坐在沙發的另一端開始擺弄手機。
她點開海城本地的新聞推送,本來想看看海城近幾年的變化,結果一點開......
居然是她和厲景川的照片。
照片上的場景,就是她現在和厲景川所在的房間。
照片上的她,要麼伏在厲景川身上,要麼用手捂着兇口看着厲景川,要麼雙手勾在厲景川的脖子上。
新聞的标題是:
“淩氏集團千金淩果爆料,莫家用心招待的厲景川,是個背着妻子偷晴的花心男!”
新聞裡面,甚至還仔仔細細地标注了黎月和厲景川做出如上動作的時候,厲景川的結發妻子顧星晴正住在他們隔壁。
網上罵聲一片。
黎月隻覺得眼前一黑。
這些照片......
沒記錯的話,是之前那些針孔攝像機拍下來的。
而這些攝像機......就是淩果和她父親弄的。
可是,淩果昨晚明明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