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老爺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一直靠着夫人給他研制的藥物來續命。”
“夫人變成植物人已經八個多月了,之前研制的藥物已經幾乎用完了,老爺現在能保持理智不發瘋,全靠意志力。”
“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
“他是你親生父親!”
“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黎月靠在牆壁上,隻覺得腦袋轟轟隆隆的。
她朝着病房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父親他......”
她一直都隻聽說柳如煙的身體不好,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淩修誠的身體很差。
女人轉頭看了管家一眼,壓低了聲音:
“父親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
“那隻是他裝得很好而已!”
管家痛心疾首:
“前夫人過世之後,老爺經常發瘋,神志不清。”
“為了救他,夫人開始以身試毒,終于研制出來了治病的毒藥。”
“但這種毒藥,對老爺來說能治病,對普通人來說卻是緻命的,因此毒藥的藥方隻有夫人一個人知道,也隻有夫人一個人能制毒。”
“眼下,夫人已經成了植物人,之前存的藥已經用完了,老爺他随時可能發病,你卻這麼刺激他!”
“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黎月怔住了。
她死死地咬住唇,“我沒有......”
她不知道淩修誠當年的病居然是一直靠着毒藥續命的,更不知道他身體不好!
更何況,她來這裡,根本不是來刺激他的!
“沒有?”
管家怒不可遏,“如果您不是為了刺激老爺,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帶着厲景川出現在這裡?”
黎月沉了沉眸,苦笑一聲:
“如果我說,我跟厲景川同時出現,是巧合,你相信嗎?”
“不是巧合。”
就在黎月和管家對峙的時候,遠處一直沒說話的江冷勾了勾唇。
他從電梯裡走出來,大步地走到淩果身邊,直接伸出手臂将女人摟在了懷裡: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人,淩果。”
“她今天陪着黎月在城隍廟跑上跑下地為你們的淩夫人祈福,累得腰酸腿痛。”
“晚上卻沒回家,直接就到了醫院來。”
“我不放心,怕她出什麼事兒,就到醫院來找她。”
說着,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厲景川,“至于這位......不過是因為跟我在一起,我喝了酒,他沒喝,所以被我拉過來當司機的。”
說完,似乎是為了證明他和淩果之間暧昧的關系一般地,江冷直接捧着淩果的臉,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淩果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吓得一驚,最後連忙推開他,伸出手去擦着嘴唇。
江冷勾唇,食髓知味地擡眼看着面前的管家:
“不相信的話,可以調查我和淩果的關系,我也可以給你權限去查我的通話記錄,看看到底是因為我擔心淩果我們才到這裡來的,還是黎月特地找厲景川來氣死她親爹的。”
男人的話,讓走廊裡的空氣瞬間安靜了。
管家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誰能想到......
黎月身邊的這個,長得像跟班一樣不起眼的女人,居然是在營城叱咤風雲的幫派老大,江冷的女人?
誰又能想到,厲景川到這裡來,隻是陪着江冷來的?
厲景川垂眸擺弄着手裡的打火機,唇邊帶着一絲的冷意:
“我也沒想到,陪着朋友來看他女人,居然能被你們誤會成這樣。”
“這麼看不上黎月這個二小姐,不如讓她跟我走好了。”
說着,他冷眸看了管家一眼:
“起碼我家裡的傭人不會以下犯上,懷疑自己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