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覺得他不會這麼做。”
“這麼做,豈不是把你當靶子?”
“如果一個失手,你的命可能真的要栽在陳栩的手裡。”
黎月勾唇,自嘲地笑了笑,“就算真的栽在陳栩手裡,他也不會在乎。”
南浔又沉默了片刻。
“我覺得,厲景川應該沒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在乎你。”
起碼,昨天他看到厲景川和顧星晴争着留下來照顧黎月的時候,眼裡的關切,是真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
黎月偏過頭看着窗外,聲音淡漠遼遠,“他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死活。”
早飯前,南浔又帶着黎月去找醫生做了一個系統的檢查。
确定她已經沒事了之後,他便帶着她吃了早飯,又将她送回到了酒店。
兩個人到了酒店的時候,剛好遇見白洛。
“黎月,我剛要去找你呢。”
白洛笑着開口,“先生說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要你回酒店來收拾行李,我們十點鐘就出發回榕城。”
黎月點了點頭,轉身進房間收拾東西。
門外,南浔還在和白洛調笑,“可以搭個順風車嗎?我也回榕城。”
白洛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不悅,“不可以!”
黎月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無奈地笑了起來。
最後,将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之後,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可具體是什麼,她也想不起來。
“會不會是你朋友給你的紀念品之類的?”
南浔靠在門闆上,雙手環兇地問道。
黎月一拍腦門,恍然。
她找不到那封淩果給她的“情書”了!
于是,女人又将所有的行李都打開,重新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最後到了白洛催促上車的時候,她才想起來,那封信......
似乎昨天陳栩綁架她的時候,燒掉了?
女人歎了口氣,滿心遺憾地上了回程的車。
因為昨晚的事情,所以這次厲景川這次回程,特地讓黎月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和顧星晴坐在後座。
車門關上,顧星晴滿心不悅地抱怨,“明明還有一輛車,幹嘛非要擠在一起。”
“後面那輛拉行李的車,司機也是咱們的人,又不會把黎月拐跑。”
厲景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黎月則是窩在副駕駛上給淩果打電話。
一次沒接通。
再一次,也沒接通。
她擰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中午十點多了。
淩果就算是宿醉,也不會這個時候還沒起床吧?
于是她翻出鄭浩彬的号碼,想問問淩果的狀況。
可電話剛一打過去,就被挂斷了。
黎月擰眉,滿心的疑惑。
但她也每當回事兒,或許是信号錯亂了。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靠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
車子行駛到開往榕城的高速公路的時候,厲景川的電話響了。
他擰眉接起來,然後眸色越來越深,表情越來越嚴肅。
半晌,他挂斷了電話,聲音嚴肅冰冷,“淩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