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整個人瞬間僵硬了!
欺人太甚!
得寸進尺!
她能強忍着惡心陪顧曉柔演戲,假裝自己是跟厲明賀訂婚,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顧曉柔居然讓她當着厲景川的面,當着三個孩子的面,當着場下這些明顯都在看厲景川和她笑話的人,親吻厲明賀?
她做不到!
可她身邊的厲明賀卻興奮了起來。
他大步地走到黎月面前,色眯眯地看着黎月笑了起來:
“未婚妻,既然顧小姐想看,我們就親一個吧。”
“反正早晚的事情。”
他逐漸走進,身上那種廉價的男士香水味,讓黎月再次頭疼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一步步後退,最後身子被顧曉柔按住:
顧曉柔笑着看她:
“姐姐,厲二少要親你,你躲什麼啊?”
“難不成,你不願意和厲二少接吻?”
她勾唇:
“不願意的話,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和他訂婚呢?”
黎月死死地咬住牙,回眸瞪了顧曉柔一眼。
她的确是不願意!
不願意和厲明賀訂婚更不願意和厲明賀接吻!
如果不是為了南浔和雲嶼,她根本不會到台上來,陪他們演這種惡心的戲碼。
“怎麼,你是覺得南浔和雲嶼的手指太多了嗎?”
顧曉柔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威脅,“要不,我就找人,用當初砸碎你手指頭的錘子,把他們的手指砸得跟你的一樣碎,好不好?”
“還是你想讓他們的手指骨頭碎成更小的塊?”
黎月渾身的皿液瞬間凝固了。
她死死地咬住唇,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當初那種手指被砸碎的疼痛,有多徹骨,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不能......
不能讓雲嶼和南浔也承受這樣的痛苦!
想到這裡,她深呼了一口氣,隻能閉上眼睛,蒼白着一張臉,等着厲明賀吻上來。
可是等了很久,那廉價的劣質香水味卻沒有湊過來。
黎月擰眉睜開眼睛。
眼前,厲明賀雙手環兇,做出一臉撒嬌的模樣,“未婚妻,我剛剛吻你你為什麼躲?”
“我現在不吻你了,我要等着你吻我。”
說着,他伸出那隻帶着燙傷疤的手,指了指自己坑坑窪窪的臉:
“這裡,親吧。”
黎月的雙手在身側緊握。
厲明賀這個男人,不但長得惡心,做事情也惡心!
他明明知道她隻是被迫威脅,他原本可以拒絕的。
可他不但答應了下來,還幫助顧曉柔一起為難她,助纣為虐!
“姐姐,親啊。”
顧曉柔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帶着台下的人起哄:
“想不想看看他們親一個啊?”
台下衆人開始的時候還忌憚厲景川的威嚴不敢說話。
但......
見厲景川很久都沒有動作,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态逐漸占據上風。
于是會場裡響起了一陣陣起哄的聲音:
“親一個!”
“親一個!”
“親他!”
黎月站在舞台上,頭上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樣。
又疼,又迷亂。
她感覺自己的腳步都開始虛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