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指了指身後的一幅畫,“厲太太知道這幅畫叫什麼嗎?”
顧星晴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在做什麼,考她?
她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幅畫叫《演技》,是諷刺一些人在别人面前故意演戲炫耀的現象。”
黎月笑了,“這幅畫很适合您。”
顧星晴頓了頓,這才恍然,黎月這是在借着這幅畫嘲諷她呢!
她說她在演戲!
女人憋了一肚子的氣,她一把挽住厲景川的胳膊,“老公,人家說我們不恩愛。”
“你吻我一下嘛,證明給她看!”
被她挽住的厲景川身子微微一僵。
在這種情形下遇見黎月已經讓他有些尴尬了,結果顧星晴居然要他和她在黎月面前秀恩愛?
還......吻她?
男人擰了擰眉,“别鬧。”
顧星晴回到他身邊之後,他的确是想過要吻她。
可是每次差一點就親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總是會本能地抗拒。
他甚至去看過心理醫生。
醫生說這是因為他們分離太久,雖然在心理上他們還是相愛的,身體上卻彼此陌生。
平日裡,他連背着人,對顧星晴都吻不下去,更何況是這種大庭廣衆之下?
“我沒鬧。”
顧星晴鐵了心要趁着這個機會在黎月面前逼厲景川吻她,“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男人擰了擰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必要在無關的人面前,證明你我的感情吧?”
這句“無關的人”,讓黎月的心髒莫名地一痛。
但他這個解釋,顯然不能滿足顧星晴。
她咬唇,“我就要!”
說完,女人直接趁着這個機會,踮起腳尖摟住厲景川的脖子,将粉唇送上去......
站在兩人對面,黎月看着面前的畫面,心裡總有一種撕扯感。
現在的顧星晴,像是曾經的她。
頂着那樣一張臉,面對他的冷漠和不屑,連恩愛,都隻能自己一個人秀。
現在的厲景川,還是和以前一樣。
在外人面前,他是寵妻狂魔,對妻子一頂一的好。
但實際上,他連一個吻,都舍不得。
看着面前這兩個人的唇越來越近,黎月知道自己應該别開臉去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地,怔怔地站在那裡,盯着他們看。
心髒越來越疼,越來越不舒服,她卻還是移不開視線。
就在兩人還差一點兒就吻上的時候,厲景川的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瞬,厲景川直接本能地推開了顧星晴,轉身去接電話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顧星晴憤怒地咬住唇。
差一點,就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能親上厲景川的嘴了!
“看來厲太太的表演失敗了。”
黎月勾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厲太太下次可以和厲先生商量好了再表演給我看。”
她這滿是嘲諷的話,讓顧星晴死死地咬住了唇。
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監控,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的怨毒。
下一秒,當黎月走到監控死角的時候,她一個箭步沖上去——
黎月毫無防備地被她推向了牆壁。
在即将摔倒的那一瞬,黎月本能地伸出手去撐住牆壁。
牆壁上挂着南浔最得意的那副《風筝和女孩》。
“滋啦——”
那副曠世奇作,直接被黎月的手,戳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