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果得到了救治,但黎月和南浔還是放心不下。
淩果的病,再加上下午的簽約儀式,都在催着黎月快點回營城。
黎月也隻好和淩禦瑾商議早點回去。
臨行前,幾個人再次去了病房看了一眼。
淩修誠還是在握着柳如煙的手,在說着那些話。
他一刻都沒有停過。
即使是嘴巴累得已經開始有了白沫,他也還是在繼續。
好心的工作人員給他遞了一杯水,他連喝都不喝就打翻,說工作人員是想淹死柳如煙,他不同意。
看着自家父親這個樣子,淩禦瑾隻好再次囑咐林娆安排人好好照顧他們。
“放心吧。”
林娆勾唇笑笑,“你們是南浔的朋友,而且柳如煙這次病重我也有責任。”
“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女人的話,讓淩禦瑾忍不住地挑了挑眉。
他暧昧地掃了一眼南浔,又掃了一眼林娆:
“兩位還是挺般配的。”
南浔連忙擺手,“淩大哥,你可别瞎說,我怎麼配得上林醫生呢......”
他這話出口,林娆的眼底不由地浮上一絲的暗淡。
她勾唇,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别開我們玩笑了。”
“我比南浔大了四歲,老牛怎麼能吃嫩草呢。”
說完,她将手裡的病曆合上,“我還有其他病人要照顧,就不送各位了。”
一句暧昧的話被兩個當事人同時反駁,淩禦瑾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他讪讪地笑了笑,“那林醫生,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三人和林娆道了别,轉身一起離開了。
上車的時候,淩禦瑾忽然擰眉掃了一圈四周:
“厲景川呢?”
他們不是四個人嗎,厲景川去哪了?
南浔笑了笑,“他說既然到了連州市了,就應該去拜訪一下老朋友,去找周鏡辭了。”
......
連州市,周家。
周鏡辭拿着厲景川遞過來的資料,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要調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對我來說還真是有點難度。”
“畢竟我也才二十多歲。”
厲景川勾唇,眸光淡淡:
“我也沒到三十。”
“但這些事情,我必須調查清楚,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周鏡辭歎了口氣:
“如果你姑姑和淩修谷的死有别的原因和轉機的話,淩家和厲家也不會鬥争了這麼多年。”
就算以前他不知道厲家和淩家的恩怨,但這一年的時間裡,厲家和淩家在營城的鬥争,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覺得,你要做的,不是調查當年的真相,而是放棄黎月。”
他擡眼看着厲景川:
“你之所以想為當年的事情找另一個結局,無非就是放不下黎月。”
“一個女人而已,你該不會都忘不掉吧?”
厲景川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還真忘不掉。”
周鏡辭看着厲景川的臉,怔了許久。
厲景川,是他認識的人裡面,最有商業頭腦,最有魄力和人格魅力的人。
在他的印象裡,厲景川是從來不服輸不服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