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是想和媽咪再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嗎?”
小丫頭眨巴着眼睛看着黎月。
面對女兒的問題,黎月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咬住唇,沉默了下來。
“爹地可能的确是想要一個孩子,但應該不是想讓媽咪給他生。”
雲默歎了口氣,握住黎月的小手用力地将她的手指攥住,“媽咪,别傷心難過,你還有我們。”
被黎月抱在懷裡的念念呆滞了一瞬,忽然就明白了。
她咬住唇,将整顆毛茸茸的小腦袋都埋進黎月的兇前:
“媽咪,念念永遠都喜歡你。”
她再也不要喜歡那個對媽咪又兇又粗魯,又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的爹地了!
聽着兒子和女兒窩心的話,黎月歎了口氣,帶着兩個小家夥回到兒童房之後,又耐心地将他們哄睡了。
等雲默和念念睡熟,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樓下的厲景川已經沒了蹤影。
“厲先生醒過來之後什麼都沒說,就自己開車走了。”
見黎月下樓,阿落認真彙報:
“不過他走到外面的時候問了我一句您好不好。”
“我說您很好的,他就笑了一下,說您怎麼可能很好,就走了......”
聽完阿落的話,黎月微微地眯了眯眸,唇角溢出一絲的冷意來。
是啊。
她怎麼可能很好。
他倒是了解她。
“對了。”
女人轉過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地回眸看了阿落一眼,“去樓上把醫生喊下來。”
阿落頓了頓,“喊醫生做什麼?”
雲默少爺不是已經睡着了嗎?
“我受傷了。”
黎月輕笑一聲,轉身優雅地在沙發上坐下,将自己左邊的衣袖挽起,露出光潔的左臂:
“需要包紮一下。”
厲景川和黃璐在公司的時候為了給她打掩護,說她的手臂受了傷,厲景川抱着她是要去醫院的。
那她總要把戲做足,讓醫生給她包紮了才不至于露餡。
阿落狐疑地看了黎月一眼,這才起身上了樓。
......
半個小時後。
黎月回到了設計部。
她的左臂打着繃帶被固定好挂在肩膀上,臉色也慘白極了。
見她這幅模樣,小安莫蕭程舟三人連忙湊上去:
“怎麼了?”
“不小心撞到了畫架傷到了。”
黎月微笑着看着三個人,擡腿就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
“到底是真的傷到了胳膊,還是去跟厲總做見不得人的事了啊?”
一旁的任倩看到黎月的樣子,越看越覺得惡心。
這女人明明剛剛被厲景川抱走的時候一點皿都沒流,現在把自己的胳膊包成這樣,裝什麼裝?
想到這裡,任倩冷哼一聲站出來,眸光冰冷地看着黎月的臉:
“你真的受傷了嗎?”
“你這紗布下面真的有傷口嗎?”
“黃璐和厲景川不是陪着你去了嗎?”
“怎麼,他們就這麼把你這個病人丢下來自己回來了?”
她翻了個白眼,“裝病什麼的,最惡心了!”
白芙柔剛走進設計部的大門,聽到的就是任倩的這句話。
她擰眉走進去,“任倩,幹什麼呢?”
“沒什麼。”
有了白芙柔撐腰,任倩更得意放肆了:
“黎月她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