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豔姐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看程茹的眼睛。
程茹咬唇: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年是你親自搶走我的孩子的,你說孩子的父親強迫你把孩子帶走的!”
“你現在跟我裝無辜,裝記不起來,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她咬唇,看了一眼豔姐脫臼的雙臂,擡起腿直接踹在她的大腿上:
“在剛剛那個男人面前唯唯諾諾,到了我這裡就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程茹穿着高跟鞋的腳踹到大腿上,豔姐瞬間疼得眼淚直冒。
她現在雙臂脫臼,身子還被綁着,隻能不停地求饒:
“程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啊!”
“做我們這一行的,做一筆買賣就銷毀一次證據,我不可能将金主的資料留六年的!”
程茹根本不聽。
第二腳踹下去,豔姐終于服了軟:
“程大小姐,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我隻記得......對方好像是國外的,是Y國的首都,營城的人。”
程茹眯眸,又是一腳踹上去。
這次豔姐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在地上哭着求饒。
看樣子,她是真的提供不了什麼情報了。
程茹揉了揉眉心。
Y國的首都,營城。
這個消息雖然比沒有好,但......營城那麼大,她想找一個六歲的孩子,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想到這裡,她又沒忍住,朝着豔姐又是狠狠地一腳踹過去。
這次,豔姐什麼都說不出來,隻剩下哭了。
見她這幅模樣,黎月歎了口氣攔住了程茹,“算了吧。”
她們是來打探消息的,可不是來打人的。
況且,如果今天程茹将這個豔姐打出了個好歹的,按照豔姐他們這種人唯利是圖的程度,一定會用各種手段纏上程茹這個富婆。
到時候,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程茹會更難受。
黎月的話,讓程茹忍不住地又狠狠地瞪了豔姐一眼,這才跟着黎月一起離開。
兩個女人出門之後,才發現,那輛黑色的卡宴還依然停在院子裡面,沒有離開。
見他們出來,車子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高大挺拔的男人優雅地走出來,“兩位女士。”
程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放心,我不是故意在偷聽程大小姐曾經賣過孩子的事情的。”
“你!”
程茹瞪他,“你懂什麼!?”
當年的她就算是真的窮困潦倒,也不至于賣孩子!
如果不是她剛剛生産完身體虛弱,唐傑和豔姐又強行搶奪,她根本不會讓孩子離開她!
“我的确是不懂,為什麼人可以因為窮,就無恥到出賣自己的孩子。”
淩禦瑾冷笑一聲,“不過,我不是留在這裡和你吵架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黎月:
“我有話想跟你談談。”
黎月緊握着程茹的手,強行地壓住程茹的暴脾氣:
“這位先生如果還是想問我當天的照片是誰的,那我無可奉告。”
淩禦瑾笑了。
“那照片上的女人,我們已經查出來了。”
他淡淡地看着黎月:
“我隻是想問你,厲景川逼死顧星晴的事情,和你有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