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聲:“愛情失敗了,總不能在親情面前也失敗。”
黎月咬住唇,剛想說什麼,治療室裡面響起了巨大的“叮叮叮”的聲音。
三人連忙回頭看去。
治療室裡,專家們在手忙腳亂地調試設備。
而病床上......
程茹已經臉色煞白地躺在那裡,不動了。
黎月瞬間瞪大了眼睛,直接破門而入。
“怎麼回事!?”
幾個專家滿頭大汗地在測試,“沒有問題,她還活着。”
“隻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忽然不動了!”
黎月垂眸,看着程茹緊閉雙眼面色慘白的模樣,急得差點開罵:
“你們到底是怎麼給她做的治療!?”
“黎月......”
就在黎月發火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程茹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别怪這些專家......”
“他們的治療方式除了讓人難受一點之外,還是有用的。”
“我......全都想起來了。”
她苦笑一聲,“隻是......太難受了。”
程茹說着,眼淚不住地從眼角滑落,最後落在枕頭上:
“原來我真的生下過一個孩子,是個可愛的小男孩,眼睛大大的,特别亮......”
“可是我就隻看了他一眼,他就被唐傑和那個叫做豔姐的人給帶走了......”
“我的孩子......”
從床上爬起來,程茹撲到黎月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的孩子!”
“我還從來都沒有抱過他一下,他就被人帶走了。”
“唐傑用我的孩子,換了二十萬出去賭,一夜就都花光了。”
“可是這孩子,是我懷胎十月,一天一天在我肚子裡養大的......”
同樣是母親,黎月自然明白程茹心裡的苦楚。
她緊緊地抱住程茹瘦削的身子,“别哭。”
“隻要你的孩子還活着,一定能找到的。”
“對方既然能拿出二十萬将你的孩子帶走,就絕對不會對他不好,他現在肯定健健康康的!”
女人的話,終于讓程茹的心裡有了些許的安慰。
等程茹情緒穩定之後,厲景川便去和幾個專家敲定了雲嶼恢複記憶治療的日期。
而黎月也根據左安安這個地道的榕城人的提示,知道了當初那個豔姐的身份。
她住在城南的貧民窟裡,專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和買賣。
左安安給黎月提供的資料十分詳細,上面甚至有這個豔姐的照片。
黎月将照片遞給程茹之後,程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是她!就是她!”
說着,她直接拉着黎月沖出醫院,朝着資料上的地址追過去。
兩個女人到了豔姐家門外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豔姐家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卡宴。
程茹激動地拉着黎月剛走進院子,就聽到門裡面傳出一個男人冷漠的聲音:
“六年前的那個女人,我要她的全部資料!”
這低沉的聲音,讓程茹的身子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