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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淩央和衛骁出征的前夜。
霍晚绛連日來都住在無極殿,再過三個時辰,淩央就要騎馬北上了,她實在睡不着覺。
孕婦不宜熬夜,淩央多番催促她入睡無果,隻能任由她擺弄他作戰要用的各類裝備戰甲。
霍晚绛先親手幫他擦拭完鹿盧,現下又坐在炭爐前取暖,一點一點幫他打理弓箭。
淩央現在所用的這套弓箭極其特殊,尤其是箭矢,與尋常箭矢不同,箭頭更輕、更長、更鋒銳。這樣的箭矢要射中敵軍的話,所需求的箭法也要高超一些。
而箭身上,還有淩央專程命人刻下的晉天子炎龍圖飾。
據他自己說,這箭要箭無虛發,一擊斃命,他要讓每個死于利箭下的匈奴人都瞪大眼睛看清楚,要了他們命的正是大晉天子本人。
“阿绛,你都替我收拾一晚上東西了,什麼時候才能獎勵一下我?”
淩央走到她身後,彎下腰抱住她:“别折騰得太晚了,我真的會生氣。”
霍晚绛眼皮已是熬得萬分沉重,聞言,她将最後一隻箭放入箭袋中,反手摸了摸他的臉:“好了,我這就去陪念兒睡。”
淩央卻不滿她沒有給獎勵,又擡手在她身上翻來覆去使勁揉了一通。
真拿他沒辦法。
霍晚绛轉過身,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随後,她加深力度,勾着他一并沉淪。
淩央對這個獎勵分外滿意,難得霍晚绛肯主動吻他,他任由她施展。
也許等他凱旋,霍晚绛腹中的孩子都會爬了,他得珍惜今夜最後的獨處時光。
吻到最後,二人的唇瓣都腫得不像話。
霍晚绛氣喘籲籲:“夠了嗎?陛下?”
淩央心滿意足,呵氣如蘭:“夠了,阿绛,我要再聽你叫一聲玉郎。”
霍晚绛實在困乏,她迷迷糊糊小聲叫了句玉郎,接下來之事便什麼也不知了。
等次日她睜眼醒來都日上三竿了。
淩念今天例外地沒有去找曹恒上課,他蜷在霍晚绛懷裡,委屈巴巴:“母後,父皇什麼時候回來啊。”
霍晚绛笑着哄他:“等春天長安繁花盛開的時候,他就會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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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和八年三月,霍晚绛于宮中誕下一女,這孩子的生辰隻與淩念三天。
五年後,她和淩央終于又有了一個女兒。
望着搖籃中熟睡的嬰孩,她想起了淩曦,不禁痛哭一場。
淩念正在幫妹妹搖着嬰兒床,開心得不亦樂乎,見霍晚绛哭泣,他小心問道:“母後,你為什麼哭啊?是因為想父皇了嗎?”
霍晚绛抱住他:“嗯,我想你父皇,我很想很想見到他。”
淩念掰着手指頭數:“都快入夏了,父皇怎麼還不回來呀,長安的花都快謝了。”
霍晚绛告訴他:“快了,他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