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央:"朕與雲中衛骁、城東薛逸還有溫大人你孰美?"
溫峤真的很想死。
淩央又幽幽問道:“溫大人,有沒有能讓皇後忘記所有人、隻愛朕一個人的藥?”
溫峤:“......”
他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淩央,淩央今天已經問出無數匪夷所思的問題了。
但淩央是天子,是君父,他不能不答。
溫峤小心翼翼:“陛下,臣再神通廣大也配不出那樣的藥。不過臣見您氣色欠佳,肝火過旺,臣有一方子可助您平心靜氣,專注處理國事。”
淩央的眼神像一把淬毒的刀:“溫大人,你敢罵朕腦子有病?”
溫峤吓得伏身謝罪:“臣不敢。”
......
雲中城,大司馬府。
衛骁快馬從燕州趕回雲中城時,幾乎一路上遇到的所有部下都刻意避開了他的目光。
阿绛這是又替他立威了?
衛骁隻能這麼想。
他的生辰就在明日,每年這一天,霍晚绛都會在大司馬府親手準備他的壽宴。燕幽二州的公事已處理妥善,他馬不停蹄星夜趕回雲中,終于沒有錯過。
可他進大司馬府找了整整一圈,都沒有找到霍晚绛和兩個孩子的身影。
衛骁抓住目光遊離的小櫻問話:“夫人呢?兩位女郎呢?”
小櫻吓得發抖:“兩、兩個女郎在王夫人那裡。”
衛骁皺眉,太陽穴處隐隐作痛:“夫人呢?夫人在何處?”
小櫻竟是吓得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大司馬,您别問了......奴婢不敢......”
衛骁連盔甲都未脫下,頂着烈日又躍上馬背,直奔李府。
李家。
衛然和衛岚看到衛骁時紛紛哭成兩個淚人:
“阿父......嗚嗚嗚。”
李家奴仆牽走衛骁坐騎,他取下頭盔,溫柔地将兩個女兒攬在懷中:“你們怎麼在王夫人家?告訴阿父,阿母在何處?”
王氏看到衛骁上門,帶着自己的一雙兒女,目光愁怨上前行禮:
“大司馬,兩位女郎已經由妾身照顧一個多月了,您放心,李家無人敢輕怠她們。至于祁夫人......”
衛骁吓得頭皮發麻:“她究竟怎麼了!為何你們所有人都避而不談?”
王氏無奈涕淚:“大司馬,妾實在是不敢說。”
她還是記得草原上,那個尊貴俊美的男人抱着祁夫人說下的話:
"今夜之事,凡向大司馬洩露半字者,族滅。"
然後,他就正大光明把人帶走了。
衛然已經離開母親許久,早就對霍晚绛思念成疾,她毫不畏懼,大聲對衛骁說出實情:“阿母被一個很壞很壞的人帶去長安了!他臨走前威脅我們所有人不許說出去,不然他要殺光大家!”
衛骁大驚:“長安?”
衛然點頭:“是長安,阿父,他壞得要死,比匈奴人還壞!”
沒想到淩央終于還是發現了她。
衛骁一刻也不敢耽誤,一手抱起一個女兒就朝大司馬府方向跑回。
衛岚埋在他肩頭哭了半日,被他塞進馬車前,總算想起來擡頭問他:“阿父要帶我們去哪裡?”
衛骁溫柔地捏了捏她的小臉:“乖,我們去長安,去找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