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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請靈尊前輩出手

  金色的光點落入掌心之時,陳莫白神情微微恍惚。

  百多年前,他隻能夠在五峰仙山,看着牽星犧牲自己封印死神化身,而現在的他,卻是成為了當初的牽星。

  而且比牽星更加強大,數條先天大道在手,令得他面對掌握大道之力的練虛,也有抵抗的手段。

  雖然鲛人老者僅僅是一具化身,而且受限于天河界的環境,不能夠無所顧忌的全力出手,但至少,現在落在了自己掌心,是事實。

  一想到這裡,陳莫白忍不住伸手握緊。

  随着他的動作,其掌心的金色光點,開始扭曲。

  封印中的鲛人老者化身,最後為了催發太素仙光,已經将力量耗去了九成九,不像是死神化身,是死亡大道之力的結晶,天幕地絡大陣無法消化。

  很快,光點就破碎開來,随着陳莫白松手輕抖,散成了一地金星。

  這個動作就像是在撣灰塵一樣。

  輕松無比。

  但落到四周的衆化神眼中,卻是震得他們全部呆立當場。

  這可是練虛修士的化身。

  對付化神修士,哪怕是圓滿,也應該是一招碾壓。

  怎麼現在情況反過來了?

  哪怕是親眼看到了,在場的化神修士,依舊是不敢置信。

  這東荒青帝,當真是天下無敵了。

  在場的化神震驚過後,目光又看向了阿梓和元溟,他們開始好奇水母宮對于這件事情,要怎麼收場?

  東荒青帝坐鎮宗門,就連練虛出手都拿不下,那麼在天河界之中,已經是無人可治了。

  水母宮也許還有别的練虛,但最多也就是和鲛人老者一樣,來一個飛升一個。

  又或者是傾巢而出,拿着洪荒禦水旗這件先天靈寶過來。

  想到這裡,衆人依舊是擔憂五行宗。

  畢竟水母宮的表現,令得在場的化神們,非常反感。

  而相比起其他人,浩然一氣仙和太虛仙他們,卻是更加的憂慮。

  因為他們已經看出來,陳莫白用來對付鲛人老者的陣法,在剛才一擊之下,已經是抽取了這片大地之上的許多靈脈之氣。

  低頭望去,原本生機勃勃,靈氣盎然的東荒高原,這個時候開始有了破敗的迹象,遍地的青色靈草隐隐泛黃。

  這肯定是東荒青帝最後的底牌了。

  如果水母宮再來一個練虛,估計五行宗還是要遭劫。

  而這個時候,陳莫白卻是擡頭看向了天上。

  九重天中,鲛人老者的真身被飛升靈光夾裹着,輕輕松松的連渡四重,看趨勢,估計能夠完好的進入靈空仙界。

  陳莫白對于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清楚的,知曉離了天幕地絡大陣,對上練虛修士,不可能是對手,所以也沒有追上去。

  但對練虛沒有辦法,殺死兩個兩個化神,還是輕輕松松的。

  铿锵聲響中。

  陳莫白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阿梓和元溟,神識念動,背後的紫電定海已經是劍鳴陣陣,分别對準了兩人。

  “道友息怒!”

  看到這一幕,浩然一氣仙和太虛仙立刻勸阻,雖然水母宮被逼飛升了一個練虛,但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鬧出人命來。

  五行宗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和底蘊之後,考慮到要拿下所要付出的巨大代價,水母宮是有可能會妥協的。

  但若是這兩個水母宮的化神死了,那水母宮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肯定會請出洪荒禦水旗,将五行宗所在的這塊陸地沉了!

  不過陳莫白卻是沒有理會,劍指一點,定海紫電兩劍已經是橫空掠出。

  但在這個時候,懸空道台之上的跨洲傳送陣亮起了銀芒。太虛仙神情一動,卻是沒有阻止。一道人影從中閃出,瞬息之間就落在了阿梓和元溟的身前,揮動寬袖,将兩柄六階劍器掃開。

  來人身披玄色廣袖長袍,身形颀長如松,腰間墜着深藍螭紋玉帶,雙目似冰霜深潭,面龐蒼白近乎透明,屹立在那,好似天地中樞,但神識掃過去,卻是沒有任何的氣息。

  看到他,衆化神心頭震驚。

  這等氣機,最起碼也是與陳莫白一樣,随時都可以踏出練虛這一步的。

  而且可以輕松蕩開東荒青帝的兩劍,估計又是一個練虛。

  水母宮的底蘊,當真是深不可測。

  “拜見宮主!”

  而這個時候,阿梓和元溟兩個,卻是一臉看到救星的表情,恭敬的對着身前的修士行禮。

  原來是水母宮的當代掌教。

  陳莫白聽完之後,面色微微凝重。

  因為在來人出現之後,通天祉已經在劇烈的示警了。

  程度和剛才的鲛人老者的化身差不多,這代表着眼前這人就算不是練虛,也有能夠威脅他生死的手段。

  比如說,傳聞之中的先天靈寶,洪荒禦水旗!

  “敢問,可是南宮瑾道友?”

  這個時候,浩然一氣仙開口了。

  雖然水母宮不出世,但對于這個天河界最強大的勢力,人族聖地這邊還是非常關心的,至少對于當代掌教的名号,是知曉的。

  “不錯。”

  南宮瑾颔首回應,他并不是鲛人,似乎要更懂些禮節。

  “在下孔溫言……”

  看到南宮瑾并沒有一過來就要打打殺殺,可以談判溝通的樣子,浩然一氣仙也是松了口氣,立刻自報家門,想着能不能将這件事情說開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懸空道台上的跨洲傳送陣,再次亮起了銀芒。

  太虛仙嘴角一抽,感知到了和剛才一樣的情況。

  這是有在虛空之道上造詣不凡的修士,強行從另一端掌控了整座傳送陣,正在傳送過來。

  而能夠做到這點的,隻能是練虛。

  太虛仙雖然可以以毀掉傳送陣為代價,阻止這件事情,但在他興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南宮瑾的目光卻是看了過來,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四周的虛空之力在随着他的情緒而波動。

  看到了南宮瑾眸光之中透出的警告之色,太虛仙隻能夠停下了自己的念頭。

  瞬息之間,又是一個鲛人從傳送陣之中,面色冰寒的踏出。

  這是一個女性鲛人,外貌與阿梓有些類似,隻不過更為成熟。她銀藍色的長發如同海藻般濃密,披着的绡紗如同水流遮蓋了關鍵部位,纖細腰肢下的并不是雙腿,而是帶着鳍的魚尾,青碧色的薄鱗折射出星屑般的碎光,帶着令人心悸的水行大道之力。

  又是一位練虛!

  相比起南宮瑾,這位女性鲛人卻是沒有掩飾自己,從傳送陣中踏出之後,四周的虛空之力,已經是盡皆被其神識掌控。

  太虛缥缈宮的衆化神,都是面色微變。

  “祖奶奶,你來了。”

  看到女性鲛人,阿梓面色一喜,立刻來到了她的身後,開始告狀。

  “宮主,既然你也來了,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女性鲛人聽完之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陳莫白,随後又轉頭對着南宮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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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母宮不可辱。”南宮瑾說了這麼一句話,陳莫白深呼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瑾卻是再次說道,“不過我雖然是宮主,但按照宮規,也需要聽從太上長老的指示,阿月長老若是有别的想法,也可以說出來聽聽。”

  女性鲛人名為阿月,是飛升的那位鲛人老者的妻子。

  鲛人老者名為寒溟。

  夫妻兩人同為練虛,這水母宮,平日裡自然是他們說了算。

  “那就按照宮主的意思來吧。”

  阿月聽到了南宮瑾和自己的想法一樣,點點頭,目光冰冷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陳莫白。

  “這位前輩,此事可能有些誤會……”

  浩然一氣仙硬着頭皮,想要說和,但阿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令得他渾身上下汗毛直立,似乎被沉入了水中,嘴巴鼻子湧入了無窮無盡的水流,無法呼吸和說話。

  關鍵時候,一柄紫玉戒尺的虛影在浩然一氣仙眉心亮起,一股祥和聖德之氣湧出,将阿月的禁法化開。

  “千秋元陽尺!”

  阿月看到戒尺的虛影,臉上閃過了一絲忌憚之色。

  “這位是千秋筆墨林的當代聖主,那位是太虛缥缈宮的掌教。”

  南宮瑾剛才已經和兩人打過招呼,開口對着阿月介紹浩然一氣仙和太虛仙。

  “此人今日冒犯我水母宮,其罪當誅,還請兩位不要插手。要不然的話,告到仙界千秋聖人和太虛真王那邊,兩位恐怕也要受到責罰。”

  阿月知曉了兩人的身份之後,算是稍微給了點面子。

  水母宮雖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但畢竟水母超脫離開了,在仙界那邊,對上千秋聖人和太虛真王,還是要低上一頭的。

  “唉,可否不對東洲大陸,以及凡人出手?”

  浩然一氣仙也知道水母宮今日三大練虛齊出,肯定是要找回場子的,光靠自己肯定是勸不動的,也隻能夠無奈提了這個要求。

  “可,今日隻殺五行宗的修士。”

  阿月點點頭,說了這麼一句話,算是給了中州兩大聖地面子。

  這話一落,浩然一氣仙面色不太好看。

  五行宗作為東洲霸主,修士數量不在少數,而且若是被誅絕的話,肯定是要引起一陣腥風皿雨。

  但很顯然,這已經是水母宮的底線了。

  “我說過的,沒有人可以反抗水母宮。”

  阿梓有了靠山之後,再次恢複了一開始的樣子,不過這個時候卻是沒有笑了,目光冷冷的看着陳莫白說道。

  【夫君,将我交出去吧……】

  這個時候,青女突然傳音給陳莫白,想着能不能用自己,再加上中州兩大聖地的面子,換取五行宗存活。

  【閉嘴,今日就算是我戰死當場,也不會讓水母宮将你帶走。】

  陳莫白卻是直接厲聲打斷。

  而且,現在可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想到這裡,陳莫白托着混元鐘,三柄六階劍器懸在身後,再次踏前一步。

  而這一步,令得剛剛鼓起勇氣的阿梓面色驚懼,嗖的一聲縮到了阿月和南宮瑾的身後。

  “兩位,若是想要殺我,可能你們之中,需要飛升一個上去。”

  陳莫白說話之間,第二元神也催動天幕地絡大陣抽取剩下的靈脈,甚至做好了以混元五行滅絕神雷魚死網破的打算。

  “小子,你根本就不懂我水母宮的玄功妙法,我可以用分神附體之術,降臨到阿梓的體内,通過自己的道果,将她的實力提升到練虛境界,駕馭我自己的五件六階法器,将你鎮殺。就算是她殺不了你,大不了我飛升,真身出手。”

  阿月卻是冷着臉說了這麼一句,顯然已經是下定了決心。她身後的阿梓聽到這裡,甚至是面色驚喜,似乎這種機會對于她來說,是莫大的榮幸。

  陳莫白聽到這裡,突然就想到了當初九天蕩魔宗遭劫的時候,袁青雀做過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利用通天煉道塔,從靈空仙界降臨到了袁甄的體内,他們也是皿脈親人,袁甄也是煉化了道果。

  原來,是從水母宮這邊學來的。

  而在這個時候,在場的衆化神,看向了陳莫白的目光,全部都是惋惜之色。

  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趨勢,這位肯定是能夠飛升的,甚至可能如同九天蕩魔祖師一樣,在仙界合道成功,成仙做祖。

  但沒想到,今日會惹上水母宮這等龐然大物。

  “前輩,我是九天蕩魔宗掌教葉清,可否看在上界祖師的面子上,放過五行宗,畢竟貴宮的修士還活着。”

  葉清駕馭着太和劍飛了過來,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甚至是搬出了九天蕩魔祖師的名頭,想要救下陳莫白。

  “看在九天蕩魔祖師的份上,我就當沒聽過這話。”

  阿月卻是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在葉清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揮動绡紗,和剛才浩然一氣仙般将其禁制。

  張盤空看到這一幕,也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但他還是傳音給了太虛仙,想着能不能讓掌教救一救。

  【唉,今日這事,我也已經盡力了。】

  對此,太虛仙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莫白以及五行宗,都要被水母宮覆滅的時候,陳莫白卻是打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張底牌。

  他對着青女傳音說完之後,面色一肅,神情恭敬的向着天上虛空行禮,說道:“今日宗門遭逢惡客,請靈尊前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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