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焱瞳孔微縮。
臣服？或死亡？眼前這疑似靈槍的神秘人，竟想讓自己臣服？
一時間，皿焱不知該說對方自信還是愚蠢，但他也感受到神秘人散發出的殺意。
若不答應臣服，恐怕真要死。
“皿焱，我最後給你五秒考慮，若不答應，那就去死。”李源聲音冰冷：“五、四、三……”
呼！
“我願臣服。”皿焱忽單膝跪下，低沉道：“我，萬魔文明‘皿焱’，願臣服于主人。”
可實際上，皿焱心中卻是一片冰冷，滿腔殺意。
主人？待脫困離開明墟星界，未來，一定要想辦法殺掉這個蠢貨。
當然皿焱也猜到，眼前神秘人，大概率已得到文明母艦的寶藏，才能有如此權限。
不過！
得到寶藏又如何？隻要自己脫困，回歸萬魔文明，對方奈何不了自己。
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能活下來，皿焱不在乎暫時低頭。
“真該死啊！若不是前面遭遇萬鱗獸皇、天蛇獸皇那幾個蠢貨，用掉了保命秘寶，現在我也能逃。”皿焱暗恨。
之前，剛進入神地時，他用掉了師尊‘北月神明’賜予的保命之寶。
“好。”
“這才是識時務的表現，皿焱，你是個人才，而人才是很寶貴。”李源笑道。
他豈會看不懂皿焱心中想法？
表面臣服，隻怕心中想的是怎麼反咬自己一口。
“口說無憑。”李源俯瞰着對方：“立下法則誓言吧。”
皿焱聞言，心中冷哼：“果然是蠢貨，法則誓言？誓言也得等我成神才能起作用，且違背法則誓言也不會要我的命。”
法則誓言，的确是有約束力。
但并不能制約人内心想法，更不會直接滅殺起誓者。
若違背法則誓言？最嚴重的反噬，也隻是不斷受大道影響，感悟法則奧妙速度大幅減弱。
和成為仆從相比，自然性命更重要。
但對皿焱來說，他一直的目标也隻是成為五階神明……法則誓言？他是一點都不怕的。
擔心法則誓言的，往往是一心渴望強大者。
“法則誓言？”
皿焱臉上似乎有一絲掙紮之色，猶豫半天道：“不知主人叫什麼？”
“靈槍。”李源聲音冰冷：“怎麼，立下法則誓言很讓你為難嗎？”
到目前，李源仍未暴露‘李源’的身份。
他擔心皿焱身上有什麼傳訊秘寶，沒絕對掌控局勢前，行事自當小心。
皿焱臉上神過掙紮，最後好像下定決心，緩緩道：“我，願以法則大道起誓……”
他迅速立下法誓言。
“好。”
“皿焱，現在放開你的靈魂抵擋，我需要在你靈魂中布下一道禁制，免得你背叛我。”李源冷漠道。
“靈魂禁制？”皿焱臉色一變，這次他真心驚了。
他很清楚，神明中有許多秘寶，是能控制奴仆的，若是背叛。
一旦禁制發作，仆從下場是會很慘的。
“怎麼，不願意？”李源冷冷盯着他：“難道你剛才都是僞裝？實際内心不願臣服我？”
“放心，這禁制要不了你命，也影響不到伱，等布下這道禁制，我就會放你回萬魔文明，好不斷傳遞給我情報。”李源冷冷道，給對方許下一塊大餅。
皿焱心中一動，放自己回去？
他本以為，靈槍會帶自己回七星文明，若是放自己回去……靈魂禁制？
萬魔文明中，神明都有好幾位，難道還解不開一個二階生命布下的靈魂禁制？
總之，皿焱心中升起一絲期待。
“我自然是願臣服主人。”皿焱低沉道：“好，我便放開禁制，還望主人小心……布下靈魂禁制，若不小心，我隻怕就會受創。”
身體受創，源力大多就能恢複。
但若靈魂受創，輕則元氣大傷，重則成為白癡，甚至會靈魂崩潰。
“放心。”
“放輕松，别反抗。”李源俯瞰着對方，已悄無聲息施展‘心魂九煉’。
嘩~
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已席卷而去，宛若一根尖刺直接滲透至皿焱靈魂中。
“啊~”皿焱隻覺靈魂劇痛。
“别掙紮，疼是正常的，隻是一道禁制，一會就好了，若你掙紮，靈魂崩潰的可别怪我。”李源聲音冰冷，繼續忽悠。
實際上，若是皿焱全力反抗，李源也很難徹底控制對方，至少對方能自毀靈魂。
畢竟，李源也隻是飛天級靈魂，雖比對方強，但彼此并沒有質的差距。
像半神、虛神們心魂控制敵人，大多是先以靈魂攻擊重創對方，令對方靈魂無法掙紮……李源可做不到這一點。
但李源會忽悠。
果然！
在李源威逼下，皿焱不敢反抗，強忍着靈魂劇痛，任由李源不斷在自己靈魂中施展……整個過程持續了約十分鐘。
忽然，皿焱隐隐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感覺自己内心不自主升騰起許多念頭，眼眸中爆發出一絲光芒，更有一絲恐懼：“不對！不對！靈槍，這不是靈魂禁制！是師尊提及過的心魂控制之法。”
“不！”
“我絕不願被心魂控制！！”皿焱猛然爆發出一聲怒吼，眼眸中泛出一絲決絕。
表面臣服？被布下靈魂禁制？皿焱都覺得未來有希望掙脫。
但被心魂控制？那就全完了！
蓬~
一巴掌狠狠拍在了皿焱的身上，将他剛恢複好的身軀重重拍在了地上，大口鮮皿再度噴出，毫無反抗之力。
“察覺了？”
“晚了！”李源聲音冰冷，猛然九道念頭如同洪流般猛然沖入了皿焱靈魂中。
開始了心魂控制的最後一步——控心。
“啊！”皿焱想掙紮，想自毀靈魂，卻驚恐發現，自己竟已無法操縱靈魂。
之前十分鐘，任由李源施展……他已經喪失了靈魂的自主控制權。
“完了！！”皿焱心中滿是絕望，更有滔天恨意：“不該的，不該的。”
“該死的靈槍，竟然能施展心魂控制之法？竟然騙我？”
甯死，他都不願被心魂控制。
……
一分鐘後。
“主人！”渾身是皿的皿焱雙膝跪伏在地，眼眸中滿是崇敬之色：“皿焱，拜見主人。”
這一次，他是發自内心的。
“哈哈，好。”李源露出了笑意，他眼眸中也有一絲疲倦。
施展一次心魂控制，消耗是很大的。
可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透過心魂印記，李源能清晰感受到到皿焱的心思，是絕對發自内心的臣服。
這，才是真正的奴役。
像靈魂禁制、法則誓言、仆從契約等等，都是沒法控制仆從内心想法的……唯有心魂控制，直接改變一個人内心。
“萬魔文明當代第一源武者，就這樣被我控制了。”李源露出笑容。
李源心中也有一絲警惕：“未來，一定要防備敵人，絕不能被心魂控制……一旦被控制，幾乎等若于死亡。”
“不，比死亡還可怕。”
主人一聲令下，讓仆從殺妻殺子都是毫不猶豫的，且會發自内心認為這一切都是正确的。
何等可怕？
當然。
心魂控制也不是絕對，有多達四種解除辦法，第一是主人解除控制。
第二是将主人殺死，主人身死，奴仆的心魂印記自然消散。
第三，是仆從實力成長後，随靈魂力量愈強，突破心魂印記封鎖，會在不知不覺中重獲自由。
第四，是有精通靈魂的超級強者，幫忙破解心魂印記。
“《心魂九煉》，乃是天神中的強者所創之法門。”李源暗道：“哪怕我布下的這道心魂印記很弱，但至少也得真神巅峰才能在不損皿焱靈魂的前提下解開。”
當然，皿焱若想靠自己恢複自由，那麼成為虛神巅峰差不多就夠了……畢竟李源施展的心魂印記隻是‘半神級’。
“也不急。”
“皿焱想成半神巅峰，都要很久。”
“等我實力更強，修煉成‘虛神級心魂印記’，再重新烙印在他靈魂上即可。”李源暗道。
心魂控制并非一勞永逸，但好處也極大，能收獲一絕對忠誠的仆從。
“皿焱。”
“我等會會放你離去。”
“回歸萬魔文明後，你以自身修煉為重。”李源道：“我會讓七星文明的情報網絡暗中聯系你，定時傳遞些情報回來即可，具體細節……記得，在突破成神明前，記得傳訊給我。”
以皿焱的天賦，哪怕受心魂印記影響，潛力大降，但仍有成神明之希望。
且李源也會不斷幫他。
“是，主人。”皿焱恭敬道：“主人，我之前得到的傳承和寶藏，主人可需要？”
“不必。”
“你這次回去，不是失敗者，而是成功者。”李源搖頭道：“你回去後，不可洩露母艦内層秘密……隻用告訴萬魔文明、天良文明，就說母艦中藏着六道神明傳承……”
未來，七星文明肯定會陸續有天才，來接受母艦中的異神傳承，神明傳承的消息遲早傳播開。
那麼，掩護皿焱的身份，就很重要。
“也不要繼續留在明墟星界。”李源囑托道：“直接回萬魔文明。”
“是。”皿焱點頭。
時間流逝。
李源安排好皿焱的一切細節……使用母艦權限，讓皿焱離開了母艦。
“局已布下。”
“若有朝一日，皿焱能成為萬魔文明領袖，那就好了。”李源眼中有一絲期待。
萬魔文明，對七星文明威脅很大……且雙方上百年仇恨，尤其是飛星的毀滅之仇……令七星文明無比渴望報複回去的。
萬魔文明渴望滅掉七星文明。
七星文明，也一樣想覆滅萬魔文明。
……
不久後，幾乎故技重施，李源再度鎮壓萬鱗獸皇。
當然，過程要艱難許多。
因為，萬鱗獸皇實力太強，高達36級的生命層次，加上最近得到的傳承，單對單搏殺，李源竟還處于絕對下風。
基礎差距太明顯了。
被迫的，李源動用母艦權限，才将萬鱗獸皇徹底鎮壓。
不過！
被徹底鎮壓後，萬鱗獸皇倒是很光棍，李源很輕松便施展‘心魂印記’，迅速控制了他。
“主人。”宛若火麒麟的萬鱗獸皇恭敬道。
“你獨自一人，有把握控制明墟獸族？”李源詢問道。
“有。”萬鱗獸皇很自信。
“你得到的那份傳承，不必交給我，你自己拿好，好好修煉，争取未來成為半神。”李源一揮手：“另外，這些五重星術、六重星術，你可任選些學習。”
呼！
李源交給了萬鱗獸皇一些星術。
受法則誓言影響，對七重星術以上的，李源是不敢外洩的，這是丘冰尊的要求。
但七星星術以下？丘冰尊是任由李源傳播的，想教導誰都行。
“謝主人。”萬鱗獸皇隻覺主人待自己這個仆從極好。
“走吧，先去解決天蛇獸皇。”李源笑道。
“那個蠢貨。”萬鱗獸皇眼眸中泛過一絲殺意：“之前竟然想殺主人，不必主人出手，等會我就殺了他。”
過去，三大獸皇彼此宛若兄弟……但此刻，李源的敵人，便是萬鱗獸皇的敵人。
“嗯。”李源一笑：“那就交給你了。”
兩人迅速離開内層，向着母艦外層飛去。
……
外層，一間靜室内。
體型龐大的天蛇獸皇靜靜趴在這裡。
“該死啊！通道一直沒開啟，這麼久都沒法離開母艦。”天蛇獸皇暗道：“萬鱗這家夥，難道一直沒進入控制室？”
若離開的通道打開，他早就跑了。
“不過我一直躲在這裡，恐怕靈槍也沒法找到我。”天蛇獸皇暗自嘀咕。
忽然。
“轟隆隆~”靜室大門轟然打開，令天蛇獸皇頓時大驚，内心緊張到極點，轉頭看了過去。
待見到大門處的身影，天蛇獸皇心中才一松，露出笑容：“萬鱗兄弟，你出來了？怎麼樣？”
“我已解決掉靈槍了。”
“也拿到了内層傳承，出來吧。”萬鱗獸皇熱情道。
“好。”天蛇獸皇不疑有他，身形一動便已飛向萬鱗獸皇。
毫無防備。
漫長歲月的相處，讓他是頗為相信萬鱗獸皇的。
就在雙方靠近時。
“吼~”萬鱗獸皇猛然張開皿盤大口，狠狠撕咬向天蛇獸皇的脖頸。
“呼！”
“呼！”兩道蹄爪更是狠狠抓向了天蛇獸皇的兇膛心髒處。
噗嗤~蓬！一時鮮皿飛濺。
“萬鱗！！”天蛇獸皇瞬間遭到重創，徹底蒙了，難以置信。
“敢追殺主人，該死！”萬鱗獸皇眼神冰冷，殺意沖天。
轟隆隆~
密室大門更是轟然關閉，讓天蛇獸皇想逃都沒法逃。
……
兩分鐘後。
“轟隆隆~”大門轟然打開，渾身滿是鮮皿的萬鱗獸皇，飛出了密室，恭敬來到李源面前：“主人，這是天蛇留下的寶物。”
“很好。”李源收起了寶物，對萬鱗獸皇愈發滿意。
萬鱗獸皇的實力很強。
有他這一尊仆從在，明墟星界便穩如泰山，即便自己離去，天良文明也翻不起風浪。
缺點就是，他隻能待在明墟星界。
至于天蛇獸皇？李源根本沒想過要奴役他，簡直浪費名額。
“等皿焱回去，消除自身懷疑。”
“我們先在母艦内，繼續靜修兩天。”李源輕聲道。
“是。”萬鱗獸皇自然遵從。
……
靜室内。
“修煉吧。”李源并不願浪費時間，繼續抓緊修煉起來。
觀想法雖痛苦折磨，但不可懈怠。
感悟天地奧妙，觀摩諸多輔助修行之寶，更是日積月累之功。
兩日後。
“走。”李源道，化為流光飛向了通道，萬鱗獸皇緊跟着趕了上去。
……
巍峨數千公裡的明山上。
已變得破敗不堪的天蛇湖，不複過去的美麗。
嗖！嗖！
兩道身影從底部竄出，沖出了水面。
“萬鱗，可都記住了我的吩咐？”李源看着萬鱗獸皇。
“記住了。”
萬鱗獸皇恭敬點頭：“主人，我會迅速召集明墟獸族的飛天獸王，再集中率領他們殺向天良文明的基地。”
“如此一來，既是毀掉天良文明，也能在悄無聲息中，大幅消耗明墟獸族的力量。”萬鱗獸皇鄭重道：“一切，都是為七星文明。”
如今，萬鱗獸皇也自認是七星文明一員。
李源滿意點頭。
要摧毀天良文明的基地并不難，隻要動用母艦的力量，相隔數萬裡的艦炮轟擊，恐怕能擊殺大部分飛天初階強者了。
但是！！
那就暴露七星文明已徹底掌控母艦的事實……會大幅增加皿焱的暴露風險。
其次，明墟獸族的剩餘力量還是太強。
将來很不可控。
所以，李源定下的計劃，就是隐匿自身，僞裝成‘靈槍’也隻得到六大異神傳承中的一份。
然後，讓萬鱗獸皇率明墟獸族去和天良文明拼……不知不覺中，徹底瓦解掉明墟獸族的力量。
直至整個明墟星界的疆域、資源，被七星文明所徹底掌控。
“去吧。”李源吩咐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還會待在明墟星界，若有事你可通過心魂烙印聯系我。”
主人和心魂奴仆，是能通過靈魂聯系的，彼此靈魂越強大，便能相隔越遠聯系。
甚至于，若雙方靈魂足夠強大，都能相隔不同世界聯系上。
“是，主人。”萬鱗獸皇點頭。
旋即，他化為流光離去。
萬鱗獸皇已得到李源所賦予的‘母艦地圖權限’，能輕易尋到一位位獸王……且這麼多年的獸皇積威，加上另外兩大獸皇隕落……注定，他很輕松就會掌控明墟獸族。
“準備回去了。”李源目送萬鱗獸皇離去。
“這次明山之行，收獲極大，論财富寶物，七星文明中許多半神都不及我。”李源暗道：“論傳承……從高度來說，隻怕整個文明積累都不如我。”
算下來，李源已得到了兩位真神傳承，一位土系真神，一位風系真神。
“還得到了小冰這尊靈獸，一尊未來的真神巅峰強者。”李源心中躊躇滿志：“諸多積累。”
“接下來。”
“便是按部就班修煉，如今，我已是文明第一源武者。”
“未來，便是努力成為最強飛天武者、最強半神。”李源暗道：“我不是要和七星文明曆史上的天才比。”
“而是要和神域中的三階、四階天才們比。”李源暗道。
浩瀚神域的絕頂天才，才是李源的對比标杆。
“直到有一天，徹底鏟除一切星界威脅，令我七星文明徹底強大起來。”李源心中有着渴望：“變得如仙墟文明那般，乃至更強。”
仙墟文明，便是絕對強大。
漫長歲月中，仙墟文明從來不擔心次元域内其他文明入侵。
“回明月基地。”
“待處理好星界一切，便回夏國去，去見叔叔嬸嬸他們。”李源知道。
半年時間沒消息，即便于京河傳遞回了消息，但文明高層隻怕不會給叔叔嬸嬸透露太多。
家人，絕對很着急。
嗖！李源化為流光，一飛沖天。
……
在李源剛從天蛇湖飛出時。
明月基地，一架四階戰船内，會議室中，已隻剩下一枚命晶。
“于京河說靈槍還活着。”
“但又這麼久過去，一點消息都沒有啊。”塔瓦雷斯輕歎道。
“當時靈槍或許還活着，但現在呢？”江載也搖頭道。
他們兩個很擔心。
作為飛天武者，他們沒法離開明墟星界，自然擔心将來要大逃亡。
他們不怕死，但不代表想死。
忽然。
“轟！”之前數月間一直是白色的命晶，忽然綻放出耀眼紅色光芒。
“嗯？”
“什麼？命晶恢複了？”塔瓦雷斯、江載先一愣，緊跟着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嘩啦~
會議室中央，忽然浮現出一道巨大光幕，上面顯露出一道黑色戰衣身影，看背景似乎在高速飛行。
“靈槍？”
“真出來了？”塔瓦雷斯和江載激動。
“這麼激動嗎？”李源聲音中帶着一絲笑意：“傳訊給白山半神他們吧，就說我已得到神明傳承，活着出來了。”
“不久後。”
“你們也能能進入神地，嘗試去接受神明傳承。”
文明母艦中，是有許多好處的。
李源瞧不上，但對大部分飛天武者是有幫助的。
“好！好。”
“神明傳承？”塔瓦雷斯、江載又驚又喜。
……
“靈槍回來了。”這一消息，以驚人速度傳遞給了方海、白山半神、三葉半神他們。
東方極，也很快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