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隻是,夏侯幽還未靠近羅鴻,便被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影截擋了下來。
接着就隻聽徐三冷哼了一聲道:
“師弟,先解決了那許太平,再來解決剩下這幾個跳梁小醜!”
差不多在同時,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羅鴻的指影已然如一道劍光般,攜着一道宛若深淵螺旋般的指勢朝許太平刺下。
就在衆人看到的心頭齊齊一緊之際。
隻見許太平忽然再一次以拔刀之姿怒喝了一聲道:
“十萬刀!!”
霎時間,一股由十萬刀累積而成的刀勢,驟然間如同那洶湧的浪濤一般自許太平身後猛然升騰而起。
“噌……!”
與此同時,許太平驟然拔刀出鞘,手中長刀随之攜着這股由十萬刀積聚而成的刀勢,迎着那羅鴻猛然一刀斬去。
“轟……!”
炸耳的巨響聲中,許太平手中長刀與刀勢合而為一,化作了一道由炙熱雷焰包裹而成的百丈刀影,迎着那羅鴻的指影斬去。
羅鴻見狀,又是一聲冷笑道:
“你刀勢再強又如何?破得了定仙鏡的禁锢嗎?”
隻是,就在他這話說出口的一瞬。
伴随着一道震耳的龍吟之聲,許太平的周身驟然亮起了一團紫金光芒。
原本籠罩在許太平身上的鏡光,驟然間“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就連空中那塊定仙鏡,也在“咔咔”聲中,不停出現裂縫。
看到這一幕的徐三,當即面色大變:
“真龍之力!!”
沒錯,這正是許太平眼下唯一自行領悟的真龍之力——十尺禁域。
雖然那羅鴻也已經發現了異樣,但已經遲了。
“轟——!”
炸耳的巨響聲中,在真龍禁域之力協助下,解除了定仙鏡禁锢的許太平,驟然間刀勢如洪流一般将那羅鴻的吞沒。
“砰!”
随着又一道巨響,隻見那羅鴻的指勢被許太平的刀勢一刀切開不說。
就連他那條手臂,也被許太平齊肩切斷。
“轟!!!”
眼見着許太平這一刀的刀勢,便要将那羅鴻的體魄整個撕碎,不想兩道巨大金色掌影忽然以合掌之姿将那羅鴻整個包裹其中。
“砰……!!”
巨響聲中,許太平那殘餘的刀勢,最終還是未能斬碎這兩道掌影。
僅隻是将其震裂。
“铮!”
這時,剛好曲朝辭一劍斬落,劍光筆直地劈斬在那兩道巨大金色掌影之上。
但這一劍也僅隻是切斷了金色掌影幾根指頭。
跟着,就隻聽三屍洞徐三的聲音,從那兩道巨大金色掌影之中傳出:
“許太平,此乃本座借本座本命大道神兵之力,施展天截掌所化的掌影禁制。”
“沒有大道神兵,你們不可能破得了。”
此刻已經飛落至許太平的身側的曲朝辭,在聽到這話後,當即蹙眉道:
“若這徐三所言非虛,僅憑我等三人之力,隻怕的确很難破開他這掌影。”
就在曲朝辭說話間。
一道刺耳的劍鳴之聲驟然炸響。
接着,隻見夏侯幽以浮屠鐵甲之軀,雙手緊握巨劍劍柄,驟然身形飛旋着朝那金色掌影劈斬而去。
“砰!!!”
巨響聲中,與曲朝辭先前的那一劍一樣。
夏侯幽的這一劍,仍舊隻是斬斷了那金色掌影的幾根手指。
而且僅隻是一個呼吸間,這幾根手指,便已經恢複如初。
于是那三屍洞徐三,很是得意道:
“本座早就說了,沒有大道神兵,休想破我天截掌禁制。”
聽到這話,此時已在許太平身側站定身形的夏侯幽,忽然眉頭皺起,喃喃道:
“看來這徐三身上,還真有一件大道神兵。”
這時,已經背着白嶽來到許太平跟前的墨青竹,在聽到夏侯幽這話後,當即蹙眉道:
“我們幾個身上,隻怕都沒有那個東西。”
說着,他與一旁夏侯幽、、曲朝辭的目光,全都朝許太平看了過去。
許太平苦笑道:
“在下自然也沒有。”
徐三聽到許太平幾人對話後,先是放聲狂笑,繼而又威脅道:
“你們幾人識趣的話,便将本座和本座師弟放出來,不然等玄甲山鐵寒蒼鐵老過來。”
“隻怕你們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這徐三暫時還不知道,鐵寒蒼已經因為不敵天狩大聖,自囚于家傳鐵人之中。
聽到“鐵寒蒼”這個名字,此刻尚不知許太平與夏侯幽先前發生了什麼的曲朝辭,當即面帶驚恐之色地喃喃道:
“你們居然請來了玄甲山的鐵寒蒼?!”
曲朝辭顯然也已經聽說過鐵寒蒼大名。
而白嶽更是有些激動道:
“鐵寒蒼?他老人家為何要幫三屍洞這些幾個鼠輩?”
這時,徐三冷笑了一聲道:
“鼠輩?”
他繼續得意道:
“等鐵老來了,你們就知道誰是鼠輩了!”
恰在這時,伴随着一陣“轟隆隆隆”的天地震顫之聲,一道極為恐怖的氣息波動和威壓,好似那潮水一般由玄冥水府的西面席卷而來。
感受到這股氣息後,曲朝辭與墨青竹二人,皆是心頭一凜。
重傷的白嶽,這時也一臉驚悚地喃喃道:
“難不成這徐三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曲朝辭更是将目光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道長,我們得想辦法破了通虛台的禁制,快些上到虛精玉台!”
許太平轉頭小看了眼曲朝辭道:
“朝辭姑娘,你莫不是已經認不得這道氣息了?”
曲朝辭怔愣了一下,随即雙眸圓睜,一臉興奮道:
“是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