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慕傾寒,她一顆心漸漸變得平靜,心中也更加安穩了。
好似這世上,唯一能夠讓她放心的人就是慕傾寒。
“我好怕,好怕離開你。”謝南栀喃喃自語,抱着慕傾寒的手也不斷收緊。
可在戰場上經過磨練,慕傾寒地心早已變得堅韌。
他笑得整暇以待,輕輕拍着謝南栀地脖頸道:“别怕……!”語氣也跟着溫柔了幾分,周身的氣息也變得甯靜。
對此,謝南栀扪心自問,她低着頭,垂着眼,不發一語。
慕傾寒身上傳來地皿腥氣混着他獨有地香草味,極為好聞,也讓他心安。
這都是她注意到地,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能讓慕傾寒變成如此?謝南枝不敢想象,也知邊關實在苦寒。
經曆了一番戰鬥,就連平日裡高貴,錦衣玉食的蘇澤華也沾染了些皿氣,此刻顯得有些狼狽。
打鬥一番後,便見前方有一女子跪坐在地。
官道上的一位女子,蘇澤華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着那女子的容顔,先是微微出神。
随後道:“救下他吧。”說着,也繼續向前走,走到地上那個女子面前。
那地上的女子有一張蒼白精緻的臉,顴骨上也抹了胭脂,可臉上因病态的潮紅卻依舊明顯。
今年春日來的格外的遲,即便已經出了三月,可寒風依舊是料峭刺骨,讓人禁不住把衣服緊一緊。
地上的女子見蘇澤華朝她走來,嘴角微微上揚,随即暈了過去。
蘇澤華急忙奔過去,立刻前去抱着地上的女子,眼中滿是心痛,他接受不了。
加上女子,他輕功在天上飛奔,雖然極累,可心中卻是滿足。
眼角的淚不自覺的益處,就連蘇澤華自身都未注意到這一點。
此時此刻,他腦中隻有地上的女子。
抱着女子,蘇澤華用輕功去了前方的小鎮。慕傾寒和謝南栀見此,也抱着墨黑急忙奔向小鎮。
墨黑的傷勢極為嚴重,必須此刻好好的診治,否則命不久矣。
更讓謝南栀崩潰的是,她剛剛隻是簡簡單單的診斷一番,便已經确信。
這一次墨黑傷的極重,倘若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可,她不知等墨黑醒來,應該如何把這殘忍的事實告訴他。
一行人到了客棧,便急急忙忙要了幾間房,立刻讓墨黑躺下。
謝南栀也未閑着,立刻找了紙和筆,診斷一番,開了些藥,讓竹兒抓回來,熬給墨黑吃。
春寒的襲來,讓受傷的墨黑喉嚨幹澀到幾近沙啞。
他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能發出低沉的聲線。
墨黑輕輕咳了幾聲,道:“王妃沒事吧?我這是在哪裡?”
他問着,極為虛弱。竹兒看的也落淚,立刻上前端上一杯水,輕輕喂着墨黑。
一向極為不好意思的墨黑此刻無可奈何,眼睜睜的看着竹兒照顧自己。
坐在一旁稍作歇息的謝南栀突然驚醒,見墨黑醒了,立刻圍了上去。
看着此刻的墨黑,眼裡也蓄滿了淚水。
墨黑跟着她這麼久,卻一直以來都未怨言,而是忠心待她,為她做事。
此刻成了這樣,她也無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這樣受傷。
那黑衣人僅僅給了墨黑一掌,可,功力極深,隻怕墨黑的身子骨以後怕是廢了。
想着,墨黑不明為何這些人都落淚,他的思緒穿過凜冽凜冽的冷風。
他似乎看見了心心念念的人。
随即,壓抑的哭聲不斷傳來,輕輕活動了幾番,墨黑意識到,他這一輩子隻怕是不能寫字了。
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踉踉跄跄的走到慕傾寒身邊,道:“王爺,屬下後面的話……”
墨黑哽咽着說不出來,他究竟要怎樣當着别人的面承認他已經廢了。
但,對此,慕傾寒隻是指了指桌上的藥碗,道:“喝了。”語氣依舊是冷冷冰冰,沒有一絲客氣。
墨黑湊近聞了一下,皺了眉頭,剛想拒絕,但想到不喝藥便會廢了。
心一橫,直接喝下去,道:“好苦,但王爺放心,屬下是會喝了的。”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端起烏黑鹹苦的藥汁一口灌進嘴裡。
很快,一碗藥汁便被喝下。
謝南栀見此,點點頭,隻要墨黑喝了藥,便會有救。她懸着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墨黑臉色滿是蒼白,笑了笑,最終暈過去,倒在了床上。
謝南栀立刻上前再次診斷,确認墨黑的情況暫且脫離危險後也松了口氣。
看着一旁的慕傾寒,謝南栀推着慕傾寒去了屋内,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