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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四十三章 帝蘊意境界

仙武帝尊 六界三道 6075 2025-04-21 11:16

  上仙界,主宰寝宮。

  殷明握着酒杯,饒有興趣的望着一方。

  那裡,有仙華朦胧,一道翩跹的倩影,緩緩幻化而出,身着霓裳,缥缈若仙。

  仔細一看,可不正是月心嗎?

  月心顯真身,望了一眼四周,頓的颦眉,好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有一雙惡魔般的眼睛,正滿含幽光的盯着他,那是天庭的主宰。

  可她不解,方才還在赤焰峰翩然起舞,怎的一瞬間,便到主宰的寝宮了,一種你想召喚嗎?

  “怎麼,很意外。”殷明幽笑,已然起身,依舊握着酒杯,嘴角微翹着,笑的戲虐而玩味。

  “道友真是好手段。”月心淡道,神色冷漠如冰,并無絲毫懼意,看都未看殷明。

  “去了下界一趟,你這翅膀真真硬了,竟敢直呼寡人為道友。”殷明又笑,于月心身前定身,輕輕伸了手指,托起了月心的下巴,依如欣賞藝術品那般,看着月心臉頰,“三皇嫂的徒兒,果是天生麗質。”

  月心不語,擡手推開,冷漠之中,又多了一抹厭惡,神情中,還是無絲毫懼意,隻因經曆過大風大浪。

  “有烈性,寡人喜歡。”殷明笑着,品了一口美酒,便繞到了月心身後,撩起了月心一縷秀發,輕輕嗅着女子芳香,神色頗是惬意。

  铮!

  劍鳴聲突起,月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泛着寒光,但并非刺向天庭主宰,而是插向自己的元神。

  在現身的一瞬,她便有了某種覺悟。

  這殷明,是要拿她做人質啊!要拿她,要挾大楚皇者和修羅天尊,既知如此,便斷不能讓殷明得逞,早早了斷方為正道,她并不怕死。

  可惜,她實力不濟,不然這一劍刺向的,将是殷明,殺不死天庭的主宰,便隻能殺死自己。

  “倒是不傻。”殷明戲虐一笑,隻微微擡手,便禁了月心,“寡人不讓你死,你便死不了,沒有你這隻誘餌,怎去釣那大魚。”

  “堂堂天庭主宰,這般玩弄詭計,不怕後人恥笑?”月心冷冷一聲。

  “待滅了他們,待寡人一統天界,世人記得的,便隻有朕的豐功偉績。”

  “你,真可憐。”

  “伶牙俐齒。”殷明絲毫不怒,終是轉了身,又頗是惬意的品了一杯美酒,才随意的擺了手,“給吾帶下去,好生看管。”

  令下,便又兩仙君踏入,帶走了月心。

  月心已形如傀儡,已手無縛雞之力,自殺都不能,隻微微側眸,望向虛無,好似能隔着無盡缥缈,望見華山衆山峰,眸中滿含擔憂。

  “哪去了。”赤焰峰上,太乙與太白那倆貨,還轉着圈兒的找,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司命不語,眸光明暗不定,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天尊雙目微眯,亦未言語,豁的轉了身,直奔華山山底,自是要尋葉辰,他精通推演,必能尋出端倪。

  華山山底,他望見的還是那片紫色的雲海,極盡目力,也隻能隐約望見葉辰,已非盤坐的姿勢,而是躺在雲海深處,真如一片落葉,随雲海徜徉,并無要蘇醒的迹象。

  “葉辰,速速醒來。”修羅天尊以神識傳音,語氣略帶急促。

  良久,都未聽到回音。

  或者說,葉辰聽不到。

  此刻的他,還在帝蘊的意境中,那片缥缈的大世界,仙氣氤氲,雨霧朦胧,一山一水,一樹一木,都似真似幻,心神堕入其中,他已分不清真實與虛幻了,倒是想出來,卻是尋不到出路,自那日被帝蘊扯進來,便沒出去過,也不知該如何出去。

  “别鬧,外面還在打仗。”

  葉辰罵道,伫立在了山巅,極盡的眺望,掃視着四海八荒,以周天推演,欲尋出此意境的破綻。

  奈何,他眼界有限,啥也看不穿。

  此意境界,比他想象中更玄奧,乾坤時刻在變,比不周山中的,還要更邪乎,他的周天演化,需跟上乾坤的變動,方能尋出那條出路。

  “鴻鈞,你會的挺多啊!”

  葉辰臉黑了一分,又再罵道祖,連帶着他家十八輩兒祖宗,也挨個問候了一遍,融了你的帝蘊,就給老子關進來了,都不挑時候的,外面還在打仗,你特麼的給老子困在這。

  一通大罵,他下了山巅,循着一方走去,越過了一片滄海,跨過一片蒼原,一路走一路看。

  帝蘊的意境世界,比他想象中,更加不凡,道蘊是渾然天成,能望見混沌道則,淩天垂落,絲絲縷縷如光雨,雖能看見,卻觸摸不得。

  葉辰又駐足,沐浴着道則,靜心聆聽大道天音。

  道祖鴻鈞,也是一尊混沌之體,也是史上唯一一尊,以混沌體成帝的人,對混沌道的參悟,已超大道,僅論混沌的感悟,遠淩駕他之上。

  帝蘊意境界,無白日黑夜。

  葉辰走走停停,走哪都有混沌,走哪都能聽聞大道天音,同修混沌之道,他體内的道蘊,自也能與之産生共鳴,交織着無上道蘊。

  然,比起道蘊,葉辰現在更關心大戰,是否還在打,是否已落幕,是天庭赢了,還是下界勝了,傳說中的姜太公,是否蘇醒出關了。

  這些,于他而言,都是未知數,被困在帝蘊意境界,與外界是徹底隔絕的,他人呼喚自也聽不到。

  又是一片山林,他微微駐足。

  揚天望去,一座峻峭的山峰上,伫立着一道人影,并非真實,乃是虛幻,紫色道袍飄搖,如若谪仙。

  葉辰一步踏上,定眸凝看。

  虛幻的紫袍人,僅見他之人形,卻不見尊榮,就那般翩然而立,倒背着手,靜望蒼缈,雖是虛幻,可葉辰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帝的威壓,以及一股難掩的滄桑和古老。

  葉辰摸了下巴,确定這是道祖,準确說,是道祖殘存在帝蘊中的一絲烙印,帝蘊在他便在。

  看着看着,葉辰便動了,自後一腳踹了上去,早就想錘這老道了,自來了天界,處處碰壁,着實窩了一肚子火,找不着道祖,便隻能拿他的烙印出氣了,譬如踹上一腳。

  而後,便聞轟隆聲。

  許是用力太猛,加上道祖烙印身體是虛幻的,他這一腳踹空了,踹空了不要緊,這一不留神兒,就栽下了山巅,他身體雖也是虛幻,落地卻有聲響,轟隆聲音賊是響亮。

  葉辰起身,甚是狼狽,在外界摔一下,完全就是撓癢癢,可在這帝蘊意境界,卻是摔的渾身都疼。

  “你妹的。”葉辰暗罵,頗是不解,身體都是虛幻的,按說一腳該是奏效的,咋就踹空了呢?沒能收拾道祖烙印,自個倒是摔了半殘。

  铮!

  他罵娘時,突聞劍鳴。

  再看山巅時,道祖烙印的手中,已多了一柄虛幻的劍,有混沌道則纏繞,铮鳴而動,正是道劍。

  在他注視下,道祖烙印之氣勢,瞬時攀升,滿載着極道帝威,震得整個意境界,都嗡隆隆的晃動的。

  葉辰一聲幹咳,頓覺渾身涼飕,總覺道祖烙印,頗是記仇,要拿他開涮了,要讓他長個記性。

  “我又沒踹着。”葉辰幹笑。

  事實上,他是想多了,道祖烙印的氣勢,僅一瞬,便斂于無形,依舊伫立山巅,靜靜的舞劍,一招一式皆緩慢,可那一招一式,卻都融着無上道蘊,有着無窮盡的變化。

  葉辰看的出神,心境恍惚。

  未及多想,他又一步踏上山巅,手中也多了一把道劍,學着道祖的劍招,輕輕舞動,模仿道祖氣蘊。

  這一舞,便不知多久。

  再去看山巅,道祖烙印已消散,其上僅剩葉辰一人,還拎着道劍擱那揮動,自道祖劍招中,偶得一抹道的真谛,在舞劍中靜心的參悟。

  詭異的是,伴着他舞劍,這帝蘊意境界,乾坤竟在變,大山巨嶽挪了位,長河大川多倒流,連一株株花與草,也在枯萎與嫩芽中,不止一次的輪回,煥發了不一樣的生機。

  而最大的變化,是這意境界,竟多了日夜,而後便是春夏秋冬,應時而顯,循着某個軌迹,往返更疊,乾坤依舊變,他好像跟上了節奏。

  夜幕降臨,他終是收了劍。

  雖雙目開阖,他那深邃的雙眸,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氣蘊,此刻還在眼中演化,成了一片浩瀚星空。

  “有意思。”葉辰喃語,一步踏出了山巅,踩着乾坤而行,映着星輝月光,直奔遠方而去。

  他的背影,于這意境界,頗是渺小單薄,一步又一步,都走的漫無邊際,不知要去往何處。

  他在定身,乃是一片滄海。

  滄海之上,夜空星辰甚是璀璨,葉辰靜靜的仰望,越看雙目微眯的越深,越看眸光越雪亮。

  星輝爛漫中,他似望見了道祖。

  除了道祖,還有一道倩影,通體朦胧仙華,如夢似幻,生的與楚萱楚靈一模一樣,是長大後的若曦也說不定,似立在古老歲月的最盡頭。

  “古天庭女帝?”葉辰輕喃道,怔怔的望着,有如此神姿,也隻古天庭女帝配的上,萬古無一。

  他的注視下,道祖鴻鈞與古天庭女帝,似在切磋。

  說切磋并不确切,準确說,是道祖被爆錘,竟連一招都沒撐過,被女帝一掌,掄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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