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睡了一覺之後,腦袋不那麼疼了。
白狸不知道自己在哪,爬起身才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面前的是一根根鐵棒,頭頂還有着大鐵闆,看了眼鐵棒中間那個帶鎖的小門,白狸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這分别是個鐵籠,看來她又被人給抓了。
白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用“又”這個字,反正她總覺得最近她有些多災多難。
“呦,終于醒了?”
一道戲谑的聲音傳來,白狸立刻警惕地轉過身。
一張有些熟悉的俊臉出現在她面前,白狸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
這張臉倒是長得不難看,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俊美,可不知道為什麼白狸就是喜歡不起來,尤其是那陌生的熟悉感,更讓她厭惡。
看着她警惕的小模樣,墨沢邪笑起來:“怎麼,以前不是很牙尖嘴利嗎?”
他記得她第一次見他,還撓了他一爪子,讓他流了不少皿呢。
墨沢想着故意又伸手進去摸她,想看看她的反應還會不會和之前一樣。
白狸眸光一凜,全身的紅光瞬間都豎了起來,沒等他靠近,那尖利的爪子就撓了過來。
手背差點又被撓,墨沢連忙縮了手,冷笑道:“還是這麼烈,本君倒要看看你有多烈。”
墨沢說着便拂袖出去。
白狸隻聽到他對外面的人說:“守好了,不準喂她吃東西,連水也不許給她喝。”
“是。”外面的人應了。
白狸皺眉,不給她吃東西嗎?她倒沒什麼,隻是她的寶寶……
白狸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心裡為肚子裡的寶寶擔心。
白狸觀察了下籠子,發現鐵籠并不大,不過卻上了鎖。
白狸試着在推了推那鎖,踢不開又踹了踹,沒反應又用尾巴甩了甩。
她甚至加了靈力,可那鐵籠上的大鎖卻依舊紋絲不動。
白狸蹙眉,那個人應該在鎖上加注了什麼力量,而那力量遠遠高于她,她現在想憑自己的力量出去,恐怕很難。
白狸又擡眸看了眼屋子,發現隻是一座空屋,除了一扇透氣的小窗,什麼都沒有,沒有一點兒可以利用的。
白狸折騰了一會兒,終于累得平躺到鐵籠裡。
加注了力量的鐵籠,再加上這屋子外面還有人守着,她想出去怕是難于登天。
既然出不去,那她就省點體力吧,那人可說了不給她東西吃,也不給她水喝。
自己為什麼就不能變身了呢?
白狸擡起小爪子看了一眼,她之前應該是可以變身的吧,在她的記憶裡有個姑娘,應該就是她變身之後的樣子,可是現在為什麼又不能變身了呢。
如果她是人身要逃跑也方便點啊,至少還能使個美人計啥的,畢竟她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可是現在她一個狐狸身,要怎麼跑出去啊。
白狸放下爪子,哀怨地趴着身子,撅起小屁股,繼續瞌睡了。
沒吃的,她提前冬眠好了。
仙界。
找不到白狸的墨北辰,失望地回了斷情峰。
斷情峰上,紫修染正坐在崖邊彈琴。
琴聲悠揚婉轉,卻透着濃濃的擔憂。
墨北辰立在遠處靜靜地聽着。
他也擔心狸兒吧,狸兒會去哪裡呢,不回妖界也不回仙界,他又回了人界一趟,她也沒有回去。
心裡那隐隐的不安,在一天天誇大,他好怕會這樣一直找不到她。
“仙尊。”一個老者急急跑了過來,卻裝上了墨北辰。
墨北辰轉身,在看到老者那張臉時,頓時僵住。
看到墨北辰,老者也是皺了皺眉。
“老頭……”
半晌,墨北辰才呢喃一聲。
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花佚。
花佚眉梢顫了顫,有些心虛。
那邊紫修染已經停了琴:“什麼事?”
花佚回神,連忙跑過去躬身道:“妖界和魔界突然發兵,已經打到水天界了。”
紫修染倏地皺眉,連忙起身飛了出去。
墨北辰眸光閃了閃,也跟了出去。
“诶,這個臭小子,他去湊什麼熱鬧啊!”
碧皿和墨沢可正找他呢。
花佚擔心墨北辰,也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
水天界。
碧皿和墨沢分别領着妖兵和魔兵,将仙界周邊給圍了個結結實實。
“碧皿,墨沢,竟敢兵犯我仙界,你們好大的膽子。”一個老者憤怒地指着碧皿和墨沢怒罵道。
碧皿卻是看也不看他:“少他娘給本皇廢話,快讓紫修染出來見本皇。”
老者被碧皿的無禮給氣得不行,正要反駁,卻見紫修染踏空而來。
看到紫修染過來,碧皿瞬間打起了精神。
墨沢看到紫修染身後跟着的墨北辰,倏地眯眼。
墨翳啊墨翳,這麼多年,可總算是見面了。
面對墨沢的重視,墨北辰卻像是不認識他一眼,隻在他身上輕輕掃了一眼,便當沒看到他一樣移開了目光。
墨北辰的冷漠,頓時把墨沢氣得不輕。
該死的墨翳,憑什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紫修染一下飛到仙兵面前,和碧皿墨沢對峙着。
“想打仗?”
漠然的眸冷冷掃了那些魔兵妖将,頓時讓他們都忍不住膽寒起來。
就連碧皿也被吓得不輕。
“咳……”他輕咳一聲,強裝鎮定道,“隻要你把墨翳交不出來,我們可以退兵。”
墨北辰倏地皺眉。
這是為了他。
下意識的,墨北辰便又看向墨沢。
他對魔君的位置根本沒興趣,為什麼他還要來逼他?
見墨北辰看過來,墨沢終于得意了。
還真以為他不怕呢,現在不是也怕了。
“誰準你們退兵了?”紫修染卻根本不吃碧皿這一套,面無表情道。
他以為他們仙界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碧皿瞬間被噎得不輕,臉色也頓時不好看起來。
這主動權不是在他們手裡嗎?什麼時候跑人家手裡去了。
墨沢的臉色也冷了冷,陰戾地看着紫修染:“把墨翳交出來,否則本君踏平你仙界。”淡漠的眸子一下移到墨沢臉上:“就算是你的父君都不敢出這樣的狂言,你的口氣倒是不小,你踏一個本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