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7章 顧近舟107(助攻)
顧傲霆正閑得慌,如今他年事已高,顧家大事小事都不肯告訴他,把他高高地架起來了。
難得顧近舟如此信任他。
顧傲霆急忙說:“發地址,我馬上行動。”
顧近舟将定位發給他。
收到地址,顧傲霆先去了趟元老家。
元老正握着毛筆在書房裡揮毫潑墨,近來煩心事少,他年紀雖長,氣色反倒勝于從前。
一向酷愛送禮的顧傲霆,今天空着手來的。
往元老面前一站,他拉下老臉質問道:“我說老元,你怎麼管教你兒子的?我們舟舟好不容易談了個女朋友,你家老大卻打電話去吓唬人家。你自诩英明一世,卻連自己的親兒子都管不住!元老元老,你對得起這聲‘老’嗎?”
元老被他噼裡啪啦一頓訓,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遙想當年,顧家這幫人從老到小都對他畢恭畢敬,如今是個人都能指着他的鼻子罵一頓。
偏偏元老不能反抗,隻得忍氣吞聲,因為元峥是顧家一手養大的。
元老當着顧傲霆的面,撥通元伯君的電話,厲聲訓道:“老大,我還沒糊塗,你怎麼先糊塗上了?舟舟的事,你去插那一杠子幹嘛?對得起你的身份嗎?你精明大半生,怎麼也開始幹恃強淩弱的混賬事了?我拿命給你們拼出的地位,是想讓你們愛民如子,結果你倒好,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元伯君沉默不語。
顧近舟訓完他,老父親又來訓他。
不用猜也知是顧近舟告的狀。
元老又訓了好一陣子。
元伯君硬着頭皮默默聽完,說:“爸,您老請息怒,舟舟的事我不會再摻合。”
“不隻舟舟,顧家所有事,你都不要摻合!否則等你以後死了,不許入元家的祖墳!”
元伯君暗道,他死後骨灰要麼葬入八寶山,要麼撒進大海,但是這話不能說,會把老爺子氣出病來。
元伯君口中答應着,心裡卻對顧家的強勢難馴,更加反感。
次日一早,顧傲霆便乘坐專機,飛往豫省。
在當地買了無數補品。
一入病房,數個保镖肩扛手提帶着衆多補品,沒多大會兒就把整個病房塞滿了一半。
他上前伸手握住顔父的手,哈哈笑道:“你就是小顔吧?早就該來見見你。說實話,我現在要求降低了,放在我年輕那會兒,你們顔家這個條件,我是萬萬看不上眼的。”
可憐顔父四五十歲的人了,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終于知道顧近舟那個傲慢勁兒來自于誰了。
原來是随老根兒。
顧近舟輕咳一聲,提醒老太爺收着點。
顧傲霆大手一揮,連忙改口:“舟舟是我最疼愛的孩子,隻要他喜歡,一切都好說!反正我們顧家有錢有勢,也用不着舟舟去聯姻,隻要姑娘智商高,人品好,模樣端莊,身體健康就行!”
顔父說:“我們壓力太大,實在高攀不起。”
顧傲霆呵呵一笑,“元伯君那邊,我讓他老子狠狠罵了他一頓,青回現在也老實了。”
顔父覺得顧近舟的強勢不講理,愛強迫人,也随了顧傲霆。
合着隻要顧近舟喜歡,他們家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呗?
顧傲霆轉身看向顧近舟,“舟舟,今天外面陽光很好,讓保镖去借個輪椅,你推着青妤出去曬曬太陽,給她穿得暖和一點。我和小顔好好聊聊。”
顧近舟懶得去借輪椅,直接将顔青妤單手抱起來。
她傷在後背,他便讓她心口貼着他的心口,像抱小孩子那樣抱着她的腿,用大衣裹了,直接走出去。
顔母是顔控加戀愛腦,看得眼放異彩,隻覺得好浪漫。
那樣英俊的人,那樣的臂力,單手抱,不費吹灰之力,為了見她一面,天天乘坐私人飛機,一天飛一趟,她去哪,他追到哪,還把家中一百多歲的老太爺請過來當說客。
這是偶像劇才會有的橋段。
顧近舟抱着顔青妤去了樓下花園。
讓她坐到自己腿上,他拉緊大衣裹好她。
下颔輕輕蹭蹭她的額角,他問:“爹重要,還是我重要?”
顔青妤白了他一眼,“當然是爹重要。”
顧近舟捏捏她的臉頰,“沒良心的,我把你和我媽排在第一位,你倒好,要爹不要我,還跟着你爸到處躲,手機号都換了。要不是我有點本事,今生就此别過了。”
顔青妤睫毛微動,“我爸一輩子謹慎慣了,再說元伯君那樣的人都出面了,誰不害怕?”
顧近舟将大衣撐起,遮住顔青妤的頭。
他把唇湊到她的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顔青妤疼得咝一聲。
顧近舟撬開她的唇,很用力地吮吻她。
顔青妤眼睛睜得大大的,喉嚨不停地往下咽,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甚至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腳步聲。
她第一次親得這麼刺激。
大衣遮着頭,遮着臉和眼睛,眼前一片幽暗,口中觸感越發明顯。
她身體綿軟,想推開顧近舟,卻推不開。
長長的深吻結束,顧近舟将她頭上的大衣往下按了按,露出她的臉。
垂眸凝視她绯紅如虹的臉頰,顧近舟道:“等你傷好了,養養身體,咱們要個孩子吧,先斬後奏。”
顔青妤面色一白,“不要,我們家世代都沒有未婚先育的。雖然沒你家富,但是很注重名節。”
“你爸膽太小,那關難過。”
顔青妤将臉别到一邊,“不要,想生你自己生去。”
顧近舟揚唇,“我如果能自體繁殖,早就生一窩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以後跟你生一窩小豬豬。”
顔青妤氣得鼓嘴。
狗男人又拐着彎地說她是豬。
她天天下墓搬遷壁畫,是腦力勞動更是體力勞動,成日累得不行,前晚又受了傷,打了麻藥,又困又累,多睡了會兒,沒顧得上儀容儀表,可讓他逮着了。
她的唇平日是氣皿旺盛的朱紅。
這幾日受傷,那紅便淡了,像杏花褪了三分色,倒顯得嬌俏,讓人生憐。
顧近舟沒忍住,垂首,逮着她的唇又咬了起來。
她身上一股子藥味兒,他的鼻子比較敏感,覺得藥味沖鼻子,可是不影響他想親她。
正咬得入神,突覺遠處一道冷冷的目光仿佛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