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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將軍活不過仨月,換親後我旺他百年

第397章 本王不想再冒險了

  遊街的囚車走的很慢。

  圍觀的百姓一路都在跟着囚車,情緒很是激動,不住地扔些臭雞蛋爛菜葉,嘴裡還不幹不淨的說着難聽話。

  好在囚車的縫隙很窄,倒是傷不到裡頭的人,至于那些難聽話——

  姜令芷從衣襟上撕下兩塊布條,團成團塞進耳朵裡,聽不見也便罷了。

  因着姜浔帶的那句話,馮梵特意騎着馬跟在囚車旁邊,看見姜令芷這一番動作,他微微蹙眉。

  看不懂。

  若說這姜氏因着武成王爺那封休書,傷心到了極緻,幹脆破罐破摔,一心求死。

  那現在又怎麼會在意百姓們的唾罵?

  似是察覺到馮梵的目光,姜令芷擡頭,沖他露出了個笑容,先是指了指馮梵,既然又指了指天上的日頭。

  馮梵看懂了。

  姜氏說他擋光了。

  他很是有些無語,什麼叫得寸進尺?姜氏眼下這行徑就叫得寸進尺!

  心裡這麼想着,卻還是忍不住驅馬往後退了一步,讓和煦的陽光照在她身上。

  姜令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靠着囚車,曬着日頭,閉上了眼。

  還是好困。

  ......

  香爐裡冒出細細的煙,令人安神淨心的氣味一點一點彌漫開來,卻仍舊安撫不了魏錦眉宇間的暴躁。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多少次的催問小星:“人到哪了?”

  小星趕緊道:“夫人,他們接到命令後便日夜不休,比預計的時間還早了一日,天黑前定然能進城的,隻是,他們進城後要如何安置,還請夫人示下。”

  魏錦默了默,若是天黑前能進城,那今夜,令芷就不必在刑部的地牢過夜了。

  不過說起來,劫囚車自然還是要比去刑部劫獄要容易些。

  她倒是還要感謝蕭景弋的狠絕。

  他不信任令芷,任由她被關進刑部大牢也不管不顧。

  還寫了那麼狠絕的休書,讓人當衆在刑部門口高聲念讀,害得令芷被遊街示衆,被暴怒的百姓唾罵。

  其實一開始,她也有那麼一瞬間,曾懷疑過,這一切是不是一場陰謀。

  會不會是令芷和蕭景弋故意演戲給她看的?

  但很快她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姜川和蕭景弋這二人的所作所為,一個像是隐忍多年,如今大仇得報迅速落井下石劃清界限;

  另一個則像是因愛生恨,要将令芷徹底踩進泥裡,萬劫不複。

  不過不要緊,令芷生來就不是和這些卑賤之人為伍的。

  今日之後令芷的人生會到達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至于小星說的,如何安置這些殺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去安排,”魏錦忽然睜開眼,眼中灼熱得好似好摧毀一切攔路石,“本宮要去宣王府。”

  小星忙道:“是。”

  佑甯帝隻是下令不許宣王出府,卻并沒有說不許旁人進入宣王府。

  魏錦裝扮成個送菜的老頭子,徑直從後門進了宣王府。

  從年節宮宴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宣王早已知道了宗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縱然魏錦替他出的主意天衣無縫,可那又如何?

  就連大雍的列祖列宗都站在蕭景弋那邊!

  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落得被禁足王府的命運。

  宣王幹脆将自己活成了一灘爛泥。

  他手中拎着金質的酒壺,仰頭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水,醉眼朦胧地看着屋裡一群衣衫不整的舞姬。

  早看膩了。

  可是如今也沒人肯幫他再尋幾個新鮮的來,他隻好讓她們日日出些新花樣。

  魏錦站在門口輕輕叩了叩門,宣王遠遠地瞥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承認,魏錦的确是有些本事。

  可他已經認命了。

  活着就挺好的,他不想再去争鬥了......如今母妃已經出了冷宮了,有她在後宮的運作,父皇哪一日會想起他的好,放他出來。

  亦或許,哪一日李承稷繼承皇位,大赦天下,也會放他去封地。

  魏錦看到宣王這樣,倒也不算太意外。

  宣王的确是個有野心沒腦子又經不起打擊的性子。

  裝的有城府,但隻消一點挫折就會将他打回原形,從不會想解決的法子。

  也正因如此,但凡給他指一條路,他就會不計後果地沖上前去。

  “王爺?”魏錦聲音很輕,“可否讓她們先退下?”

  李承稷搖頭晃腦的,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渾不在意道:“我已經沒什麼能跟你合作的了,你走吧。”

  他對魏錦的能耐還是有些佩服的,是以難得的好語氣。

  魏錦一頓:“......周貴妃前兩日故意毀壞皇後朝服,被禁足鳳藻宮的消息,王爺可知曉?”

  宣王喝酒的動作一頓,擡手讓那些舞姬别跳了。

  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他不僅知道周貴妃被禁足了,如今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姜令芷的身世和她毒害榮安長公主”一事,他也知道。

  可除了聽個新鮮,他也沒什麼法子。

  魏錦直截了當道:“王爺不為自己想想,也不為貴妃想想呢?你在這裡倒是偏安一隅,貴妃在宮裡被皇後死死壓着,可是水深火熱得很呢。”

  “我能有什麼辦法?”宣王自嘲一笑,仰頭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水,伸手指着王府大門的方向,“本王連這小小宣王府都出不去。”

  魏錦輕輕扯了扯唇角,“正因如此,我才要來祝王爺一臂之力。”

  宣王仍是沒什麼反應。

  人就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時,就會懷疑自己的能力,不願意再去嘗試。

  魏錦深吸了一口氣,叫了他的名字:“李承稷,我知道你曾經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你能在朝堂上和太子分庭抗禮這麼久,就是最好的證明。如今不少人都說,你不過是太子的磨刀石,敗了也就無用了,我原本是不贊同的,但現在看來,這話倒也沒錯。”

  “你還沒用盡全力,就已經認輸了,連送上門來的機會,都不肯再去把握。”

  宣王面對這樣直白、鋒利地試圖激怒他的話,倒是笑了,“我就算徹底認輸了,那又怎麼樣?你不也是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出來?她現在被馮統領拉着遊街吧?”

  魏錦的手指抖了一下。

  宣王說的沒有錯,方才過來宣王府時,她特意在街上繞了一圈......圍觀百姓倒是怒意滿滿,而囚車裡的令芷似乎已經昏過去了。

  宣王重重地将手中的酒壺砸放在桌子上:“魏夫人,說真的,本王很欣賞你的能耐,你曾經許給本王的條件,本王也十分心動,但是......抱歉,本王不想再冒險了。”

  “我不想下一次,連命都丢了。”

  “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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