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查案
八皇子不假思索道:「殿下,那天母後把我們幾個皇子叫到長樂宮,說是我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能為大夏分憂解難的時候。」
「問我們日後若是大夏跟北蠻重新開戰,願不願意隨張百征將軍一同參軍,為大夏做出些貢獻,自己也好建功立業!」
李龍鱗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回答母後的?」
八皇子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殿下,說出來你也別笑話我,我從小到大連皿都不敢看見,甚至想起皿就會頭暈噁心,更不用說上戰場與敵軍廝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自然沒有同意母後的提議。就因為這個事,母後還十分嚴厲的訓斥了我一頓...」
李龍鱗心中暗忖。
八皇子暈皿之事確實有過耳聞。
但他貪生怕死也不假。
平日裡吃喝玩樂樣樣精,一說上戰場就化身病秧子,一副要死的模樣。
李龍鱗對此並不意外:「那其他兩位皇子作何反應?」
八皇子說道:「殿下,七皇子你是知道的。本就生的一副武夫皮囊,再加上父皇有心栽培,他早就在軍部任職,追隨張百征上陣殺敵,樹立戰功是他本來就願意做的事情,所以七皇子答應的很是痛快。」
「隻是現在想起五皇子的反應,倒是有些奇怪...」
李龍鱗說道:「哪裡奇怪,說出來讓本宮聽聽。」
八皇子眉頭微皺,沉聲道:「跟隨張百征上戰場廝殺十分危險,一不留神就要丟了性命。但是五皇子他一介文弱書生不知道湊什麼熱鬧,甚至還在酒宴上跟張百征兩人聊得十分起勁。」
「母後見到五皇子這幅模樣,還專門拿來有數落我一番,說我貪生怕死,讓我坐在宴席的角落裡好好反思。」
「母後當時恨鐵不成鋼,最後還是張百征出面圓場,才讓事情勉強翻篇。」
「但母後的性子殿下也是知道的,雖說平日裡溫婉和善,但她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她連敬酒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搭理我,所以我就一直坐在角落自飲自酒。」
李龍鱗問道:「那張百征和母後的事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發生的?」
八皇子說道:「那就是在敬酒的時候發生的,雖然我沒有參與敬酒,但我目睹了全程。」
「五皇子和七皇子輪流給張百征敬酒以後,張百征的情緒突然變得十分高昂,站起身來跌跌撞撞朝母後走去,但不知張百征哪根筋抽了,非要拉著母後要陪他喝酒,然後母後不願意,就和張百征推搡了起來。」
「推搡之中,張百征把酒灑了母後一身,還對母後動手動腳。母後忍無可忍,終於大怒。就立刻下令讓人把張百征關進了天牢之中,最後宴席也不歡而散。」
李龍鱗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從酒宴開始到結束,你都沒有任何機會靠近張百征?」
八皇子斬釘截鐵道:「沒有,我和張百征坐的距離剛好隔著整個宴席。而且敬酒的時候,一直都是五皇子和七皇子兩人在跟張百征聊天,我根本不敢靠近,生怕再惹母後生氣...」
李龍鱗眸光一閃,心中有了答案。
八皇子有些好奇,開玩笑道:「殿下,你問這麼仔細,不會是想要替張百征翻案吧?」
「他現在已經是將死之人,膽敢冒犯母後,罪有應得,誰來幫他說話也不行,您就別白費力氣了,還不如多想想瀟灑快活的事情,何必在一個死人身上浪費時間?」
李龍鱗沉聲道:「不,本宮現在懷疑張百征是被陷害的,他的酒裡被下了毒。」
「他的酒裡被下了毒?!」八皇子背後冒出一絲冷汗:「想想張百征那天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以他的酒量不至於兩三杯酒下肚就醉成那副模樣。」
李龍鱗目光如炬,望著八皇子:「而且,我現在可以篤定,兇手現在就在你們三位皇子之中。」
八皇子一怔,臉色煞白,連忙解釋道:「殿下,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陷害他張百征,我就算是再不想上戰場,也不會動陷害他的念頭...」
李龍鱗沉聲道:「本宮又沒說是你,整場宴席你都沒有機會接近張百征,所以現在你洗脫了嫌疑,本宮確定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八皇子長舒一口氣:「殿下,隻要不懷疑是我乾的就好...」
李龍鱗問道:「那麼兇手就是那兩位皇子中的一個,我跟他們平日裡來往甚少,並不了解其為人,你覺得這件事會是他們中誰幹的?」
八皇子微微頷首,喃喃道:「五皇子一介讀書人,平日裡為人和善,待人處事都極為恰當,行事光明磊落,怎麼想也不會跟張百征有什麼矛盾。」
「而七皇子和我年紀最為相仿,但小時候沒少仗著他那體格欺負我,性格尤為剛烈,雖說現在在軍部任職,但依舊沒有改變他那暴脾氣...」
說道這。
八皇子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激動地說道:「殿下,這件事八成就是七皇子乾的!」
李龍鱗有些好奇:「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有什麼理由嗎?」
八皇子搖頭:「我突然想起來前些天軍中傳出七皇子和張將軍鬧矛盾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恐怕就是因為這個這個矛盾,才讓七皇子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張百征。」
李龍鱗眉頭緊鎖,思考八皇子說的事情。
現在五皇子和張百征平日裡沒有任何的聯繫,甚至說是兩個世界的人都不為過,完全沒有陷害張百征的動機。
倒是七皇子和張百征都在軍中任職,說不定私底下有什麼小矛盾,心生報復。
李龍鱗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可能,現在就去找七皇子,當面問清楚就是了。」
「你跟七皇子關係走得近,你在前面帶路。」
八皇子一怔:「殿下,我也要去?」
李龍鱗說道:「那是自然。」
八皇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根本不敢拒絕李龍鱗,隻好訕笑了幾聲,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