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做夢呢
老王是個工匠,不僅有著工匠的軸,還有著工匠特有的惜才之心。
「許姑娘你不懂,你這畫圖紙的價值不僅僅在於錢,如果送到工部,全國推廣的話,我敢保證你肯定能得到嘉獎。我老王不是貪圖名利之人,施掌櫃也了解我。
這樣,你要是放心的話,我正著在工部有認識的人,許姑娘你可以再繪製一份這樣的圖紙,我給你送到工部,你要有了上面的嘉獎,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容易得多。」
許寶樂怕麻煩,但施掌櫃也勸她。
「許老闆,你要知道,隨著你生意做的越來越好,難免會碰上一些麻煩事,你什麼背景都沒有,假如有人故意針對,你也沒辦法。但如果你有上面的人護著,別人動的時候也會掂量掂量。
就算什麼也沒有,你也沒什麼損失。」
許寶樂一想也是,反正也不用她去弄。
「行,謝謝王叔了,如果拿到嘉獎了,分你一點。」
老王一瞪眼:「我哪能要你那個錢,你就把你那個師父教你的,多教我一點,我就嘿嘿,死也瞑目了。」
「老王你這人,剛剛還老當益壯,現在又死也瞑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老王做工匠20多年,從小就癡迷這個,他也經常給工部做事,跟工部的大人熟,之所以賣許寶樂一個好,自然是為了學到更多。
這張圖紙包括圖紙本身,帶來的衝擊太大了。
儘管知道許姑娘那個所謂的師父,肯定有所有保留,但既然人家沒有說實情,肯定有原由,他現在也不好緊跟著問。
等後面熟了,他再來打聽打聽師父,搞不好他還能跟許姑娘當師兄妹呢。
老王做著美夢。
「好了,那王叔,作坊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嗯,就這麼定了,我們先研究研究圖紙,看看有哪些不懂的地方,後面再問許老闆。等細節都敲定好,我們就可以開工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建成後的樣子了。」
「行,那今天麻煩王叔和大家了,中午我做東,吃過中飯再走。」
「位置我都已經留好了,在我們自己家酒樓。」
「許姑娘真是太客氣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待會我要自罰三杯,為自己剛才的偏見道歉。」
「對對對,我們這些人也真是是老了,目光狹隘,許姑娘給我們上了一課,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後再也不敢胡亂託大了。」
「沒事沒事,正常的,我也沒往心裡去。」
中午一頓飯吃的也非常愉快,要不是許寶樂是個女的,這群工匠都想跟她稱兄道弟了。
作坊的事基本算是定下來了。
王子書心不在焉,這些對他來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要不是師父要做,他都懶得管,反正他們王家有的是錢,師父想要錢,他給就是,這樣慢慢掙掙到什麼時候。
而且師父那麼有本事的一個人。
他有點搞不懂。
「就你那個腦瓜子,能搞懂就怪了,我的本事,我愛用在哪就用在哪,非要去揚名立萬嗎?你就看到別人的風光,高處還不勝寒呢,你就踏踏實實練功,別一天到晚想東想西的。」
這輩子你跟李茂才是不可能再做兄弟,所以不會再重蹈上輩子家破人亡的命運,隻要不作,怎麼過都是幸福一生。
「可是我的仇還沒報。」
「我還殺父之仇呢,我記得汪清怡大肆採買過糧食、炭等過冬物資,之前我跟你說過,預測過今年冬天寒潮會非常嚴重,如果不提前防範的話,會凍死不少人。」
「嗯,我知道,我已經在通知全國各地的王記產業,在盡量低調的情況下採買物資,送往四方鎮,離的近的話近幾日應該就快到了。但如果真的要夠這麼多人過冬,這些肯定是不夠的,需要官方的介入。」
「這個我已經解決了,估計也就這兩日,王爺該回來了,這事就會有個說法,後面你們王家隻要配合就好。」
「行,那這個跟汪清怡有什麼關係?」
「我懷疑她也不知道從哪個渠道知道了接下來的寒潮,所以才會開始囤貨,想發筆橫財,但財力有限,再加上她這個人也不是那麼積極主動,所以囤積的不多。」
「是的,她這個人也不差錢,隻想嫁個好人家,不想自己努力。」王子書跟李茂才關係好的時候,跟汪清怡也比較熟。
許寶樂瞭然,汪清怡如果也是重生的,就李茂才上輩子權勢滔天的地位,作為他唯一的正妻,汪清怡確實沒有必要做任何的專研,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她不想,但李茂才想啊,剛在劉記的事情上吃了大虧,現在估計底子都賠進去了,肯定想賺錢都想瘋了,讓汪清怡給他個餌,肯定會咬鉤。」
「那汪清怡會聽我們的?」
「你做夢呢,讓人去她面前演齣戲啊,點撥一下。」
李茂才臉剛好一點,他就回了書院,不敢在客棧久住,手裡頭就剩下清怡給的4兩多銀子了,老底都掏光了,這樣的日子讓他過的不安心,萬一裡正把他娘給趕出來,他們娘倆就連個去處都沒有了。
必須得想辦法弄點錢。
但來錢快的營生,他現在前途正好,實在不想再去沾染,費了這麼大的勁,就為了從那泥坑裡爬出來。
汪清怡倒不著急,她覺得重活一世,隻要事情按照既定的軌跡走,李茂才早晚是要發達的,她就等著坐享其成就好。
「茂才哥哥,你怎麼看著心不在焉的?怎麼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汪清怡善解人意的問。
「沒事,清怡,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精神有些不濟。」李茂才在汪清怡面前是有些自卑的,汪清怡什麼都好,長的漂亮,家世也好,性格還嬌滴滴的,卻偏偏喜歡他這個窮秀才,不離不棄。
白月光也不過如此。
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吸許寶樂的皿,睡許玉兒的人,但在汪清怡面前,裝的那是一個端方有禮的君子。
「前面有個茶樓,我們上去歇歇腳,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