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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不好意思,本宮才是皇帝白月光

第66章 家宴

  

  張氏在徐昌泰面前就是個假老虎,有什麼氣話也隻敢背後發發牢騷罷了。

  她點了點頭:「娘曉得輕重。」

  眼見秋選在即,再看看徐玉錦姣好的面容,張氏心裡樂開了花:「還有半個月就要入宮了,聽娘的,你這些天少出來曬太陽。

  娘讓人新買了幾盒凝脂膏,你記得每天都抹!還有娘新打了兩副頭面,等下讓人都送到你屋裡去!」

  想到入宮,想到那位豐神俊朗的帝王,徐玉錦臉頰兩側染上兩團紅雲。

  入夜,張氏使出渾身解數哄得徐昌泰歡歡喜喜交了公.糧,這才攀著徐昌泰的胳膊問道:「老爺,錦兒入宮的事……」

  張氏眼珠子一轉,吹起了枕頭風:「徐玉寧那個死丫頭跟魏氏學了十成十!心裡一點也不把老爺放在心上,隻有我們錦兒進了宮,才會向著咱們!老爺,您可不要犯糊塗!」

  想往皇帝身邊塞女人的官員,可不止郭太師一個。

  徐昌泰身在朝堂,這點敏銳還是有的。

  如今徐玉寧已經不頂用,再送一個女兒進宮,對他來說是助力,他又怎麼會糊塗?

  徐昌泰如今任禮部員外郎,選秀之事本就歸禮部管,上上下下他早已經打點好。

  如今萬事俱備,唯欠東風。

  倒是敬禧堂的東風,已經悄然而至。

  中秋這日進宮的各位官夫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赴宴,其實宮裡的幾位娘娘也並不輕鬆。

  尤其是李嬪,最近頗得聖寵,她這幾天更是繃緊了神經,生怕槍打出頭鳥。

  中秋宴一過,次日便是皇家家宴,李嬪一早起來便覺得渾身懶怠,小腹似微微有些墜脹,鳴蟬進來服侍她洗漱,見狀悄聲詢問:「娘娘可要宣太醫?」

  李嬪皺著眉頭伸手摸了摸肚子:「許是昨天中秋宴吃多了,是有些不適……」

  她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今天是家宴,明天又是萬壽節,還是等過了這兩天再說吧。」

  鳴蟬看著她手放在肚子上,突然腦海裡「嗡」的一聲!

  隻見她神情激動,嘴唇微微顫抖著:「娘娘,這個月您的葵水遲了足足五日!您說會不會是……」

  此話一出,李嬪如被人當頭敲了一棒,一時之間,兩主僕竟如同木頭人呆愣在原地。

  片刻過後,李嬪伸手覆上小肚子,臉上緩緩綻開一個如花笑容。

  她信期一直很準,推遲的情況從未有過,這一次,怕是十拿九穩。

  鳴蟬眼眶發燙,她家主子,終於熬出頭了!

  歡喜激動的心情過去後,李嬪深吸一口氣,面色嚴肅地對鳴蟬搖了搖頭:「莫要聲張!」

  鳴蟬會意,出去叫外頭的宮女進來打掃,她照常服侍李嬪梳妝,不一會兒收拾床鋪的宮女就拿了一條染皿的褻褲出去。

  隨後鳴蟬喊來敬禧堂的首領太監:「娘娘癸水來了,你趕緊跑一趟敬事房,讓人把娘娘的綠頭牌撤了!」

  正殿這邊康嬪也正在梳妝,她手裡捏著一支金釵正對著銅鏡比劃插哪個位置,聽說李嬪來葵水撤了綠頭牌,忍不住冷哼一聲。

  這大半個月皇上籠統就進了後宮七次,在坤寧宮宿了兩次,去了淑妃和楚妃宮裡各一次,而李嬪一個人就佔了三次!

  中秋休沐三日,皇上不用處理朝政,昨兒個是十五,皇上按例去了坤寧;今兒個十六,就看花落誰家了。

  李嬪這一撤綠頭牌,競爭對手就少一個。

  康嬪卯足了勁,想拔得頭籌,其她幾位娘娘無一例外也是如此。

  昨天被禁了足的安婕妤,名下有大公主,今日家宴,就算還在禁足期間今晚還是破例能出席家宴。

  安婕妤這兩天心裡一直攢著一團火,就盼今晚能爭回一口氣。

  她梳好妝,斜眼瞟向身邊的宮女香茶:「大公主呢?!」

  康嬪在長陽宮安插了眼線,聽聞安婕妤安排大公主今晚為皇上獻禮,康嬪嗤笑一聲:「就她?無非就是淑妃的一條走狗罷了,淑妃願意賞她根骨頭,她就有骨頭吃,淑妃若不願賞,她敢冒頭,淑妃就賞她一記棍子!」

  康嬪扶了扶頭上的金釵,漫不經心地問身邊的宮女粉藕:「那個病秧子呢?又在做什麼?」

  粉藕壓著聲音道:「聽說今天常春宮宣了太醫!」

  常春宮裡,蘇太醫剛收回診脈的手,朝楚妃回話:「娘娘體寒身弱不利於子嗣,如今已調理半年,前期以溫陽散寒為主,臣再改一改方子,接下來以補氣養皿為主,再調理兩個月,應無大礙。」

  楚妃一聽這話,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有勞蘇太醫。」

  除皇後以外,底下的嬪妃個個蠢蠢欲動,唯有建安宮的淑妃穩如泰山。

  中秋佳節三日是何等重要的日子,昨晚皇上已經去了坤寧宮,不出意外的話,皇上今晚必定會來建安宮。

  這是鐵打的定律,所以淑妃沒有什麼好著急的。

  她一邊拿著螺子黛對著鏡子描眉,一邊聽著身邊的貼身宮女芳蕊講宮裡的動靜,眉目無端冷肅:「皇後也就罷了,誰讓人家是皇後。怎麼,其她一個個的還想越過本宮去?」

  坤寧宮裡,皇後一手按著白釉香爐,一手拿著精緻的長柄灰押正輕輕按著裡頭的香灰。竹枝隨侍一側,殿中燃著淡雅的香,縷縷微煙正裊裊從香爐升起。

  這時珠簾一晃,鄧祈英走了進來:「娘娘,慈寧太後剛剛託人來報,說是身體不適,不出席今晚的家宴。」

  皇後仍低著頭細心地按著香爐裡的灰,對於慈寧太後不願出席家宴一事似乎並不驚訝,隻頭也不擡地問了一句:「盈袖閣怎麼說?」

  鄧祈英:「這個徐美人倒也是怪,奴才適才託人去問了,到現在也沒個準話。」

  皇後眸子忽地一凝,放下手中的灰押:「也不必再去問了,她不來,最好!」

  她不來,傷的,也就隻是那一位的心罷了。對於其他人來說,卻是皆大歡喜。

  經昨日一事,皇後與徐玉寧已結下樑子,隻聽皇後悠悠冷笑著說道:「皇上對徐玉寧的那點情分,再消磨消磨,還能剩幾分?讓她再撲騰兩下,正好!」

  盈袖閣內,珍珠望著正屋那扇緊閉的門,心裡似壓著一塊石頭。

  早上皇後遣人來通知小主出席家宴,小主沒給準話,反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屋裡,東梢間的書案上擺著一幅畫。

  坐在書案邊上的美人已經對著這幅畫枯坐了半天。

  畫裡有紅梅覆雪,紅衣少年執書臨窗而立,目光溫柔似水,俊美如神隻。

  如果珍珠這裡,一定認得出畫上的美男子。

  正是先太子——蕭行。

  良久,隻聽一聲嘆息輕輕響起:「是我有負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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