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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不好意思,本宮才是皇帝白月光

第474章 替死鬼

  

  雖然各州不能跨州調兵,但是遼青兩州相鄰,是唇齒關係,兩州的守備軍大帥,能一條心,那是諸事有利而無害。

  薛衛的親信不辱使命,聞言,感激地朝呂盛梁抱拳:「我即刻返回青州,呂將軍的話,我一定帶到!」

  然而,就在他轉身匆匆離開時,呂盛梁目光忽地一寒。

  呂盛梁突然朝一旁站著的親信使了狠厲的眼色。

  就在薛衛的親信踏出呂盛梁的書房時,他的脖子被一雙大手瞬間扭斷了!

  薛衛的親信死前瞪大了眼睛,倒下去的時候,他還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呂盛梁。

  呂盛梁輕輕一揮手,有人飛快將屍體拖了下去。

  他果斷轉身,將手中的信放到燭燈下,燒成了灰燼,彷彿此人此信他從來沒有看到過。

  京城還沒有消息傳來,說明事情進展得不順利。

  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阿悍達從遼州過去,與完顏也先會師,到時北境真正大亂,皇上也不得不起用羅靖成!

  放眼朝堂,沒有哪個人能擔得起北境統帥!

  羅靖成戰功赫赫,西北和西南都是他平定的,他一出山,誰與爭鋒?!

  再者,阿悍達從遼州「借道」過青州,他沒攔住,頂多失職,可是一旦阿悍達與完顏也先在青州會師,那麼失去了西韃靼的他們,勢必會在青州佔地落腳——

  這個鍋,不好意思,隻能由薛衛來背了。

  事實上,北境一告急,朝堂也沒有停歇。

  這些日子,朝臣們還在為「要不要從京師派兵到北境馳援」,而爭吵不休。

  一來,京師總兵力隻有五十萬,若從京中調兵十萬,那京中防守空虛,又該如何?

  二來,往北境調兵十萬,那這十萬兵該由誰來統帥?

  最重要的是,二十七日遼青兩地傳來新的軍情,完顏也先和阿悍達在兩州燒殺掠奪後,已經「填飽肚子」,揚長而去。

  這個消息一傳來,朝臣大鬆一口氣。

  既然蠻子跑了,那調兵北境增援一事就沒必要,朝臣們轉而開始算賬了。

  遼州四鎮,青州七鎮受難,皆是薛衛和呂盛梁之過,朝臣上折彈劾薛衛和呂盛梁的人很多,尤其是薛衛之過甚大,眾臣更是要求皇上嚴懲。

  朝臣們群情激憤:「薛衛其子薛明卓鎮守落陽關不力,緻使青州七鎮百姓受難,不殺之不足以平民憤!請皇上嚴懲!」

  皇上猶豫再三,沒有要薛明卓的腦袋,卻下旨對薛明卓革職查辦。

  然而這道聖旨剛從禦書房發出,北境就傳來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東韃靼突然舉兵討伐西韃靼!

  這看似是東韃靼和西韃靼之間的事,對大武而言是「事不關己」,可是皇上看完軍報之後,面色卻為之劇變!

  遼州——

  薛衛的親信進了呂將軍府的時候,沈持珏也剛剛收到西韃靼兵敗,完顏也先和阿悍達帶兵出逃的消息。

  此時已經是戌時一刻了,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沈持珏一得了消息,急匆匆往呂將軍府趕去。

  一路上,他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早就說過,在東韃靼發兵討伐西韃靼時,遼州應該出兵,讓阿悍達腹背受敵,將阿悍達直接絞殺!

  那麼就不會在今日留下後患!

  沈持珏到的時候,高珙等人正在討論著阿悍達帶兵折返南下一事:

  「東韃靼佔領了西韃靼,阿悍達帶兵出逃,肯定要經遼州往西,前往青州與完顏也先會合,呂將軍,我們必須在遼州將阿悍達截住!」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高珙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將領,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

  呂盛梁難得的第一時間採納了眾人的意見,卻又為難道:「高珙如今重傷未愈,孟義要守羊北關……」

  手底下最得力的兩名幹將都走不開,一說到這,呂盛梁似乎很為難,目光在眾位副將身上一掃而過,好半天才點了另一名平平無奇的副將劉聖德。

  沈持珏皺了一下眉頭,插嘴道:「高珙傷勢未愈不宜上戰場,但他可前往前線督戰!」

  他擡起頭看著呂盛梁,語氣出奇放得很緩,不像前幾日那樣嗆,懟得呂盛梁下不來台。

  他說:「高珙和阿悍達數次交手,他更熟悉阿悍達的打法,如今他帶傷不能上戰場,但是他可以從旁協助劉聖德,呂將軍,你以為如何?」

  他話說得很客氣,一字一句都是在詢問呂盛梁的意見,似乎事事以呂盛梁為先,卻讓呂盛梁莫名皺起了眉頭。

  以退為進,沈持珏,也學精了。

  高珙忙道:「末將願從旁協助,請大將軍應允!」

  呂盛梁皺著眉頭,冷冷地掃了一眼沈持珏,停頓須臾,竟扔下一個字:「準!」

  這段日子以來沈持珏和呂盛梁不對付,兩人意風相左的時候多,同心的時候少,今日倒是難得一心,倒是讓高珙等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截住阿悍達往西與完顏也先會合,這是刻不容緩的事,劉聖德和高珙得了令,轉身就要走,這時,呂盛梁想了想,忽又喊了一聲:「程陽!」

  「奴才在!」

  沈持珏擡頭,看到一直跟在呂盛梁身側,一直不惹人注目,穿著勁裝的黑衣男子。

  這人對呂盛梁忠心耿耿,是呂盛梁的家奴,也是呂盛梁的親信隨扈。

  「阿悍達丟了老巣無處可去,勢必要打我遼州的主意,程陽,」呂盛梁眯了眯眼睛,道「你也跟著去,前線有緊急情況,隨時直稟本將軍!」

  程陽在軍中並無職務,他隻是一個給呂盛梁端茶遞水的家奴,有什麼資格插手軍中事務?

  沈持珏皺著眉頭,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如今事態緊急,不是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

  況且呂盛梁是遼州守備軍的大帥,前線交戰,他也要隨時了解交戰地的軍情,才好做下一步的部署。

  歸根結底,大帥這個位置上坐著的是呂盛梁,而不是記室參軍沈持珏,調兵遣將的事,不歸沈持珏管,沈持珏也管不動!

  此事商議完畢,眾人當即從呂盛梁的書房散去。

  沈持珏心事重重地走在最後,一腳踏出呂盛梁的書房時,在書房門外突然踩到了一個東西。

  他眉頭一皺,微微移開鞋子,底下露出一個腰牌。

  沈持珏回了住所,拿小刀挑了挑燭心,從袖袋裡拿出剛剛在呂盛梁書房外撿到的腰牌,放在燭光下一照——

  青州衛中所,參將,錢坤。

  這是一個青州參將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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