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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不好意思,本宮才是皇帝白月光

第298章 美人心計1

  

  「皇上……」

  徐玉寧伸手輕輕推他,當即想要逃跑,卻被蕭奪死死按在懷裡,不甘心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咬住她的唇吸了又吸,才猛地將她放開。

  他飛快將徐玉寧抱起放到床上,「嘩啦」一聲拉過被子將衣衫不整的徐玉寧緊緊蓋住!

  徐玉寧頭往被子裡縮了縮,有點兒不敢看他的眼睛。

  蕭奪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俯在上方看著她氣得直咬牙,惡狠狠道:「給朕等著!將來有你吃苦頭的時候!哼!」

  說完,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手伸到被子下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臉臭臭地起身往外走去:「康福祿,備水!」

  他剛剛當真是窘迫極了!

  徐玉寧看著晃動的珠簾外,蕭奪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沒忍住將頭埋在被子裡,笑得肩膀直發抖。

  這一天一過,次日就是十二月初一。

  這日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皇後說起了臘八節的安排。

  還有幾天就是十二月初八,臘八節那日宮裡怎麼過,小到各宮宮裡的燈籠該掛多少個,大到那日應該給宮女太監發多少賞錢,都是要操心的。

  徐玉寧如今協理六宮,故請過安後,皇後留下了徐玉寧和齊昭儀商量事宜。

  「過了臘八就是年,慈安太後向來禮佛事誠,慈悲為懷,臘八這日,就照往年的慣例,宮中每人賞兩百錢,兩位妹妹覺得如何?」

  皇後坐在上首,微微笑著看向徐玉寧和齊昭儀。

  齊昭儀與皇後是一條心的,聞言,當即道:「皇後娘娘言之有理,竟是往年如此,便不好破了規矩,否則底下的人怕是要生怨。」

  徐玉寧皺了下眉頭:「臣妾曾聽聞,以往上頭的掌事嬤嬤和管事太監,常常昧了底下宮女太監的賞錢,如此臘八節發放下去的賞錢,經層層剝削,怕十有八九到不了底下宮女太監手裡,」

  「……」

  「皇後娘娘,您說的是,」徐玉寧擡頭,「慈安太後向來禮佛事誠,慈悲為懷,臘八乃是法寶節,若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怕是違背了她老人家的心意。」

  徐玉寧此話一出,皇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光:「那依月妃妹妹所言,該當如何?」

  徐玉寧初接管六宮事務,不敢託大,委婉道:

  「臣妾聽聞臘八這日,民間寺廟與富善人家都會設棚施臘八粥,布施揚善。

  不如將這筆賞錢,在宮裡換成賞賜臘八粥,以及給太監宮女補貼兩雙過冬用的暖襪;

  多餘的錢,在宮外東長街設棚施粥,以示皇家與民同樂?!」

  皇後懷孕比徐玉寧早兩個月,如今她已經懷孕五個月有餘,肚子比徐玉寧顯懷,故兩個孕婦都挺著大肚子,在說事。

  聽了徐玉寧的話,皇後扶著鳳座扶手的手指微微一緊。

  徐玉寧一針見皿:往常宮裡發放下去的賞錢,上面的人暗中貪了不少,底下的宮女太監到手的,確實所剩不多。

  但是皇後統領六宮兩年以來,她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她縱容了。

  隻因她身為中宮皇後,需要打點的地方極多,可郭家能給她的體己銀子不多,故皇後管理六宮以來,也曾中飽私囊。

  而逢年過節發放的這些賞錢,可操作的空間極大,皇後暗中動了賬目,也無人發現。

  可是徐玉寧此主意一出,就意味著皇後要損失這筆收入!

  讓徐玉寧協理六宮,皇後更害怕她做的事敗露——

  堂堂中宮皇後,竟昧底下人的賞錢,此事傳出去,有損皇後威儀。

  這才是皇後千方百計,想將協理六宮的權力,放在她可掌控的人手中的原因!

  徐玉寧末了又道:「臣妾愚見,慈安太後見多識廣,臣妾覺得,若想將臘八節辦得漂亮,不如去向她老人家請教一番。」

  齊昭儀唯皇後之命是從,聽了徐玉寧的話,當即不滿道:

  「月妃姐姐說得倒是輕巧,事事都要麻煩慈安太後,還要我們底下這些嬪妃有什麼用?」

  她話裡還有另一層意思是,凡事都要麻煩慈安太後,那豈不是讓慈安太後懷疑她們三人管理後宮能力不足?!

  這會兒三人意見不合,便微微僵持了一下。

  竹枝端了三盞紅棗茶過來,一一放到皇後、徐玉寧和齊昭儀身側,笑著說道:「兩位娘娘,凡事好商量,不如先喝盞茶潤潤喉嚨?」

  齊昭儀氣在頭上,捧起身側的茶盞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

  皇後也端起茶盞輕輕抿著。

  徐玉寧看了一眼身側的紅棗茶,沒動。

  如今她懷了身孕,坤寧宮的茶水,她豈敢輕易喝?

  皇後眼角餘光瞧見徐玉寧沒喝那盞茶,不動聲色地放下自己手裡的茶盞,笑著說道:

  「月妃妹妹言之有理,隻是這臘八節發賞錢,是往年的慣例,也不好改動……先容本宮仔細想想吧。」

  皇後下了逐客令,徐玉寧和齊昭儀隻能先行告退。

  等徐玉寧一走,皇後面色驟然一沉。

  看著徐玉寧離開的背影,竹枝憤憤不平地說道:「她才剛上來幾天?竟敢頂撞娘娘!還拿慈安太後來壓娘娘!」

  徐玉寧註定是皇後無法掌控的人,更是威脅了皇後的地位,對於皇後來說,就是一個要除掉的人!

  看著徐玉寧離開的背影,皇後目光幽幽地落在徐玉寧沒動過的那杯紅棗茶上。

  回永寧宮的路上,珍珠小心翼翼地問徐玉寧:「娘娘,您今日提出更改舊制,豈非得罪了皇後娘娘?」

  「本宮自拿了這個協理六宮的權力那日起,早就已經得罪了皇後娘娘,既然如此,那本宮為何不做出一番功績給皇上和慈安太後看?!」

  如今她有皇上撐腰,但僅僅有皇上撐腰是不夠的。

  打鐵還需自身硬,她初接手六宮事務,更需要一個實實在在的「功勞」,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以此站穩腳跟!

  徐玉寧淡淡地說道:「不破不立,若本宮是個軟柿子,這協理六宮的權力放在本宮手中,還是等同於放在皇後娘娘手中!那本宮爭這個權力,有什麼意思?!」

  這協理六宮之權,淑妃爭得頭破皿流。如今屢次不得意,淑妃為什麼還要爭?

  還不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為大皇子鋪路!

  徐玉寧摸著肚子,輕嘆一口氣,自己的孩子無論是皇子和公主,她自然都是疼愛的,但出於私心,她還是希望第一胎最好先是個皇子——

  唯有皇子,才有資格爭皇位啊。

  她娘家家道中落,若她自己再立不起來,將來她的孩子出生,拿什麼去爭——

  儲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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