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夫人不滿的挑眉:「怎麼?你以為是君王把白王妃給藏起來了?你瞎想什麼呢?君王身邊又不缺女人,他如何能看上一個有夫之婦?除非她主動勾引,這等下賤的女人,還真有可能做出來!」
柳隨風瞬間就沉了臉:「奶娘,你不許再說白王妃的壞話!」
如意夫人沒想到他竟然維護一個外人到如此地步,此時她已經更加堅信肯定是白王妃勾引了他,不然他為何要留在戰王朝的瑞清王府死心塌地的賣命?
她伸手握住柳隨風的胳膊:「將軍,你是我打小看大的,在我的心裡,沒有人比你更重要,我之所以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你在君王身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但是在戰王朝呢?便是給人家賣命的卒子啊!」
柳隨風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奶娘,不是這樣的,瑞清王是英明的攝政王,他也很器重我,我幫他練兵,能找到當年意氣風發的感覺。」
如意夫人被他這句話氣的連連咳嗽:「你現在有了小石頭,怎麼還把腦袋放在褲腰帶上,去戰場行軍打仗呢?」
柳隨風爭辯:「這是我身為將軍的職責啊,奶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些事情咱們先不說了行嗎?我還要去找白王妃,就先回去!」
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如意夫人面上滿是冷厲寒意,白王妃那個賤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柳隨風依舊不回頭,可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她迅速說道:「蕊兒,趕緊去找君王過來!」
不多時,君王就匆匆趕來,他凝眉詢問:「義母,怎麼樣?有沒有說動他留下?」
如意夫人冷哼:「他那倔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肯答應呢,滿心滿眼的都是白王妃,我看他就是被迷了心智!」
君王無奈嘆息:「義母,你現在知道我當年的難處了吧,這個女人真的是紅顏禍水啊,把咱們好好的一員猛將勾了過去,害的你們母子失和,我們兄弟不睦!」
如意夫人勸慰:「一時間說不通怕什麼。反正那賤女人在你的手中,隻要你將她囚禁,柳隨風就算不想留也得留不是嗎?」
君王眯著眼睛稱讚:「義母,還是你技高一籌,此番若是真能把柳隨風留下,我將來命令白小九給你配出長生不老葯!」
如意夫人驚愕的看向他:「就那賤女人,她真有這般厲害的本事?」
君王毫不猶豫的點頭:「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擅長研製藥物,隻要能將她控制,興許不能長生不老,但是益壽延年肯定能做到!」
如意夫人緩緩呢喃:「看來那女人倒是有些可取之處,隻不過,你儘快得手啊,憑著柳隨風的倔強性子,他隻怕會把你的皇宮掘地三尺!」
君王譏諷揚唇:「就讓他掘唄,反正那個地方,任何人都闖不進去,那是我耗費巨資制出來的機關重地,但凡有人闖入,必然會成為毒皿蝙蝠的食物!」
如意夫人垂眸說道:「希望一切都如咱們所願吧!」
夜幕降臨,整個皇宮陷入一片靜謐當中,而白小九早已經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她側耳傾聽,隱約有腳步聲緩緩走來。
她渾身生起戒備,不用說,君王那孫子肯定回來了。
果然,外頭傳來他詢問啞奴的聲音:「她今天怎麼樣?有沒有鬧騰?」
啞奴自然是沒辦法回答的,她隻是怯懦的搖了搖頭。
君王滿意的命令:「去給她端些飯食過來吧,想必她也餓的狠了!」
他一步邁進來,就對上白小九那雙滿是寒意的雙眸,他不由得苦笑:「你別這樣行不行,白小九,將來我可是要當你夫君的,你總不能這麼苦大仇深的看我一輩子吧?」
白小九毫不留情的吐口水:「我呸,你怎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啊?就你這樣的還想當我夫君?」
君王十分得意的揚了揚唇角:「我怎麼就不行?論樣貌,我比瑞清王差不了多少吧?論地位,他就算是攝政王,頭上還有皇帝呢,我可是整個國家的大王!」
白小九賞他一記大白眼:「你跟我們家王爺提鞋都不配!」
君王面色驟然變得陰沉下去,他原本就不是個正人君子,如今白小九在他的手裡,他自然要儘快把她給拿下,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這個女人。
他緩緩走到白小九的身邊,邪肆獰笑:「白小九,現在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白小九整個人顫抖起來,她咬牙喝罵:「你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你!」
君王絲毫沒有理會她眼底的慌亂和緊張,而是伸手就撕掉了她的衣裳。
眼看著他就要撲上來,她閉著眼睛大喊:「我身上是髒的,你別碰我,是你說我可以在床上的啊!」
君王整個人僵在那裡,一張陰狠的面容上青白交錯。
白小九用力點頭:「我真沒說謊,你不信摸摸褥子是不是濕的呢?」
不得不說,白小九戳到君王的軟肋上,他其實有很嚴重的潔癖,此刻,他已經恨不得逃離的遠遠的。
他沉聲怒斥:「啞奴,抱著她去溫泉池沐浴,將她洗乾淨了帶回來!」
啞奴飛速跑來,她的力氣極大,很容易就把白小九給抱起來,並將她身下的被褥也一起卷著弄走。
白小九湊在啞奴耳邊呢喃:「你倒是聰明,懂得不讓他抓到證據!」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隻不過說出來噁心君王。
啞奴將她放進溫泉池裡面,她滿臉的惆帳之色,這可怎麼辦啊,渾身沒有力氣,根本就逃不過君王那孫子的魔爪啊。
猛然,她看到一種熟悉的藥材映入眼簾,她心中一動,連忙說道:「啞奴,你能把那個給我扯過來嗎?」
啞奴驚訝的看著她,猶豫片刻才快步走過去。
白小九如獲至寶,將那東西全都藏進腰間,她此時已經完全想象出,君王再弄開她腰帶的時候,氣急敗壞的模樣。
那東西可是有毒的,如果不及時處理,就會滲入皿脈,麻痹神經。
果然,等她從溫泉池出去的時候,君王已經命人重新換過乾淨的被褥,他伸手拍了拍,冷聲說道:「白小九,這下你怎麼也逃不過了吧?」
她沒有吭聲,隻是閉上眼睛。
哼,眼不見心不煩,這個可惡的男人,她早晚要閹割了,讓他這輩子都再難碰女人。
君王沒想到她竟是這般配合,他甚至還將啞奴拉出去詢問:「剛剛沐浴的時候,她跟你說過什麼?」
啞奴搖了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有說。
君王暗自嘀咕:「這下奇怪了,怎麼開始變得如此順從?莫不是又有什麼陷阱?」
聽到他的話,白小九險些就笑出聲,她綳著臉道:「怎麼?這下你慫了啊?要來就趕緊的,別那麼磨嘰!」
君王頭腦一熱,下意識去弄她的腰帶。
「啊!」尖銳的痛楚襲來,驚得他面色急變,雙手上沾滿了綠色的蒼耳,不下十個。
他驚聲詢問:「白小九這是什麼東西?你快說!」
白小九不耐的睜開眼睛:「你怎麼那麼多事啊?」她那雙水眸眨了眨,片刻才震驚大喊:「哎呀,這是蒼耳啊,有劇毒,你趕緊讓人給你處理了,不然,你這輩子就癱瘓啦!」
「該死!」君王氣的趕緊跑了出去。
白小九看著他的背影,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跟蠢貨鬥,其樂無窮啊。
隻是,她能逃過這一劫,那麼明天呢?他肯定極為戒備,到時候自己再用什麼手段呢?
幾番思量之後,她終於想出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收買啞奴,讓她給自己找一些草藥回來,配成一種毒藥,讓他不能人道。
她沖著啞奴喊道:「剛剛謝謝你幫我把蒼耳放進腰帶之中,我想要報答你!」
啞奴愣愣的看著她,接著便搖了搖手,拒絕她的報答。
白小九擰著眉心開口:「這怎麼能行呢?不如這樣吧,我幫你治病,你想不想說話啊?就像我這般張開嘴巴和別人說話?」
啞奴依言張開嘴巴,發出幾個單音節:「啊!」
白小九看到她急的都紅了臉,連忙安撫:「你聲帶受損嚴重,隻要按時喝我給你配好的葯就行,我說草藥名字,你全記下來,去外面找郎中抓回來!」
啞奴迅速拿出紙筆,認真記起來。
君王跑回自己的寢宮之後,隻覺得渾身發麻,喉嚨也幹癢的厲害,他焦急命令皇醫:「趕緊替我處置這些蒼耳,快點!」
皇醫不敢怠慢,迅速拿了工具幫他一個個的全都挑掉。
君王看著傷痕纍纍的手掌,咬牙怒罵:「白小九,算你狠,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等皇醫把他的傷處包紮好,他便凝眉說道:「給我一些烈性的幻情殤,我就不信治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