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眸反駁:「老將軍,為了小九,我別無選擇!」
陳老將軍心頭泛起了驚濤駭浪,起初太子跟他說的那些話他是怎麼也不相信的,總歸是隔著一層輩分,瑞清王不會做出這樣違背禮制的事情來。
可如今看來,他對小九的失蹤完全是亂了方寸,那份煎熬和擔心是藏不住的。
思慮許久,他才皺眉詢問:「王爺,你能不能告訴末將,是喜歡上小九了嗎?所以才會為了她失去理智?」
瑞清王沒有半點的猶豫,他用力點了點頭。
陳老將軍倒吸一口涼氣,沉凝的面色看不出喜怒。
瑞清王自知理虧,他原本也是情難自禁,想著小九對他的感情隻是一時間的迷戀,等將來她心智再成熟一些,就會轉變,哪成想,自己倒是率先淪陷進去。
他無奈的嘆息:「老將軍,小九對我很重要!」
陳老將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挑眉質問:「那王爺可知道你們隔著一個輩分,她是叫你一聲十四叔!」
瑞清王紅眸微暗,他何嘗不知道,又何嘗不是被這一聲十四叔所累,但是那又怎樣,既然是他的,他就絕不放手,哪怕前方要面對荊棘,他也不會退縮。
幾番思量之後,他終於還是冷靜下來,他凝聲說道:「老將軍放心,本王親自潛伏到柳隨風的軍營去找回小九。」
陳老將軍勃然變色,瑞清王自己去做密探,十分危險。
他下意識的想要阻攔,但是一想到小九,他猶豫了,如果她真落到柳隨風的手裡,那麼憑著他的殘忍狠毒,小丫頭十分危險。
他隻得點頭:「那你凡事小心,不管找沒找到小九,一定都要平安回來。」
瑞清王面色凝重,如果找不到小九,他何談平安?
夜幕降臨,瑞清王的身影朝著柳隨風的軍營悄悄的潛了進去。
此時白小九被柳隨風困在軍帳內,她整個身體又被綁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柳隨風看了一會子書,便躺在床榻上眯眼睡著,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白小九的存在。
她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在水裡面受了涼,她隻覺得肚子難受的厲害,很想去茅房呀。
「喂,柳隨風你醒醒!」她小聲呼喊。
柳隨風似乎睡的很沉,甚至還沉沉的打起了鼾聲。
白小九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得掙紮著試圖離得他更近一些。
「嘭!」她擡腳踹到他的腿上,驚得他渾身打了個激靈,一雙淩厲的雙眸落在她的身上,而長劍旋即放在她的脖頸上。
「別,別殺我!」白小九顫聲大喊。
柳隨風的神智漸漸清醒,凝眉瞪著她訓斥:「不睡覺,大半夜的鬧什麼?」
白小九委屈巴巴,一雙水眸又大又亮:「我肚子疼的厲害,想要去茅房,你不管我,難不成想要我弄在你床榻上?」
柳隨風滿臉的嫌棄之色,伸手替她解開繩索,丟出去道:「快去快回!」
白小九呲溜一下就跑了出去,外面正好有把守的侍衛,帶著她往營帳後面快步走去。
等她收拾好之後,擡眸看著滿天的繁星,心頭忍不住思索,此時不跑,正待何時?隻是可惜了那針筒。
她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侍衛道:「我好像是腳崴了,你幫我看看行嗎?」
侍衛正要低頭的瞬間,她的銀針就刺了下去,那人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她迅速脫了他的衣裳,然後再套在自己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她長舒了一口氣,衣服有些大,穿在身上晃蕩的厲害,她拿了腰帶草草紮住,起身就往外跑。
「你去哪裡?」一雙大手猛然捉住了她的後頸領子,將她整個提了起來。
白小九雙腳亂蹬,著急的大喊:「你快放開我!」
柳隨風冷凝的雙眸落在她的身上,嘲諷道:「小東西,你敢不乖,竟然妄想著逃走,本將軍要怎麼懲罰你才好?」
白小九鼓著腮幫子爭辯:「我不是要逃走,我隻是想賞月罷了。」
柳隨風被她這蹩腳的謊言給逗樂了,他伸手扯著她並不合身的衣裳道:「穿成這模樣想要去賞月,誰信啊?」
「刺啦!」一道裂帛的聲響之後,他竟然直接撕破了她的衣裳。
「臭流氓!」白小九驚怒交加,雙手下意識的護住兇口。
柳隨風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他向來就是冷皿無情,且這小傢夥又屢次三番的想要逃離,暴怒之下,自然出手不會客氣,要狠狠給她一個教訓。
她剛剛換上的侍衛衣服被撕開,露出裡面乾淨的裡衣。
柳隨風不顧她的哀嚎,又一把扯掉了她的上衣,露出裡面黑色的衣裳,那衣裳很奇怪,到處都是鼓鼓囊囊的,就像是充了氣那般。
「這是什麼?」他的動作停了一下,陰鷙的面容上滿是不解。
趁著此時機,白小九迅速拿出一把銀針直接照著他的眼睛刺了過去,嘴上還嘶聲大罵:「讓你看,紮瞎你的眼睛!」
柳隨風急忙閃躲,而白小九趁勢擺脫他的鉗制,拔腿就跑。
她沒跑出去多遠,就被一隊拿著弓箭的士兵給逼了回來,她匍匐在地上,水眸冷靜敏銳,就好像暗夜裡的猛獸,一出手,就會讓人頭破皿流。
柳隨風走到她的面前,沖著她招招手:「過來!」
白小九不想理他,敢脫她的衣裳,這個男人很不要臉。
她扭過頭去,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放在自己纖細的脖頸上,她咬牙說道:「你們誰敢碰我一下,我就自殺!」
然而,幾乎是瞬間的功夫,有一枚石子打在她的手腕上,她隻覺得疼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就落在地上,而她整個人就被柳隨風圈進懷裡。
「不聽話,信不信本將軍打你的屁股?」說打就打,他的巴掌用力就落下去。
「啊!」白小九被逼瘋了,羞怒交加,她不管不顧的哇哇大哭。
莫名的柳隨風安靜下來,他伸手將她抱起,帶進溫暖的營帳,然後將她放在柔軟的錦被裡面,凝聲詢問:「你能不能別哭了?」
白小九氣的狠了,哭的更加厲害,這個混蛋簡直是太不知道憐香惜玉,她的屁股都要被打成兩半好嗎?疼的要死。
柳隨風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那麼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身上套著一件看上去很奇怪的衣裳,將她整個包起來,就像是個小粽子那般。
他伸手戳了戳,卻被她迅速避開,含了眼淚的水眸滿是兇芒。
柳隨風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難得說起了軟話:「誰讓你逃走的,我隻是氣不過罷了,剛剛肯定把你打疼了,我幫你看看?」
大手就要伸過來,白小九幾乎是彈跳而起,嘴上還不斷的說著:「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許再碰我。」
柳隨風的大手僵在半空,片刻才凝眉道:「可我這軍營沒女人,誰幫你上藥?」
白小九也犯了難,她的確是疼的很厲害,這混蛋的手勁簡直是太大了,火燒火燎的疼。
她甚至都覺得柳隨風肯定是故意的,就是借著上藥吃她的豆腐。
心中怨念深深,她忍不住腹誹,這個色狼,等他落到自己的手裡,一定戳瞎他的眼睛,讓他後半輩子活在黑暗中。
看著她緊緊擰在一起的小臉,柳隨風僅有的那點耐心也給磨沒了,他明天還要練兵,可不能一直跟她耗下去。
「趴下!」他已經沉聲命令。
白小九逼不得已,隻得說道:「你拿了東西把眼睛給蒙住!」
柳隨風面色登時就沉了下去,冷聲訓斥「:本將軍說過,對你這種小豆芽沒興趣,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白小九氣的真想一巴掌抽過去,這個男人,太過分了,他竟然說自己是豆芽!
隻是現在她真的打不過他,而且沒有了針筒,毒素也打不到他的身上,真是為難死她了。
她用力咬著唇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道:「你今天就必須聽我的,先把眼睛蒙起來再給我上藥!」
柳隨風真想不管她了,可是又怕她哭,隻得退了一步,轉頭拿了錦怕把自己的眼睛蒙住,然後才伸手拍著床榻:「現在總能上藥了吧?」
白小九再三確定他看不到之後,這才脫掉褲子趴在他的面前。
起初他真的是很認真的上藥,但是當他的手指碰到那柔軟的肌膚時,沒來由的心頭一陣劇烈顫動,這種滋味是從前沒有體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