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小鳳面色微變,就連戰霄也極為震驚,這京城內能出的起十萬兩銀子已經極為少見,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小鳳沉吟:「要不就去見見?畢竟這種大單,還極為少見!」
戰霄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舍,用力將她拉到懷中說道:「萬一要你的身子呢?我是不同意的!」
火鳳嬌笑著將他推開,懶洋洋的開口:「本姑娘賣藝不賣身,這是火鳳樓的規矩,若是那人提出非分要求,我直接就拒絕啊!」
戰霄依然不同意,將她纏住,不讓她動彈分毫。
外面等的人有些著急,不安的說道:「鳳姑娘,樓下又送上來消息,如果你覺得錢少,他可以再多加五萬兩銀子!」
戰霄驚得一下子就從床榻上跌下來,到底是誰啊?竟然這麼壕的?
他沉吟著開口:「這不會是個陷阱吧?那人是想要戲耍你?」
小鳳不滿的瞥了他一眼:「怎麼?太子是覺得我火鳳值不了這個價嗎?十五萬兩銀子,也不是很多嘛!」
戰霄連忙哄她:「我不過是擔心你罷了,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就不攔著了,總歸是要保護好自己!」
小鳳起身沐浴,重新換過衣裳之後,這才走出密室。
孫天帶著白小九和木子林兩人在樓下等了許久,就在她想把銀子加到二十萬兩的時候,終於看到眉開眼笑的老嬤嬤蹬蹬蹬跑下來。
她熱情的抓住孫天的手腕道:「這位爺,我們鳳姑娘原本是身體不適的,今天是破格見你啊!」
白小九聽了之後嗤之以鼻,什麼破格,不就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嗎?
孫天很豪爽的拿出銀票,將十萬兩放到嬤嬤手裡道:「等見過鳳姑娘之後,再給剩下的五萬兩,小爺要看看她值不值這個價!」
三人被請到樓上,白小九和木子林自然要被攔在門外。
孫天下意識的拒絕:「不行,他們是我的隨從,必須隨身保護我,萬一遇到危險你們誰賠得起?我家可是有銀礦的!」
木子林聽了直翻白眼,誰家有錢也不帶這麼吹的啊,孫天,你演戲也忒過頭了吧?生怕壞人不找上你。
小侍女沒有辦法,隻得讓三人走進房間。
一陣陣清香流連在三人鼻端,讓人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屋內的主人該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兒,不然也不會有這般高級的品味。
白小九譏誚的垂下眼眸,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是從宮裡出來的安息香,她之前從太後的宮中聞到過,不但能鎮定心神,還能沁人心脾,看來這火鳳姑娘果然是跟戰霄有糾葛,不然也不會有這種香。
入眼有一名紫衣女子坐在琴台上,她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並未回頭,隻是雙手在琴台上連連劃過,那悠揚的語調便傳進三人的耳朵,聽上去極為流暢,一看便是多才多藝的女子。
孫天拍著手稱讚:「火鳳姑娘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小爺這十五萬兩銀子沒白花!」
火鳳轉過頭,巧笑嫣然的走到他身邊道:「爺,奴家多謝你的眷顧,薄酒已經備下,還請你不要嫌棄啊!」
更加濃重的安息香傳到白小九的鼻端,讓她有著瞬間的疑惑,這個時候,為了抓住男人,不應該用別的香嗎?卻為什麼要用這種使人容易沉睡的?
猛然一個炸雷在她的腦子裡面響起,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青樓女子,她不過是想誘人入眠,從而陷入旖旎夢境,肯定到時候便已經換人。
她不由得深深打量了火鳳一眼,卻被她察覺,明眸落在她的小臉上,勾唇笑道:「這位公子,看上去唇紅齒白,倒更加像女子一些呢!」
白小九刻意加粗聲音反駁:「若我說火鳳姑娘像是男子,你肯定心裡會覺得很不舒服吧?」
火鳳面色微僵,彎眸笑道:「倒是我失言了,自罰三杯,還請小公子降降火氣!」說完,便已經仰脖喝下去三杯酒。
白小九如何不知道她這是讓三人降低對美酒的戒心,那裡面放的迷魂藥可不算少。
等她喝完之後,那張鮮艷的紅唇更是嬌媚欲滴,她用錦怕沾了沾唇邊的酒漬,柔聲說道:「如今我也自罰過了,現在敬三位一杯酒,還請賞臉!」
妖嬈的身軀站起來,給端坐的三人斟酒,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她披散的髮絲落到三人的身上,像是突然掉落的羽毛那般撩的人心癢難耐。
幸好來的時候三人做足準備,已經提前吃下解藥,不然還沒辦法應對她的勸酒。
酒壺很快就空了,火鳳坐回到琴台去撫琴,那徐徐的琴音讓三人昏昏入睡。
許久之後,琴音停止,一切歸於安靜,坐在琴台上的火鳳轉過身就看到三人醉卧在椅子上睡的極沉。
她拍了拍手,就有一名女子快步走進來,恭敬詢問:「需要奴婢做什麼?」
火鳳沉聲命令:「給他們用合歡散,你來伺候他們!」
女子應下,邁步就先往白小九的方向走來,哪成想,剛要動手,就見她猛然瞪圓了眼睛,醉眼朦朧的吼道:「喝啊,讓你喝酒,你磨嘰什麼?」
女子嚇了一跳,險些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火鳳沒想到竟然有人會中途醒來,她迅速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白小九茫然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火鳳嘿嘿直笑:「哎呀,你的臉怎麼髒了啊?讓我來給你洗洗啊?」說完,就徑自扯了她的頭髮,摁住她的腦袋往菜盆狠狠壓下去。
可憐火鳳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多麼高貴,多麼美艷,愣是給弄的滿頭滿臉凈是湯汁,好不容易擡起頭來的時候,嘴邊還沾了一片菜葉子。
她顫聲哀求:「小公子,這也不是水盆啊,你不能這麼欺負奴家啊?」
白小九伸手將她放開,故作迷惑的爭辯:「這明明是水盆啊,要不然換這個呢?」她順手拿了茶壺,也不管水熱還是水涼,直接往臉上潑去。
「嘩啦!」一陣巨響之後,狼狽的火鳳再也綳不住了,她怒斥一聲,凜冽的掌風就快速往白小九的臉上抽去。
裝睡的木子林迅速出手,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狠戾丟在琴台上。
「嘭!」落在地上的火鳳皿氣一陣激烈翻湧,她強行壓下去,一張臉卻變得青紫漲紅,她咬牙喝問:「你們根本就是來找茬的對嗎?」
木子林想要再對她動手,卻被白小九給攔住,她懶洋洋說道:「我們用十五萬兩來買一個消息,還請火鳳姑娘斟酌!」
火鳳凝眉打量著她,雖然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但是卻能感覺到她應該是主子,而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是保護她的。
她冷聲詢問:「你想要買什麼消息?」
白小九毫不猶豫的開口:「戰霄的下落!」
火鳳眼底鋒芒閃爍,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冷聲拒絕:「我火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如何跟皇室戰家搭上關係,你們怕是找錯了人!」
白小九小臉上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不滿的凝眉:「像火鳳郡主這麼金貴的身份,怎麼能如此作踐自己呢,你就算在月息國犯下重罪,來到戰王朝,也不該如此自甘墮落,將火鳳一族的臉面都丟乾淨了!」
火鳳勃然變色,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片刻之後很好的隱藏下去,她譏誚笑道:「奴家真不知道小公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月息國,什麼火鳳郡主?」
白小九陷入沉默,良久之後才說道:「行,今天就到這裡吧,如果你有戰霄的消息,就請告訴我,瑞清王府白小九奉茶等候!」
火鳳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瘦弱的小公子竟然是白小九易容前來,她既然能找到這裡,是不是也就知曉她跟戰霄的關係呢?她不是行事狠辣果敢,怎麼卻沒有繼續逼她呢?
還沒等她想明白,三人已經快步離開,耳邊傳來白小九不屑的聲音:「把我們的十萬兩銀票還回來,說什麼善解人意的勾魂尤物,也不過爾爾,怎配我們的十萬兩銀子?」
老嬤嬤自然不敢做主把銀票還回去,她迅速上來請示火鳳,卻看到她滿身滿臉的狼狽,她顫聲詢問:「主子,錢還回去嗎?」
「還!」火鳳從唇齒間冷冷吐出一個字。
她再次回到密室的時候,戰霄十分震驚,連忙扶住她詢問:「怎麼回事?那些人欺負你了?」
火鳳幽幽的看著他:「有人洩密,來人是白王妃,她逼著我說出你的下落,我極力否認,她便走了!」
戰霄氣的面色急變,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眼底滿是猙獰狠意:「肯定是老七落在她的手中,不然這麼隱秘的地方,她絕不會能找到!」
火鳳焦灼詢問:「我該怎麼辦?她應該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還說我是月息國的火鳳郡主,因為犯下重罪這才來到戰王朝!」
戰霄安慰她:「不要怕,讓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好,火鳳族是上古遺族,會很多古武之術,是各國籠絡的對象,月息國容不下你們,並不代表著其他國家容不下!」
火鳳為難的咬緊唇瓣道:「可我父親身染重病,那些古武秘術隻有他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啊,就是因為我不說,月息國才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如今身份暴露,你讓我怎麼辦?」
戰霄皺緊眉心看向她:「怎麼白小九一來,你就亂了方寸?你父親是你的唯一憑仗,隻要他能好起來,你的身份還不是跟著水漲船高?不是派人去偷長生不老葯嗎?讓你父親吃下去,那些古武秘術就能落到咱們兩人手中,到時候想要翻身成為人上人,豈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