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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豪門棄女,她靠玄學封神

第1149章 性情古怪

  

  一進車門,三人就看到了非常寬闊的「客廳」,兩邊的沙發各能坐下三個人,摺疊式的茶幾可以在用餐時展開,變成一張寬闊的大餐桌。

  「我靠,冰箱都趕得上我家裡那個了……」裴念驚呼道,「還有烤箱?」

  「呵呵,冰箱還能取冰塊呢。」

  陳隊說著,拿起手邊的一個杯子,接了一整杯的冰塊,又倒了一瓶300毫升的可樂進去,遞給了裴念。

  和那些空間狹小的房車不同,陳隊長的這輛房車,幾乎和一個小一些的酒店套房沒什麼區別了。

  客廳、廚房、衛浴一應俱全,最裡面的主卧裡更是放了一張兩米左右的大床。

  這還不是房車的所有空間,廚房的側方還有一個旋轉式的樓梯,可以通往二層飛橋。

  二層雖然是作為聚會的場所,平時被收了起來,但必要時刻也可以容納三到四人的休息。

  「這房車沒有兩三百萬,應該拿不下來吧?」裴念猜測著。

  陳隊呲牙一笑,說道:「四十五萬。」

  他頓了一下,看到兩人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後,又補充道:「美金。小子,算你猜得準。」

  何楷彥吞了下口水,問道:「咱們……去薛家山的時候,就住這裡嗎?」

  「怎麼可能?」陳隊長翻了個白眼,「這車可開不進山路。對了,我正好要給你們講山裡的一些注意事項呢。」

  四個人坐到了沙發上,尤其是裴念,像是小學生聽課一樣,一臉認真地看著陳隊長。

  「賈經理昨天應該也告訴你們了,我呢,之前做過一段時間的救援隊隊長……」

  陳隊長算是個幸運的人,他年輕時是在一家裝修公司上班,而他這人沒有什麼大愛好,就喜歡刮刮彩票。

  他偶爾也會中個幾十、一百塊的,沒中也不會煩惱,全當做慈善了。

  就在他二十六歲這一年,他中了頭等獎,稅後獎金有一千多萬。

  這筆錢放在現在都是巨款,更何況是十幾年前呢?

  陳隊長那會兒還年輕,雖然是戴著口罩去領的獎,但保不準有一些不法分子盯上了他。

  他們先是說服了陳隊長的朋友和遠房親戚,幾人輪番上陣,想要設局騙取陳隊長手裡的錢。

  可惜,陳隊長向來警惕,根本沒上當。

  後面,又有不少人聽說他中了獎,和他熟悉的人直接問他借錢,還都不是小數字,不熟的人則會去他的公司門口堵他,甚至他的上司也讓他請全公司吃飯。

  他本來想維持自己平靜的生活,但見此情狀,也知道自己得離開這個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小城市了。

  他將所有獎金全數存了死期,又變賣了自己的房子,準備帶著妻女去往其他的城市。

  但陳隊長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妻子知道他的錢全部存了起來,氣憤至極,還逼著他將錢再取回來。

  如果他不同意,便要和他離婚。

  「我當然不同意,和她辦了離婚,將中彩票的錢也分給了她一半。」陳隊長點了支煙,「不過,她隻用了一年三個月的時間,就將那筆錢揮霍完了。」

  換了地方生活,那些因彩票引來的是是非非似乎離陳隊長遠去了。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十三年後,又有一夥人盯上了他。

  或者說,他們盯上的是他的女兒。

  「我女兒從小到大都很懂事聽話,特別乖。成績不說特別好,但上個一本大學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他繼續說道,「但是,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沒有回家……」

  陳隊長自然是擔心極了,先是聯繫了女兒的班主任,而後又給她的室友打去了電話。

  而他們並不知道女兒的行蹤,還透露了另一個壞消息——他女兒最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很近。

  他們時常帶著陳隊長的女兒去一些歌廳、滑冰場之類的地方玩,有時甚至會逃課離校,而他的女兒上課時也經常沒精神、打瞌睡。

  陳隊長嚇壞了,趕忙報了警,但事態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那幾個不良少年不是主謀,也是被人花了幾百塊錢雇過來的,他們隻負責和陳隊長的女兒玩鬧,等到時機成熟,便把她騙出來。

  至於她現在在哪裡,他們也不清楚。

  一日後,陳隊長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他們要求陳隊長將三百萬放到某個指定的地點。

  一聽到這個要求,陳隊長就知道,這件事的主謀還是那些盯上他獎金的人。

  他當年離婚,分給前妻一半的獎金,再加上重新買房、裝修和對女兒的培育,賬戶裡的確剩下三百多萬的存款。

  如果早知道這筆錢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影響,他想,他那天應該不會再走進彩票店了。

  「我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了,但卻遲遲沒有得到回信。一天過去了,兩天、三天、一周……」陳隊長深吸了一口氣,「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將我的女兒搬到了焦安市的一個小村子,就是薛家村。」

  這地方荒廢多年,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卻不料陳隊長的女兒藉助屋內的石頭,自行掙脫了繩索,跑進了山裡。

  那時,薛家山還沒有被開發,連專業的救援隊都不敢隨便進去。

  但陳隊長身為父親,別人不敢的,他必須敢。

  從那天起,他就加入了一個當地的救援隊,不斷地嘗試著進山。

  對於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他隨時可能迷失在山裡,或因物資短缺被餓死、渴死,或因天氣變化而生病,陳隊長卻從未想過放棄。

  何楷彥似乎也有些被觸動,他小聲問道:「那您……找到她了嗎?」

  「沒有,但我能確定,她還活著。」陳隊長輕快地說道,「進山的次數越多,我越是發現,在這座山裡,人反而有很大概率的活下來。」

  「這……」何楷彥遲疑了一下,他不確定陳隊長是不是已經瘋了,隻好轉移了話題,「您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進出好幾次,的確很厲害啊。」

  陳隊長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隻是憑我一個人,我早就死在山裡了。」

  「您還有其他隊友?」何楷彥追問。

  「沒有,但我有一位嚮導,她就是薛家村的人。」

  「她就是那位倖存者?」何楷彥震驚了。

  薛家村早在十幾年前發生過一次慘絕人寰的詭案,全村人毫無徵兆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隻有一個小女孩活了下來。

  陳隊長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也知道那回事?唉,她也是挺可憐的,小小年齡就遭遇了這麼悲慘的事件,父母雙亡,全村就她一個活口。不過,那件事發生之前,她進過好幾次山,我的地圖也是她幫我繪製的。」

  他邊說著,邊拿出一張製作精緻的地圖,卻隻有薛家山三分之一的部分。

  「到時候,我們進入薛家村,我會把車停在這裡。」他指著一座橋的前面,「穿過這個橋,我們就會正式進入薛家山了。第一天和第二天,我們就在樹林裡搭兩座簡易帳篷……」

  他耐心地講解著,本以為陳隊長隻是個唯利是圖之人,看到他準備的這麼充分,現在幾人都對他有所改觀了。

  「陳隊長,既然那位薛嚮導進過山,帶上她的話,應該會更方便吧?」何楷彥試探地問道。

  陳隊長停頓了一瞬,他糾結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帶她啊?但這就在我們計劃之外了啊,而且,多準備一份裝備又要花錢……」

  言下之意,他當時和賈經理隻談了三個人的份量,再多出一個,誰來出錢呢?

  「我……」裴念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何楷彥打斷了,「我幫她付!」

  他語氣之堅決,讓陳隊長本人都愣了一秒,「那……那感情好,你刷卡嗎?我也不忍心讓你拿這麼多,你給個十二萬就行了!」

  楚遙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短暫地停了幾秒,她的唇角忽然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陳隊長車上就有POS機,倒也不用通過網路轉賬了,兩人交易好後,陳隊長也將定位改到了某個小區。

  「隻是,有一點,我要先給你們說清楚啊。」他說道,「她身體不好,脾氣也有點古怪,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不用拖累你們。」

  既然是去市區,開房車自然不方便,幾人換了陳隊長的私家車。

  路上,陳隊長也不斷地講述著薛家山的一些特點。

  山裡溫差很大,如果是夏天,有時候夜裡甚至能到達零度以下,但到了中午,氣溫卻又高達三十多度。

  進山以後,不僅所有的電子設備都無法使用,而且也無法拍照,有的手機甚至會直接死機。

  「我們在山裡怎麼聯繫呢?」裴念不禁問道。

  「聯繫不了,所以我們必須抱團行動,每時每刻都不能分開。」陳隊長戲謔地說道,「不然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山裡的怪物拖走了。」

  「山裡真的有怪物?」

  「誰知道呢,雖然我沒見過什麼怪物,但那裡……你們去了就知道,有什麼都不奇怪。」陳隊長熄了火,「好了,我們到了。」

  這是個私密性很好的公寓式小區,陳隊長似乎來過很多次了,門衛都認識他,直接給他刷了門禁卡。

  陳隊長帶著幾人來到了那人的家中,門一打開,其餘的三人都愣住了。

  公寓的面積有一百多平,但整個公寓的所有隔斷牆體都被拆除了,換句話說,這裡隻有一間房。

  而且,這個房間裡沒有桌子和椅子,唯一能坐下來的地方,隻有沙發和床。

  許多東西都堆在地上,幾乎讓人無從下腳。

  一個瘦弱的女人坐在輪椅上,她的臉上戴著一副墨鏡,此刻也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在發獃。

  她的臉上還罩著一個氧氣面罩似的東西,連接著旁邊的一個深藍色長罐。

  「秋凝啊,好久不見,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了?」陳隊長關切地問道。

  「能怎麼樣?不過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女人一開口,尖酸刻薄極了,「說吧,又有什麼事找我?」

  陳隊長走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咳咳,你知道的,我最近打算進一次山。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裝備那些的我都準備好了。」

  薛秋凝忽的側過頭,她明明目盲,卻好似能看見一樣,對準了楚遙等人所站的位置。

  她說:「他們,也是你這次的同伴?」

  「啊,是的。我給你介紹一下吧,左側的這位姑娘叫楚遙,旁邊是裴念和何楷彥。」陳隊長熱情地說道。

  然而,薛秋凝對他們興趣缺缺,隻是「哦」了一聲。

  「今天是幾號?」她沒頭沒尾地問道。

  「是……15號。」陳隊長回答道,「怎麼了?」

  薛秋凝低下頭,像是在默默計算什麼,半晌後,她說道:「我可以和你去,但我有一個要求。進山以後,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聽我的,就算我讓你們三天不睡覺、七天不吃飯,你們也得做到。」

  剛說完,她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陳隊長要幫她倒水,她卻又擡手制止了他。

  陳隊長退了回去,臉上出現了一絲為難,「這個嘛……」

  他倒是沒什麼意見,但其他人能願意嗎?

  畢竟,他們都不認識薛秋凝,又怎麼可能突然聽從她的話語呢?

  「做不到嘛……也沒關係。」她繼續說道,「隻是,哪一次做不到,我就和你們分道揚鑣,也不管你們的死活。你們想跟著的話,隨便,但我可不會出手救你們。」

  「小問題,我們答應!」裴念趕忙說道,又偷偷在背後給楚遙比了個手勢。

  而楚遙也在打量這位薛家村唯一的倖存者,從她的吐息方式,就能看出來她不是常人,而是風水師。

  不知為何,薛秋凝的身上,煞氣倒是比靈氣還要重一些。

  難道她是專門馭鬼的風水師?

  楚遙將這個疑問壓了下來,之後接觸的時間還長呢,也不急著這一會兒就弄清楚。

  「哼,算你們識相。」她冷哼一聲,「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最早明日才能出發,請你們先回去吧。

  陳隊長將她的輪椅熟練地推到了一個矮櫃前,幫她把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放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他立刻帶著三人退了出去。

  離開房間後,裴念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這人的脾氣還真是古怪……她身體不好,真的能和我們一起進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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