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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豪門棄女,她靠玄學封神

第1133章 又遇小莫

  

  回想起和劉叔在別墅生活的那段時間,應該是何楷彥一生之中最輕鬆、最愉快的日子了。

  雖說別墅裡的厲鬼不少,但礙於劉叔的威嚴,它們並不敢隨便現身。

  又過了一個多月後,何楷彥的身體也差不多養好了,劉叔便將給他辦了重新入學的手續。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何楷彥沒有去原先的學校就讀,而是轉到了另一所中學。

  在這裡,他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小莫。」

  怔忪間,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何楷彥拔腿沖了過去,但這會兒正是大課間,上下樓的學生太多了,他根本擠不過去。

  「怎麼回事……那真的是小莫嗎?還是說、還是說,我是出現幻覺了?」他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

  很快,何楷彥又打起了精神。

  今天是他第一天入學,他可不能灰頭土臉地進入教室,他必須要像自己平時那樣,給老師和同學們都留下個好印象。

  想到這裡,何楷彥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教室。

  「哦,你就是新來的同學吧,我看看……你叫何楷彥?真是個好名字。」老師指了指教室裡唯一的空位,「你先坐那裡吧。我下一次月考後,你就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地方了。」

  何楷彥眼裡全是迷惑,他向前走了幾步,試探性地問道:「小倪老師?」

  「你認得我呀?」倪老師也是微微一愣,「你還知道我的外號,是不是認識我們班的那個同學,他告訴你的?」

  何楷彥茫然地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不是的。」

  他低下頭,快速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打量了一圈四周。

  原先的世界裡,他的班主任就是「小倪老師」,座位也確實是這一個。

  再加上他剛才看到了很像小莫的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冒了出來。

  該不會,這個班級也和自己之前的班級是一樣的吧?

  趁小倪老師低頭批作業的時候,何楷彥偷偷拿起了同桌的筆記本。

  翻開第一頁,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工整的字:「莫鑫冉。」

  是小莫的名字。

  也就是說,他轉學後的同桌還是「小莫」。

  一瞬間,好像有一個鐵球狠狠擊中了何楷彥的腦袋,也砸碎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這絕對不是巧合,何楷彥雖然向劉叔講過自己的經歷,卻沒有說小莫的事。

  「太奇怪了……這太奇怪了,不對勁……」

  小倪老師聽到了他的低語,溫聲問道:「嗯?你說什麼呢?」

  不料,何楷彥搖搖晃晃站起身,他橫衝莽撞地跑了出去,也不在意自己推倒了多少課桌和椅子。

  操場上的學生們正在整齊有序地做著課間操,廣播回蕩在校園內,而何楷彥此時隻想確定一件事。

  他快速鎖定了自己班級的位置,目光掠過每個人的面龐。

  每個人都是那麼熟悉,他甚至知道所有人的姓名、學號,誰家住在學校附近、誰喜歡辦生日聚會、誰是語文課代表……他全都一清二楚。

  他早該想到的,如果這個世界也有何父何母,有何楷彥,那肯定也有他認識的其他人。

  如果他拿到小莫身上的那枚鑽石,他是不是能回家了?

  瘋狂的想法不停在他腦海裡滾動,以至於他都沒意識到課間操已經結束了。

  他順著人群,行屍走肉般地回到了班級裡,然後眼睛緊緊盯著門口。

  他的目標自然隻有一個,即為小莫。

  小莫是最後才進班的,看到自己身旁多了一個人,他似乎有些吃驚,但很快又向何楷彥伸出手。

  「你好,我叫莫鑫冉,你可以叫我『小莫』。」他大大方方地說道。

  何楷彥握住他的手,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這個小莫好像比他認識的小莫要更外向開朗一些。

  「你好,我是何楷彥。」何楷彥回道。

  小莫笑著問道:「楷彥?是哪兩個字,你可以寫一下嗎?」

  何楷彥在紙上寫下了名字,他偷偷瞄了一眼,小莫的脖頸上確實戴著相同顏色的繩子。

  「你的名字真好聽,你爸媽都是文化人吧?」小莫轉過頭,「對了,你喜歡……」

  「咳咳,上課了,都坐好!」

  小莫不得已地坐端了身體,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這人是我們物理老師,就他平時闆著個臉,又姓『包』,我們都叫他『包青天』。」

  講台上的老師皮膚黝黑,發福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絲絨襯衫,看起來還真挺像電視劇裡穿著官服、不苟言笑的包拯。

  一節課過去,何楷彥什麼都沒聽進去,隻覺得老師像隻煩人的蒼蠅一樣,聲音繞來繞去。

  「新來那個,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包老師抱著大號三角尺走了出去,小莫則戲謔地戳了戳何楷彥的胳膊,說道:「你完咯。肯定是你走神,被他發現了,所以他才會叫你去辦公室。他罵人可兇了,好幾個女生都被他罵哭過。」

  「到時候,我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何楷彥也詼諧地回答道。

  走在去辦公室的路上,何楷彥突然發現,整棟教學樓的構造也和原先世界的有七八分的相似。

  隻是兩個教學樓的大門朝向是相反的,他的班級也被安排在了走廊的另一側,彷彿鏡像那樣。

  何楷彥敲了敲門,聽到老師說「進」後,他便走了進去。

  說實話,經歷了那麼多詭異離奇的事,何楷彥已然煉成了一隻鋼鐵心臟。

  他最關心的就是怎麼回到原先的世界,哪怕犧牲再多,哪怕不擇手段,他也一定要回去。

  不僅是為了找到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能感受到,這個世界在排斥他。

  聽起來或許有些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感染寄生蟲的護士和他莫名其妙消失的平安扣,似乎都在預示著——這個世界不歡迎外來者。

  就好像何楷彥是一個入侵人體的病毒,世界會想方設法消滅他,使得世界恢復成原樣。

  「你就是新來的那位同學吧,你叫……」包老師拿起點名冊,「何楷彥,那我就叫你小何了。你剛才上課,好像一直都沒聽課吧?」

  何楷彥垂著頭,說道:「抱歉,包老師,我可能還是有點不適應。」

  他以為,這位以嚴肅著稱的包老師一定會罵的他狗皿淋頭。

  而包老師一開口,竟是無比的溫和,還帶了幾分同情。

  他說道:「沒事,你不用和我解釋。老師看過你的資料,發生這種事,你也很難接受。但人總要向前看的,對不對?」

  「啊?」

  何楷彥懵了,但他的茫然落在包老師眼裡,似乎又被他理解錯了。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你這一周盡量調整你的狀態,其他老師我和他們說過了,要是實在不舒服,你也可以來老師辦公室聊聊天,或是找我,我給你批假條。」包老師繼續說道,「平時多和同學接觸交流,你同桌小莫就是個好孩子啊……」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何楷彥則是望向了桌子上的那份資料。

  雖然包老師一直用手掌遮擋著,但他說得越發投入,忍不住也開始做起了手勢。

  而何楷彥也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後面跟著的一行小字,「該學生剛經歷父母雙亡,請老師們多關注一下他的狀態,若是出現上課開小差、打盹等情況,也請老師們不要責備他」。

  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劉叔寫的備註了。

  他是怕何楷彥經歷了那麼複雜的事情,突然回到學校中,可能會導緻他的心理狀態無法調整過來。

  不過,何楷彥早就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了。

  在他的腦海裡,自己現在有了必須要去做的事情,至於那些痛苦的回憶,已然被他壓制在了記憶深處。

  包老師激情暢談了足足二十分鐘後,終於停了下來。

  他大手一揮,說道:「咳……好了好了,老師也說累了。不耽誤你上自習,你先回去吧。對了,這本書送給你,你可以多看一看。」

  「好的老師。」何楷彥點點頭。

  包老師遞過來的是一本精裝版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何楷彥簡直哭笑不得了。

  他拿著書,正要往外走,不經意間卻看到了一個靠近門口的辦公桌。

  並非那桌子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而是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裡面的女人亦是何楷彥認識的一位熟人——英語老師。

  隻不過,在原先的世界裡,那位英語老師最愛打扮,又喜歡穿紅色的裙子或是風衣,整個人看起來氣場十足。

  但這張照片裡的她,佝僂著背,比耶的手指也伸不展,好似久病不愈的人。

  她的桌子上已經沒剩什麼東西了,隻有幾件雜物還散亂地堆在桌子上。

  何楷彥疑惑極了,但他知道,自己要是問別的老師,他們也肯定不會說出真相的。

  老師們最討厭學生打探老師的私事,他隻能從別的地方下手了。

  回到教室後,小莫認真地做著練習冊。

  這節是自習課,雖然學校並沒有自習課不準說話的規定,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盡量保持安靜。

  即便有討論題目的同學,也壓低了聲音。

  忽然間,小莫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戳了一下,隨即從旁邊遞過來了一張紙。

  「你知道辦公室靠門口的那個辦公桌,是哪位老師的嗎?」

  小莫沒有立刻下筆回答他,而是猶豫了一會兒,才在紙上寫下四個字。

  「怎麼了嗎?」

  何楷彥回復:「我有些好奇,她的桌子好像沒有人用,但桌子上還放了一些東西。」

  不料,小莫給他的回復讓他摸不著頭腦,他寫道:「那個……你相信玄學嗎?」

  一個桌子,也能和玄學扯上關係?

  何楷彥選擇了相對保守的回答,「半信半疑吧。」

  看到紙上的答覆後,小莫倒是利落地開始揮灑筆墨,他寫了至少有十幾分鐘,大半張紙都快要被他龍飛鳳舞的字跡佔滿了。

  「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害怕啊。那張桌子,以前教我們英語的一位女老師坐在那裡,後來她身上發生了很多怪事……」

  差不多是兩個月前的某一天,厄運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他們班的英語課剛上到一半,突然間,學校的門衛沖了進來,還將英語老師拉了出去。

  學生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聽到門外的英語老師開始喊叫、大哭,然後便是她踩著高跟鞋狂奔的聲音。

  隨後的幾天,英語課都由另一位老師負責了。

  大家都在班級群裡討論了起來,群裡聊得熱火朝天,大家紛紛猜測。

  直到一周後,突然有個匿名人說道:「我知道英語老師的事了,你們想聽嗎?」

  小莫也有些好奇,但他還是覺得這樣打聽別人的隱私,有些不妥。

  不過,那位匿名同學直接在群裡,將事情經過發了出來,他便也看了一遍。

  那天,英語老師被叫走,是因為她的一位親戚結婚,酒店的食材處理不當,導緻參加婚宴的一眾人等全部食物中毒。

  其中便有英語老師的父母,兩位老人上了年紀,癥狀也最為嚴重。

  她在醫院不眠不休地照顧了三天兩夜,奇迹還是沒有出現。

  禍不單行,她的丈夫絲毫不憐惜她,反而在她操辦葬禮的時候,逼著她辦理了離婚手續,生怕她連累到自己。

  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好像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

  何楷彥皺起眉,又問道:「然後呢,她辭職了嗎?」

  「一開始沒有,再後來……」

  小莫又寫了很長的一段話,何楷彥略微掃了一眼,大概就是說自從英語老師回到學校後,厄運好像會傳染似的。

  與她同個辦公室的老師接二連三地出事,要麼摔傷腿,要麼丟了手機。

  甚至有一個和她同教學組的老師,剛和她說完話,下一秒就犯了哮喘。

  英語老師將她的葯取了出來,卻發現蓋子卡住了,怎麼都打不開。

  若不是救護車來的及時,那位老師差點兒就丟了性命。

  就連她教過的學生,也沒有免除厄運。

  先是何楷彥和小莫所在的班級感染了水痘,傳染速度極其快,幾乎大半個班都被迫休學一段時間。

  而隔壁班更是倒黴,天花闆上的牆皮竟然莫名其妙地砸了下來,傷到了坐在下面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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