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瑤看著瓔珞那有些得意起來的小臉,忽然有一種給她一巴掌的衝動,明明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卻學的這麼陰晴不定。
她雖然可憐她的身世,但也絕不能姑息。
「我不猜!
你不願意說就不說,不過我隻告訴你一句,想救那些孩子還得靠睿王的身份和人手,如果他有個什麼閃失,別說那些孩子救不了,你也活不了。」
「我就是告訴你了,我和那些孩子就能活命嗎?」瓔珞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
「現在我說什麼你也是不相信的,不過,你可以試試嘛,總比等死強一點。」
水瑤擺出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瓔珞的目光開始閃爍,片刻後,她再一次屈服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讓我放的到底是什麼,」
瓔珞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
「她們隻是讓我把這個瓶子裡的東西伺機倒在睿王的身上或衣服上。」
水瑤接過小瓷瓶,打開塞子,裡面已經空了,她聞了聞,隻聞見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
水瑤把小瓶子遞給景昊,對藥物,景昊要比她懂得多些。
景昊也聞了聞,同樣搖搖頭。
不過可以肯定,這不是毒藥,也絕非那些青樓裡慣用的催情藥物,把這個放在淩瑾的身上,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呢?
既然看不出來,水瑤決定暫時不去管它。
可眼前的瓔珞該怎麼辦呢?
水瑤想了想,擡手給瓔珞解開了腳上的繩索,
「瓔珞,你也是個苦命的,如果你想擺脫那些人的控制,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做什麼交易?」瓔珞依舊坐在地上,用手揉著酸麻的腳踝,冷冷的問。
「我放你回別院,你該幹什麼幹什麼,該去醉春風就去,但要做我們的內應,凡事都要告訴我,直到咱們把這醉春風的後台找出來,把那些孩子救出來,就還你自由,你看怎麼樣?」
「你說的是真的?你們敢相信我?」瓔珞有點心動,但卻不敢相信。
「那當然也不能就這麼一點防備也不做,」
水瑤笑了笑,小手一擡,兩點寒星沖著瓔珞激飛而去,瓔珞想躲,可哪裡躲得開。
兩點寒星沒入了她的雙腕,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隻有一點冰涼的感覺。
「你做了什麼?」瓔珞又驚又怒,中了那暗器,她沒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可這樣,更讓她心中起疑害怕。
水瑤此時很想回她一句「你猜?」
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眼前這個小丫頭年紀比自己還小,這一天一夜也算是飽受驚嚇,還是別逗她了。
「我也沒做啥,就是給你的手腕上渡了點寒氣,別怕,不會死人的,不過,要是被我發現你陽奉陰違,背叛我們,你這兩隻手也就慢慢廢了,」
水瑤的手指輕輕的點在瓔珞的手腕上,瓔珞覺得手腕一陣發涼。
「你的兩隻手會一點點的受寒,變的僵硬,然後失去行動能力,最後就像被凍壞的豬蹄子一樣,變得青紫潰爛……」
水瑤的兩隻手指從瓔珞的手腕交替向上移動,就像一個小人在她的腕間走向她的胳膊,瓔珞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回過神來,「啪」得一聲打掉了水瑤的手。
「哼,有什麼可怕的,不過就是給我下了毒,威脅我罷了,還以為你們是什麼好人呢,還不是和那些人一樣對我使手段下毒。」
水瑤一聽這話中有話,
「你的意思是控制你的人對你下了毒?」她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也是,要想控制你,怎麼也得有點措施。不過,瓔珞啊,我們和他們可不一樣,我這可不是無緣無故的這麼對你,是你先來招惹我們的,我們也不能無條件的相信你,對吧,畢竟我們一進門的時候,你還想殺我們的。」
水瑤見瓔珞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心裡莫名的有些痛快,於是又大方的說:「如果你中了他們的毒,倒也不必害怕,你應該知道睿王身邊的雲先生是個神醫,回頭我讓他給你把毒解了,完事後,放你自由。」
水瑤的大餅畫的很圓,瓔珞雖然半信半疑,但終究是見到了一絲希望,也不免有些憧憬。
搞定了瓔珞,再看看床上的張二,發現他已經自己坐了起來,看來瓔珞給的解藥是真的,水瑤心裡暗想。
「既然都沒事了,大家就回別院吧,現在天都已經黑了,趕緊回去,沒準睿王都已經散了席,回來了。」
聽到散席,瓔珞的臉上很是有些不自然,猶豫了片刻,她還是開了口:
「那個,那個睿王在今晚的宴席上可能會遇到危險。」
「危險?你怎麼知道?」聽了這話,屋內其他四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我昨晚在醉春風聽說的,昨晚,我到醉春風,不止見到了我們這邊的管事娘子,還有京都來的人。
我也不認識那是什麼人。」瓔珞看著那四人的眼神,趕緊解釋說,
「本來我們都是一個地方算作一個小隊,每隊有一個管事娘子,我們都聽命於她,但是在一年前,開始有京都來的人找上了我們,上面下令說,凡事都要和他們商量再定,如果他們有需要,也要全力配合。但他們以前來的也少,
這一次,我見到他們,還很驚訝和恐懼,畢竟我沒有按照命令去做,結果不知道會受到的什麼樣的懲罰。
結果,管事娘子雖然對我不滿意,也沒有說太多的難聽的話。而傍邊的京都來人卻並不在意我,聽他的意思,他在今晚的宴席上就會動手,到時候,就是一勞永逸。」
「他要動手幹什麼,你知道嗎?」水瑤嚴肅的問。
瓔珞搖搖頭,
「不知道,聽他的意思,兇有成竹的。」
景昊和水瑤對視一眼,
「你們各自回別院,我們先走了。」
說完,留下三個大眼瞪小眼的人,兩人飛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