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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求醫

帶著小貓闖天下 開心鸚鵡魚 3900 2025-06-16 11:13

  

  不提景昭和芸娘對雲放的滿意,雲放心裡也充滿了對師父和師娘的敬意和感激。

  不僅師父收自己為親傳弟子,傾心教授。師娘還特意找到自己的娘親,說她那一手雙面綉精湛絕倫,隻做些尋常的綉品,賣到鎮上不識貨的人手裡,是暴殄天物,師娘說她有門路,可以把這些綉品賣到省城甚至更遠的地方。師娘給娘親送去了一些上等的料子和綉線。讓娘每個月隻需綉上兩、三塊帕子或荷包就好。然後按一塊帕子或荷包給半吊錢的工錢。

  雲放覺得這是師娘在故意救助他們,但娘親說若是師娘真的有門路將這些綉品銷到達官貴人的手裡。確實也能賣到比這還高的價錢。

  當然娘親也知道,實際情況是沒有人會千裡迢迢到這深山裡來收這幾件綉品。所以不管師娘是不是真的有門路將這些綉品賣出高價,他們都是真心實意的在幫自己家脫離生存的困境。

  娘親囑咐他要將師父師娘待自己的好銘記在心裡,要以侍父母之心侍奉師父師娘。

  所以,現在林芳每月隻需綉出三四件小綉品,就夠母子二人的吃穿用度。雲放除了侍弄好自家那幾畝田,剩下的時間便全都泡在了景家,他與景昊和水瑤三人朝夕相處,很快變的情同兄妹。

  不過三人畢竟年紀都不大,聚在一起花樣百出,先是不滿意後院的小菜園太小,每天閑暇時便在屋後開荒。所幸景家在這村中安家最晚。屋子建在村子最東邊,屋後是無邊的荒地。一直通向東邊的大山,所以三個人計劃將菜園再擴大幾倍。

  景昊說索性再搭幾個棚子,養上雞鴨鵝,水瑤說可以挖個魚塘,養上一池塘她心愛的小紅魚。雲放說可以再搭個大棚子,養上牛羊,再把他們來時帶來的那輛青棚小馬車上的馬兒也遷到後院來。那匹馬在前院的小棚裡住的不自在,還弄得前院一股子臭味兒,若是移到後院來,前院可以給師娘種點花花草草。

  最後三個人又一緻覺得,還得在後院打一口深井,才能供給這些雞鴨鵝牛馬羊以及菜地用水。還得再平整出一塊地,建個練武場,三人練習好武藝才可以進山狩獵。

  計劃有些宏偉,定下來後三人自己也覺得僅靠他們三個人的力量,估計得建到猴年馬月。為了能夠早日實現他們的宏偉藍圖,三個人想到了藉助其他的有生力量。

  於是景昊和雲放就趁著下午二人輪流看管學堂的時候,(現在下午的學堂答疑,小先生已經從景昊一人增加為景昊和雲放兩位了)給蕭家村的莘莘學子們增加了一堂體能課,也就是讓所有的孩子們到景家的後院兒開荒。並且三人還定製了獎懲機制,每天開荒最優秀的五人各記一分。十天一個總結,由水瑤記錄,每人按自己名下的分值來景昊這裡兌換習字用的紙張。景家學堂裡的孩子們都是從小幹活出身,沒有怕出力的,而且紙張的誘惑忒大。於是每日下午放學後,景家後院的空地上就出現了你追我趕,揮汗如雨的勞動場面。其中張大勇力氣最大,小西腦子靈活,二人總是得分最多。

  景昭和芸娘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景昭初時也有些驚訝,但心裡強大的他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對芸娘笑著說:「看樣子再過幾年,我們兩個什麼都不用幹,就可以靠這幾個小的養著了。」

  芸娘很不開心的瞪了他一眼,心裡暗自有些鬱悶。兩個小子就算了,她那個白白嫩嫩,嬌嬌弱弱,長得跟朵花似的小閨女。不是應該在房裡寫寫字,綉繡花,然後抱著她的胳膊嬌聲細語的喚阿娘嗎?

  可現在怎麼除了一早一晚找她練功時,能見著閨女的人影,別的時間都在後院兒對付那些石塊兒,土坷垃呢?

  陽光那麼炙熱,儘管她的寶貝女兒生的皮膚雪白,但也經不住這麼個暴曬啊。都怪景昊那個混小子。還有雲放,剛來的時候看著高冷,每日裡也不多說一句話。擔心他是小小年紀背負著生活的重擔,性格會變得偏執,她和景昭才一邊給林芳假借收綉品,實則送銀子,一邊讓景昊和水瑤多跟他一起玩耍。可沒想到三個人在一起沒多久時間,就弄出這種攪天攪地的情形來。

  景昭看芸娘一副心事重重卻又沉默不語的模樣,便收起了戲謔,正色道:「芸娘,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芸娘擡頭看了看景昭,說:「不錯,我是有一些有點兒擔心。我們當初選擇隱居在這偏僻的地方,就是想過平靜的日子。你如今惜才,不忍雲放這樣的好孩子埋沒。但昊兒本身就不是一個安生的主,瑤瑤的來歷明顯不凡,生的又太好。這幾個孩子聚在一起,若是顯得太過出眾,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違背了我們避居在此的本意了。」

  景昭看著芸娘,良久開口道:「芸娘啊,雖說我們是因不願意摻和外面那些紛爭才隱居在此。但人生一世,若是因為擔心這,顧慮那,不能按自己的心意暢快而活。又有什麼意思呢?咱們已經避居到如此偏遠的地方,既然遇到了水瑤和雲放這樣的孩子。難道隻因為怕惹上紅塵的糾紛,就限制他們嗎?那我還是景昭,你還是蕭芸娘嗎?

  景昭聲音不高,話也柔和,但就像一顆雷在芸娘的頭頂炸響。是從何時起,她蕭芸娘活的如此瞻前顧後了?

  她是為了避開俗世中的紛爭,才與夫君隱居在此。但那也是因為她喜歡這種逍遙自在的田園生活,若是一味的為了避世而限制自己的本性,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活著,失了本心,那她還是當初那個蕭芸娘嗎?

  芸娘的臉上慢慢綻開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定定的看著景昭,道:「景先生天天傳道解惑,活得越發通透了。今日是芸娘鑽了牛角尖,如今得你這一席話,受教了。」

  景昭聽了哈哈大笑,戲謔道:「娘子謬讚了,古人說家有賢妻夫無禍,因為芸娘你賢良淑德,有福氣,為夫才能如此逍遙自在啊。」

  「不過,我還是不能放任瑤瑤天天在田裡打滾兒。」芸娘白了景昭一眼,又把話題引回到水瑤身上,說:「不然我好好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兒,就要變成野小子了,我得想個辦法把水瑤哄回來。這樣吧,以後他們在田裡胡鬧的時候,我把水瑤帶回來,教她機關算術。我看瑤瑤那孩子對這些也很感興趣,而且我們要在這裡長期安家,對這房子周圍的防護也需要完善一點。」

  景昭點頭道:「你說的是,這房子建的匆忙,周圍的防護,我們當初布置的也確實是太粗略了一點。瑤瑤如今是我們的女兒,這些她也確實應該多學學,再觀察一段時間。若雲放確實品行無二,心智堅定,很多東西也可以讓他接觸學習。」

  芸娘點頭稱是。

  夫妻二人在房中言談正酣,忽然聽到院門口有人急切的呼喊:「景先生,景先生在家嗎?蕭家妹子,蕭家妹子開開門。」

  喊聲中帶著哭腔,景昭和芸娘疑惑的對望了一眼,芸娘連忙起身去前院開門。

  剛打開門,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差點撞到芸娘身上,芸娘身手敏捷的向旁邊一閃,又及時的伸手扶了他一把。來人才勉強站穩了腳。他連連沖芸娘抱拳緻歉,芸娘定睛一看,居然是田文傑的父親田守禮。

  她驚訝的問:「田家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這時,景昭也踏出了屋門,田守禮一見景昭,慌忙奔了過去,帶著哭意喊道:「景先生,景先生,求你救救我家文傑吧。」

  「文傑,文傑不是去縣裡讀書了嗎?這是怎麼了?田大哥,不要著急,進屋慢慢說。」

  田守禮急得擺著手,說:「我不進屋了,求先生隨我回家去,看我家文傑一眼。文傑前幾日還好好的在縣裡讀書,不知咋的卻受了傷,臉上破了相,腿也斷了。」田守禮說著禁不住眼淚縱橫,三十多歲的人一時間似乎老了十歲。

  他哭著說:「文傑在縣裡的醫館裡躺了七八天,醫館裡的大夫給接上了腿。說這條腿縱然長好了也廢了,臉上的傷也會留下疤。文傑知道後當場就昏死了過去。殘廢,這,這是從根上斷了我家文傑科考的路啊。可憐文傑他從小點燈熬油,起五更,睡半夜的讀書。現在這樣,他哪受得了。現在家裡的銀子也花完了,隻好把他從醫館裡接回來。不料他到家這半日就高燒不止,吃不進,喝不進,我看他人馬上就不行了。我記得景先生你是懂醫術的,你上次給文傑那個藥膏,文傑抹上,手很快就消腫了。所以我現在來請先生,求先生能到我家去看看文傑。若是能救文傑一命,我下輩子給先生當牛做馬。」田守禮說著,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景昭連忙彎腰去扶,同時對一邊的芸娘說:「芸娘去幫我把我的藥箱拿來,再把那幾樣治外傷的葯帶上,我現在就隨田家大哥去看看文傑。」

  田守禮本來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聽見景昭說馬上就去看文傑,立刻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激動的搓著手,嘴裡一遍遍的說:「謝謝景先生,謝謝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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