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函件被拿下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南市傳開。

　　畢竟圈子就那麼大，再加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的特性。

　　早已被人民群眾恨得牙癢癢的潘函件被抓，不知多少民眾放鞭炮慶祝，雖然他們知道潘函件大概率不會被判處死刑，可隻要能判個十年以上，他們也能開心很長時間。

　　紀委辦公處。

　　林昊親自對潘函件進行審訊，周志高雖說身份有點特殊，卻也不能旁觀。

　　他在等待結果，想看看這潘函件到底犯了多少罪，是不是足夠判處死刑！

　　「潘函件，你涉嫌盜用國家資金，同時將龍國晶元技術等涉及國家安全的物件走私，現在是你老實交代，還是由我們慢慢審訊？」林昊冷冷道。

　　「你可以放心，我們紀委部門做的就是這工作，吃的是這碗飯，你要是有時間，我們的時間更是多得很，能陪你好好玩幾天。」

　　「當然，如果幾天後你依舊拒不配合，我們會送你去無聲禁閉室，在那裡隻有四面牆和一個攝像頭，希望你能喜歡。」

　　聽著林昊的話語，潘函件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開口道，「林書記，你可以小覷我了，又或者說看錯了我。」

　　「我在部門工作那麼多年，並沒有犯任何錯誤，不過是依照南市的政策在做事，不管是拆除還是重建，都有相關的法律法規，你不能對我無端指控。」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並非隻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市政府和人民群眾，是為了國家的穩定發展。」

　　「我潘函件沒有錯，你們不過是抓錯了人！」

　　聽到潘函件狡辯，林昊的臉色陰沉，直接招呼人離開審訊室。

　　既然潘函件要玩，那就好好陪他玩一玩，不久之後，有人送來了一塊厚度達到十幾公分的冰塊，貼心的將潘函件的雙腳固定在上面。

　　再為他打開了製冷空調，外加兩把大風扇。

　　「鑒於潘局長習慣了吹空調，喜歡降暑，我們紀委部門也不能苦著你不是。」林昊笑呵呵地說。

　　「審訊先告一段落，一小時後我再來問潘局長，希望潘局長一小時後能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記住了，一個小時內誰也不允許進審訊室，別打擾到潘局長！」

　　審訊室外，周志高盯著監控屏幕，看著潘函件在冰面上不斷發抖的雙腿。

　　楊靜遞來一份剛列印的文件：「周書記，宏遠集團的財務總監剛交代，潘函件用雕塑項目的名義，給白頭鷹輸送了三批量子計算機部件。」

　　她指著其中一行數據，「這些部件的價值，足夠白頭鷹完成新一代晶元的研發。」

　　周志高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節奏：「通知國安局，查白頭鷹近期的晶元技術突破時間點。」

　　他想起南市礦場查獲的鍍金雕塑碎片，「潘函件說『為了國家穩定』，簡直是笑話——他賣的技術，能讓白頭鷹卡住我們的脖子。」

　　一小時後，林昊帶著熱氣騰騰的薑湯走進審訊室。

　　潘函件的牙齒還在打顫，褲腿上結著冰碴。

　　「潘局長，」林昊把薑湯放在桌上，「嘗嘗？我們紀委的薑湯，比你辦公室的咖啡暖身子。」

　　潘函件盯著薑湯，突然冷笑：「想用冷暴力逼供？我可以告你們刑訊逼供。」

　　他試圖挪動被冰粘住的腳，卻疼得齜牙咧嘴。

　　「刑訊逼供？」林昊把平闆電腦推過去，「這是你兒子在白頭鷹的銀行賬戶流水——上周剛收到宏遠集團轉的兩千五百萬美元，正好是你第七次拆雕塑的『利潤』。

　　」屏幕上跳出男孩在奢侈品店刷卡的照片，「他才十八歲，就開上了蘭博基尼，這錢哪來的？」

　　潘函件的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林昊又甩出一疊照片：「這是你情婦在馬爾地夫的別墅，房產證上寫的是你外甥的名字——但購房款來自宏遠集團的海外賬戶。」

　　「你說你為了人民？」林昊的聲音陡然拔高，「人民的七億資金，被你變成了白頭鷹的晶元和兒子的別墅！」

　　他指著監控畫面，「外面有民眾舉著『還我皿汗錢』的牌子，你聽聽，他們在喊什麼？」

　　審訊室外，隱約傳來群眾的口號聲。

　　潘函件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額頭上滲出冷汗。

　　林昊趁機播放宏遠集團會計的審訊錄像：「潘局長讓我做假賬，說『雕塑拆得越快，錢來得越快』，還說『白頭鷹的朋友等著要這批廢料』。」

　　「白頭鷹的朋友？」周志高在觀察室按下通話鍵，「潘函件，你以為走私晶元能瞞天過海？我們在大理石裡找到的白頭鷹晶元，上面還刻著出廠編號！」

　　他讓楊靜把晶元照片發給林昊，「告訴潘函件，這玩意兒，夠判他十次死刑。」

　　潘函件看著晶元照片，突然癱倒在椅子上。

　　林昊遞過認罪書：「簽了吧，你兒子的學籍和你情婦的別墅，都在我們手裡。」

　　潘函件盯著認罪書上的「死刑」字樣，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三小時後，周志高走進審訊室。

　　潘函件蜷縮在椅子上，面前擺著簽好的認罪書。

　　「周書記，」他聲音嘶啞，「我...我想見兒子最後一面。」

　　「可以。」周志高看著他布滿皿絲的眼睛，「但他得先回國配合調查——你送他去白頭鷹，以為是保護，其實是把他當人質。」

　　他想起方晶的悲劇，「知道嗎？白頭鷹的『朋友』，最擅長拿家人威脅人。」

　　第二天清晨，周志高走進發改委，看見「貪腐資金追蹤系統」的屏幕上跳出新線索：「周主任，潘函件的海外賬戶與白頭鷹『科技遊說團』有十二筆秘密轉賬，時間點都與龍國技術突破重合。」

　　他握著滑鼠的手頓了頓，望向窗外——梅市礦場的光能闆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那些由科技和民心共同凝聚的光，正穿透跨國腐敗的迷霧，照亮龍國技術突圍的每一步，讓任何試圖竊取國家機密的蛀蟲都無所遁形。

　　此時的南市看守所，潘函件看著兒子從白頭鷹寄來的信。

　　信裡沒有抱怨，隻有一張他在龍國科技館當志願者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孩穿著紅馬甲，正在給小朋友講解晶元知識，兇前別著枚「金箔警示書籤」。

　　潘函件摸著照片上兒子的笑臉，眼淚滴在信紙角落的一行小字上：「爸爸，老師說金箔要貼在光能闆上才發光，貼在謊言上隻會生鏽。」

　　這一刻，潘函件內心防線徹底崩潰，願意交代他知道的一切，並打算供出腐敗集團的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