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晶，你應該知道我們龍國的法律，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審訊室內，方晶被戴上了手銬，坐在審訊椅上，執法人員正在對其進行審訊。

　　「現在已經查到，你涉嫌多項罪名，如果數罪併罰，將會特別嚴重。」

　　「當前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你老實交代一切，將你的犯罪事實全部交代，包括你感染了多少人，還有與多少人產生了權色交易等等。」

　　「這樣可以讓你獲得一定的減刑，機會不會經常有，如果全部由我們查實，你將失去坦白交代的機會。」

　　方晶一臉玩味地看著執法人員，淡淡地說，「警員小哥哥，你對人家太冷漠了，這不是我喜歡的審訊方式。」

　　「要不我換上巴黎世家，再穿上黑色弔帶後，我們再繼續審訊，保證會好好配合你。」

　　「畢竟，我是一個很有技術的女人，隻要讓我開心了，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執法人員臉色低沉，嚴肅道，「放肆！你已經淪為階下囚，還想著繼續將艾滋病毒傳播，當真是無可救藥！」

　　「現在艾滋並非完全無法治癒，隻是一般人無法承受那高昂的醫藥費，但你這樣破罐子破摔，等待你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呵呵！

　　方晶冷冷道，「你也說了，一般人無法承受高昂的醫藥費，你覺得我有那個能耐嗎？」

　　「哪怕是我現在收入很高了，認識了很多領導和老闆，依舊難以支撐。」

　　「我也曾努力過，但我的病情卻依舊在惡化，最多也就還能活個三五年，早死晚死都一樣。」

　　「與其害怕死亡，天天過得生不如死，為什麼不好好享受生活，我可以自己去選擇怎麼活，而不是苟延殘喘地等死。」

　　「既然你不願意，那便算了，但我相信監獄裡應該會有人願意，哈哈哈！」

　　此刻的方晶，已經徹底癲狂，她早已看透了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希望。

　　曾經的她，也是一個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女子，可是卻被人算計，再之後就發現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

　　她開始積極治療，但效果甚微，最後她放棄了，開始選擇報復社會，讓那些對她身子有想法的男人，全部感染上，與她一起死！

　　審訊室的燈光在方晶臉上投下青白的光影，她手腕上的銀鐲子與手銬碰撞出細碎的聲響。

　　執法人員李默將一疊體檢報告摔在桌上：「方晶，這是你近三年的HIV載量檢測報告——去年在宏遠集團年會上，你故意劃傷手臂與廖永超共用酒杯，導緻其感染。」

　　他放大其中一頁，「還有這位發改委的王處長，你在望海山莊的泳池裡劃破皮膚，這些行為都構成故意傳播傳染病罪。」

　　方晶突然笑出聲，指甲在金屬桌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廖永超？那個肥頭大耳的蠢貨活該！他說給我買海島別墅，結果隻給了套郊區公寓。」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至於王處長，他老婆剛生了兒子，我就是要讓他斷子絕孫。」

　　「你這樣的報復毫無意義！」李默猛地拍桌，「知道嗎？龍國正在開展『陽光救贖』計劃，隻要你配合調查，供出所有關聯人員，就能獲得免費抗病毒治療。」

　　他推過去一份文件，「這是最新的雞尾酒療法，已經納入醫保，你這種情況有機會長期生存。」

　　方晶抓起文件撕得粉碎，紙屑飄落在她染成紫色的頭髮上：「醫保？我被下藥的時候，醫保在哪裡？我被那些男人當成玩物的時候，法律在哪裡？」

　　她突然湊近李默，眼神裡閃爍著瘋狂的光，「告訴你個秘密上個月在白頭鷹領事館的酒會上，我陪三個參贊喝了交杯酒，他們現在應該正在查抗體吧。」

　　李默瞳孔驟縮，立刻按下呼叫器。

　　隔壁觀察室裡，周志高盯著監控屏幕，手指在平闆電腦上飛速滑動。

　　「通知相關部門。」他對身旁的林昊說，「核查白頭鷹領事館近期醫療記錄，方晶很可能是廖永超案裡漏掉的間諜棋子。」

　　審訊室裡，方晶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皿跡。

　　李默遞過水杯，她卻揮手打翻：「別假惺惺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她望著天花闆上的攝像頭，眼神突然變得空洞，「你們知道嗎？我第一次被下藥那天，本來是要去參加教師資格證考試的……」

　　周志高在觀察室裡聽見這句話，握著平闆的手頓了頓。

　　「查一下方晶的教育背景，」他對李固說，「還有算計她的人』，看看是不是國際販毒集團成員。」

　　三小時後，李固捧著檔案走進來：「周書記，方晶原本是師範大學的高材生，大四那年被跨國毒梟團夥迷奸，這個團夥專門物色優秀女性進行控制。」

　　他指著照片上年輕的方晶，「算計她的是間諜馬庫斯，是白頭鷹DEA（DrugEnforcementAdministration）的線人，現在就在龍國境內。」

　　周志高盯著馬庫斯的入境記錄，突然想起廖永超酒窖裡的白頭鷹間諜：「方晶不是簡單的報復社會，她是被培養的生物武器。」

　　他撥通劉曉雅的電話，「曉雅，讓組織部查一下，近幾年感染HIV的幹部裡，有沒有接觸過國際項目的技術骨幹。」

　　審訊室裡，方晶的情緒漸漸平復，開始無意識地摳手上的死皮。

　　李默趁機遞過紙巾：「方晶，你還記得第一次報復的人嗎？那個房地產老闆，他現在每天都在做艾滋病檢測，全家都活在恐懼裡。」

　　「活該！」方晶的聲音沙啞，「他說我是『小姐』，說大學生出來賣很正常。」

　　她突然抓住李默的手腕，「你知道嗎？我被馬庫斯關在地下室的時候，他說我這種黃種女人最適合做『病毒載體』，白頭鷹有人出錢買我的『服務』……」

　　周志高在觀察室裡按下通話鍵：「方晶，你想過沒有，你恨的不是某個人，而是那個把你變成工具的黑暗網路。」

　　他讓李固播放馬庫斯的審訊錄像，「目標已經落網，他交代是白頭鷹資助的『生物滲透計劃』，你隻是他們的棋子。」

　　屏幕上的馬庫斯戴著鐐銬，用蹩腳的中文說：「方晶？她很便宜，五百美元就可以買通……」

　　方晶看著屏幕，身體開始劇烈顫抖，突然捂住臉痛哭起來：「騙子！全都是騙子！他們說治好我的病，說給我綠卡……」

　　「現在還有機會，」周志高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隻要你供出所有受過白頭鷹資助的『客戶』，龍國可以幫你申請國際司法援助。」

　　他讓李默遞過一份新文件，「這是『陽光救贖』計劃的特別條款，你將接受最高級別的醫療監護。」

　　方晶顫抖著接過文件，淚水滴在「自願配合調查」的條款上。

　　她突然擡起頭，眼神裡第一次有了光：「我……我要見周志高。」

　　半小時後，周志高走進審訊室。

　　方晶看著他兇前的黨徽，突然跪了下來：「周主任，我知道錯了……那些被我感染的人裡，有三個是白頭鷹安插的技術間諜，他們想通過我獲取龍國的新能源技術。」

　　她從內衣裡掏出個防水U盤，「這是他們給我的加密名單，說湊夠一百個感染者就給我換骨髓……」

　　周志高接過U盤，看見方晶手腕上用刀片劃的「正」字——已經刻了七十八道。

　　「你不是棋子，」他扶起方晶，「從現在起，你是證人。」

　　他對李默使眼色，「帶她去特殊醫療監區，用上最好的治療方案。」

　　一周後，中紀委根據方晶提供的名單，在三個部委揪出潛伏的白頭鷹間諜。周志高在梅市礦場見到前來送「光明石」的陳大爺，老人指著石頭上的刻痕：「周主任，這是給方晶刻的，正面刻『回頭是岸』，背面刻她供出的間諜名字。」

　　返程的車上，周志高接到李默的電話：「周書記，方晶的病毒載量已經檢測不到了，醫生說她有希望活到正常壽命。」

　　他望向窗外的光能闆，想起方晶最後說的話：「原來陽光真的能殺死病毒，不是葯，是人心的光。」

　　而此刻，在白頭鷹的中情局總部，局長將「生物滲透計劃」的失敗報告扔進碎紙機。

　　情報官遞來衛星圖像：「局長，龍國正在全國推廣『陽光救贖』中心，用光能技術輔助艾滋病治療，方晶的案例成了活廣告。」

　　第二天清晨，周志高走進發改委，看見「反生物滲透」系統的屏幕上跳出新線索：「周主任，白頭鷹在東南亞的『病毒中介』網路浮出水面，負責人曾與方晶有過三次通話。」

　　他握著滑鼠的手頓了頓，望向窗外——梅市礦場的光能闆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那些由民心凝聚的光，正穿透病毒滋生的黑暗角落，照亮每一個迷途知返的靈魂，也構築起龍國生物安全的銅牆鐵壁。

　　此時的特殊醫療監區，方晶正在光能治療艙裡接受照射。

　　雖說她犯了很多錯，可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不過法律的制裁她逃脫不了，成年人犯了錯，就得承擔犯錯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