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小乖孫
水瑤笑了一下,道:「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不過大部分人都忍不下這口氣的。少夫人不知道,京城裡面討厭梅家母女的人可多了。她們現在巴結著瑞王殿下,有不少人都等著看笑話呢。」
這種八卦季巧巧喜歡聽,她說:「就算梅小姐真的給瑞王做了側妃,也不算是什麼笑話吧。那位到底是一品親王啊,做側妃沒那麼寒磣吧。」
水瑤壓低了聲音,湊在季巧巧耳邊說:「少夫人有所不知,瑞王殿下隻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看著很受寵愛,實際上就是一個閑散王爺,手裡既沒有實權,府裡也沒有什麼財富。若是做了他的正妃,倒也是個一品王妃,沒權利沒財富,也能得到一個好地位。可真要是給這位王爺做側妃,可就是什麼都沾不上了。梅家這些年式微,總想著靠梅小姐嫁一個有權有勢的夫家來提拔一下梅家。可惜梅家的人眼光不好,真要是想靠著姻親提拔自己,還不如去巴結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呢。梅小姐要是嫁給世家嫡子做正妻,以後才是真的有本事呢。」
季巧巧說:「原來是這樣啊,這麼看起來,梅家的人確實不聰明。先前我看梅小姐那麼巴結瑞王,還以為這位殿下是個實權王爺呢。」
水瑤笑著說:「說句大不敬的話,哪個天子敢把實權給當王爺的親弟弟啊?不怕他得了權勢,以後會謀財害命嗎?」
「對哦!水瑤你真的好聰明哦!」季巧巧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水瑤。
水瑤笑著說:「我不聰明,這些都是夫人教我的。我在夫人身邊耳濡目染,總要學一點兒見識的。」
季巧巧說:「不過京城真的好複雜哦,你看這湖面上,大家表面上看起來玩的高高興興的,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陰謀詭計呢。」
「所以,少夫人是不是更不喜歡京城了?」水瑤笑著問道。
季巧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是啊,不過偶爾來玩一次還是不錯的。」
說話間,徐芬抱著小樂樂走過來了,說:「少夫人,小少爺已經吃飽了,還換過尿布了。」
「好。」季巧巧說:「那我就帶著樂樂去坐那個小冰車吧。」
這裡的冰車做的大小不一,有一個人坐的,也有兩個人坐的。
既然要抱著小樂樂一起玩,水瑤就跟季巧巧坐了一輛大一點兒的冰車。
她拿著兩隻鐵棍子駕駛冰車,季巧巧抱著小樂樂坐在後面。
小樂樂對這些感到很新鮮,一直咧著小嘴巴在笑。
季巧巧把他的小帽子往下拉了拉,然後說:「樂樂,這個是不是很好玩?等你長大了,自己也能滑了,就可以單獨坐這種小冰車了哦。」
小樂樂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反正季巧巧跟他說什麼,他都會咿咿呀呀的回應。
水瑤笑眯眯的驅使冰車在岸邊人少的地方滑行,賀英朗則一直跟在不遠處在岸邊走動,唯恐季巧巧跟兒子會被碰到摔到。
連夫人瀟灑的滑到了冰車旁邊,笑著說:「哎呀,我的小乖孫也在滑冰呢!」
「啊!」小樂樂叫了一聲,又附送一個特別燦爛的笑臉。
連夫人高興的不得了,連聲說:「水瑤,換我換我!我來帶樂樂坐冰車。」
「是,夫人。」水瑤把冰車停在岸邊,換成連夫人坐在前面驅使冰車。
連夫人的力氣比水瑤大,所以冰車滑的更快,小樂樂興奮的不得了,一直在叫喚。
季巧巧也蠻開心的,坐這個小冰車其實也挺有意思的,而且自己坐在後面又不用出力氣。
因為冰車一直在岸邊不遠處活動,所以連夫人遇到了不少熟人。
很多人都很詫異她居然在滑冰車,不少人都問道:「連夫人,您可是滑冰的好手啊!怎麼這會兒坐上冰車了?」
連夫人就驕傲的說道:「我帶我的小乖孫滑冰啊!」
別人就會把視線投向小樂樂以及季巧巧,隨後就會誇獎道:「連夫人真是有福氣,您這小孫子生的玉雪可愛,一看就是機靈相!」
有些年長的女性還會多誇一句季巧巧的美貌,這也讓連夫人非常驕傲。
帶著小樂樂坐了許久的冰車,連夫人便說:「該去歇一會兒了,小樂樂也鬧騰許久了,給他喝口水。」
「好。」季巧巧點點頭。
連夫人就轉個彎,正打算回到他們休憩的那個地方,卻又撞上了熟人。
這熟人來頭大,連夫人隻能停下冰車站起來行禮,「見過瑞王殿下。」
季巧巧也隻好抱著小樂樂勉強行禮,然後就低著頭站在連夫人的身後。
瑞王的旁邊就是鶯歌兒,而且他們兩個人還是手拉手的,可見關係已經很不一般了。
雖說這裡風氣比較開放,不過既然倆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手牽手,也就默認他們兩個人定下關係了。
這麼看來,梅家算是孤注一擲了,其他男子約莫也不會再去求娶鶯歌兒了。
鶯歌兒自己看上去倒是挺開心的,她紅著一張小臉,連耳朵根子都是紅的,看向瑞王的神情也充滿了女兒家的愛慕之意。
季巧巧倒是挺能理解鶯歌兒的,一個長相出眾、能說會道、溫柔優雅的年輕王族擺在這裡,妙齡少女真的很容易對他動心。
不過瑞王殿下看向鶯歌兒的眼神倒是挺正常的,可見倆人的關係在這個時候就已經不太對等了。
「連夫人免禮,小夫人免禮。」瑞王笑著說:「方才遠遠的瞧見連夫人坐在冰車上,本王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呢。這走近一看,沒想到真的是連夫人呢。」
連夫人對瑞王的印象並不好,不過還是笑著說:「不少人都看錯了呢,因為今天是帶著我的小乖孫出來的,所以也想他感受一下京城的冰戲。」
瑞王殿下看向季巧巧懷裡的小樂樂,笑容變得溫柔起來了,「真是個可愛的娃娃!果然,孩子的娘親生的好看,連娃娃都會佔優勢呢。」
連夫人臉一黑,不過到底沒說什麼,隻是垂手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