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家裡出事兒了
芫花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夫人也有累的時候嗎?」
「我是心累。」季巧巧說:「我根本不想出風頭,隻想悶頭過自己的小日子。」
賀英朗倒是明白她這種心思,他說:「那就在家待一段時日吧,反正天氣這麼熱,你又怕熱。」
季巧巧靠在他的懷裡,整個人都有些發蔫,跟平時那種活潑開朗、小太陽一樣的狀態有些區別。
賀英朗有些心疼的說道:「昨天晚上要不是那個袁少爺攔著我,我就可以直接抱著你離開了。你也不會這麼累了。」
季巧巧說:「娉婷跟她哥哥都是喜歡熱鬧的人,我都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她拉上去了。說來說去,我根本沒覺得自己能選什麼乞巧仙子。有那麼多好看的夫人小姐在,選我這種村姑上去,不是鬧笑話嗎?」
芫花說:「昨兒我也看了,雖說那些夫人小姐們春蘭秋菊、各有千秋,但我還是覺得夫人最好看。夫人的好看……跟她們的不一樣。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吧,夫人站在人群裡,好像會發光一樣。」
季巧巧撇撇嘴,「你是我的丫鬟,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芫花笑著說:「不信您就問問老爺啊。」
「我也覺得巧巧最好看。」賀英朗說:「雖說我不喜歡他們把你拉上台去,不過這個評選是沒錯的。」
季巧巧眨了眨大眼睛,伸手捏住賀英朗的下巴,道:「朗哥,你也別跟著起鬨了。我是長得還行,可是最好看什麼的,就太誇張了。」
賀英朗說:「不管怎麼說,我最近也不太想讓你去城裡了。」
季巧巧嘿嘿一笑,「怎麼?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
「沒錯。」賀英朗很認真的說道:「你是我一個人的。」
季巧巧聽了這話,倒是挺受用的,不過她還是沒精打採的靠在賀英朗的懷裡,就跟沒骨頭似的。
橘紅說:「夫人,那個點翠簪子你怎麼不戴呢?多好看啊。」
「不想戴,看著它就鬧心。」季巧巧有些嫌棄的說道:「回去先收著吧,以後等我忘記這一茬了,我再戴起來。」
「好,知道了。」橘紅也抿著嘴巴笑了起來。
等馬車到了莊園門口的時候,季巧巧靠在賀英朗的懷裡,幾乎快要睡過去了。
賀英朗也沒有叫醒她,隻是打橫抱起她,帶著她下了馬車。
季巧巧被這點動靜驚動了,她軟綿綿的抱住賀英朗的頸項,低聲說:「朗哥,我要回去躺一會兒。」
「好。」賀英朗低頭在她的額角上親了一口,表情無比溫柔。
橘紅傻乎乎的對芫花說:「芫花姐姐,老爺跟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
「是啊,所以咱們府裡才會這麼和睦啊。」芫花說道。
賀英朗抱著季巧巧走進去,沒走一會兒,就見竹葉慌慌張張的從前邊的小花廳跑了出來,喊道:「老爺!夫人!你們可回來了!不好了,出事了!」
季巧巧一驚,立刻擡起頭來,「出什麼事了?」
竹葉還沒說話,就見張泰跟季香香也從小花廳裡面走了出來,倆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姐姐,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季巧巧從賀英朗的身上跳了下來,道:「別嚇我啊!我娘呢?」
季林氏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巧巧,我沒事兒。你跟英朗先過來吧,這事兒有些麻煩。」
季巧巧眼珠子一轉,「你們可別告訴我,我就出去了一個晚上,向梨花就惹出事情來了吧?」
季香香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就是她。」
「她幹什麼了?」季巧巧說:「不會是她對範大哥做了什麼事吧?」
張泰苦笑了一下,道:「現在的問題是,她說是老範對她……」
季巧巧面色一變,「他倆昨天晚上……睡一起了?」
張泰說:「你跟賀哥去看看吧,向梨花一口咬定是老範侮辱了她。這事兒真的有點麻煩。」
季巧巧立刻朝著花廳跑了過去,花廳裡面有不少人,季林氏坐在上首黑著一張臉,江媽跟沈媽站在她的身後,倆人都面色焦灼。
範恩華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花廳的正中間,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向梨花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整個人縮了起來,垂頭一直在哭。
季巧巧走進去,臉色非常不好看,她說:「我就出去了一個晚上,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讓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
「巧巧……」季林氏說:「你回來就好了,這事兒還是你來解決吧,畢竟向梨花是你的丫鬟。」
季巧巧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季林氏推了一把江媽,江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這事兒呢,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我們都起晚了。昨兒晚上喝了不少米酒,我起來的時候也覺得頭暈,就沒注意身邊。」
廚娘睡覺的地方跟丫鬟們是一樣的,都是那種很長很寬的大通鋪,一個人一個被窩。
「後來呢?」季巧巧隨便坐了下來,手指頭焦灼的在自己的膝蓋上彈了彈。
「後來我去打了水洗了個冷水臉,又喝了一瓢水缸裡面的冷水,就覺得清醒多了。」江媽說:「往日呢,梨花聽到我打水的動靜,就會跟著一起出來了。今兒早上我都洗完臉了,她還沒動靜。我以為她是昨晚上喝多了,所以就進去看看她。誰知道這麼一看,才發現她的被褥都沒打開過,床上根本沒人!我嚇了一跳!這少了一個人還得了嗎?我就趕緊喊了沈媽一起去找。」
沈媽介面道:「是啊,我跟江媽都嚇壞了,還拿了擀麵杖敲銅盆,喊大家一起幫著找。守夜的竹葉他們幾個倒是沒喝酒,不過他們也見到過梨花。我們就一邊喊一邊找,然後……」
「然後怎麼了?」季巧巧的語氣已經很不好了。
「然後就在小花園的亭子裡面找到了梨花,她幾乎沒穿衣裳,範管事就壓在她身上……」江媽說著說著,已經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