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他！

　　什麼都答應他！

　　嘶吼出這幾個字後，蘇半夏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就像是那暴風雨肆虐後的秋日殘葉，隻需一碰，就會徹底凋零，不復存在！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耶律堯手中動作頓住，突然就笑了，在旁人看不大到的角度，他那抹笑中，還夾雜了一抹凄涼。

　　這抹異色，被他掩藏得極好，旁人根本覺察不到。

　　隻知道他在笑，笑著算計好了每一步後，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人……！

　　嗒！

　　耶律堯放了最後一隻皿蟾蜍，將罈子蓋上後，反手放在旁側的桌上，他上前兩步，輕輕擡手撫著她緊閉著雙眼的小臉，皺眉道。

　　「早若如此，之前何必那麼倔呢？放心，這最後一隻皿蟾蜍我會放在這，直到今夜一過，明早便會將之送去北周。」

　　言罷，他直接橫抱起她，然後對旁側的手下擺手。

　　「出去，今夜……誰也不許進來。」

　　「是。」

　　門一關，紅燭搖曳。

　　室外，草原風沙肆意飛舞，整個大漠王宮都因為今日盛事熱鬧至極。

　　殿內，卻是靜的可怕。

　　耶律堯低頭看了眼自己懷中，即使被封住大穴無法動彈，卻還是不住顫抖的女子。

　　「睜眼看看我，很難？」

　　蘇半夏睫羽輕顫，可就是不睜眼，更沒有說話。

　　這樣態度漠然的她，加上她那周身冰冷的觸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死人，一個沒了人間情愛，不知冷暖的死人！

　　耶律堯臉色一沉，頓時來氣了，將她咚地一聲放在床上，怒道。

　　「我讓你睜眼看著我，聽到了嗎！」

　　蘇半夏到底還是睜眼了，卻不看他，隻盯著那華貴的幔帳頂端。

　　此刻，她那雙原本晶亮，仿若藏著萬千星河的的璀璨眼眸中，卻沒了曾經的華光，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黑布，空洞至極。

　　她嘴角輕扯，聲音沙啞。

　　「有必要嗎？」

　　耶律堯俯身壓下，捏住她的臉，眯眼厲吼。

　　「你以為，這樣的視死如歸，我就會不忍心了嗎？那你算是猜錯了！如今，狠心這件事，我做的最是遊刃有餘！」

　　說完，他大力撕扯開她的輕紗白裙。

　　呲啦！呲啦——！

　　幔帳隨著窗外夜風縈繞飛舞間，床榻上的女子，很快就隻剩下了一件肚兜。

　　耶律堯看著她身上那殷紅如皿的肚兜，眸中浮現出了些許異色，卻很快被暗黑之色覆蓋。

　　「乖，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

　　嘶啞著聲音說完這句，耶律堯已然俯身對著她壓來。

　　蘇半夏沒有動，被封住大穴的她，還能做什麼？

　　她隻是笑。

　　笑自己太蠢，笑自己廢物！

　　明知道這趟大漠之行千難萬阻，明知道尊卑制度下的大漠王宮裡，女人就是螻蟻般的存在，卻還是來了！

　　難怪燕綏總說，她太意氣用事，說她太傻……

　　想起心中那人，蘇半夏盯著幔帳頂端的空洞雙眼裡，逐漸被晶瑩覆蓋。

　　她緩緩閉上了眼，在幔紗落下的那一刻，顫抖著唇輕語了句。

　　「燕綏，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