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辰想要阻攔,卻被葉天用眼神制止,而孔黎華顯然和葉天早就通過氣,面對抓捕也沒任何反抗,任由捕快給他戴上了枷鎖。
韓立聰不知道何秋瑩和葉天之間,既有茶樓碰面的過節,又有攔路被趕走的舊怨,隻以為何秋瑩是看在韓家的面子上力挺自己,自信心一下子就回來了。
「殺害詹萍的嫌犯被抓了,那殺害的嫌犯,也不能放過。」
「用不著你廢話,我來就是為了的案子,葉東主,關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說法?」
「呵呵,的案子到底如何,還是讓自己說說吧。」
韓立聰冷笑道:「故弄玄虛,好,我也想看看,你怎麼讓死人說話。」
「韓三少爺,我活的好好的,你怎麼總說我死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韓立聰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去,竟然從志淩商會的正門裡走了出來。
「?你還活著?這怎麼可能!」
「韓三少爺沒殺了我,是不是很意外呀。」咬著牙說道。
「你什麼意思?」
懶得和韓立聰爭辯,對著圍觀百姓高聲說道:「諸位鄉親,我妻子詹萍,就是被韓家的人殺了!是她被殺之後,韓立聰親口告訴我的!他不僅害死了我妻子,還潑髒水,說我妻子與孔黎華有姦情!
我當時想和韓立聰拚命,可韓家勢力太大了,我要是想報仇,就是一個死呀。」
說完,狠狠抽了自己兩記耳光,流著眼淚繼續說道:「我怕死,我是膽小鬼,在韓立聰的威逼之下,明知道他殺了我妻子,卻不得不聽他的命令,污衊孔黎華殺人。
可結果呢?我因為鬧事被官府抓了,不聞不問,還吞佔了我的所有產業!我僥倖被放出來,去找韓立聰理論,他表面客客氣氣,對我好言安撫,卻在我離開之後,在路上派人截殺我。
多虧我長了個心眼,找了個與我身材相近的人,穿著我的衣服,我僥倖活下來了,可卻讓他人無辜慘死!屍體之所以被劃爛了面部,肯定是韓立聰派出的殺手知道殺錯了人,擔心受到責罰,故意為之。」
今天志淩商會門前,接連曝出大瓜,之前的消息隻是引起一陣驚呼,而的話,是徹底把圍觀百姓們雷的外焦裡嫩了。
說的有理有節,又附和常理,容不得眾人不信。
「你胡說!,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陷害我!」
「呵呵,韓立聰,怎麼,你的罪行被我大白於天下後,開始強詞奪理了?我是受害者,當眾揭發你,怎麼是陷害?」
「我沒有,我根本沒有!要說手下人自作主張,或許有可能,可你明明白白說他見過我,我可以對天發誓,以我韓家列祖列宗發誓,根本沒有!」
這個時代,對祖先異常看重,韓立聰發了這麼毒的誓,不少百姓開始竊竊私語,顯然是相信了他。
還想開口,卻被葉天攔住。
「韓立聰,你剛才說,的案子要還有假,你就跪下給我磕頭認錯,現在沒死,足以說明案子有假,先履行誓言,給我下跪吧。」
「你胡說什麼我……我,何秋瑩,你就這麼看著麼?」
韓家與何家不睦,可終究是四大默克,面對志淩商會這個外來戶,還是有同仇敵愾之心,況且何秋瑩對葉天沒一點好印象,也就站出來說道:「現在是說案情,你胡扯什麼打賭?」
「我可不是胡扯,韓立聰說出去的話,大家都聽到了,他要是不下跪磕頭,就是言而無信,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他的誓言,又有幾分可信?」
若是後世那個禮樂崩壞的年代,發再賭的誓,也沒多少人相信,可在這個商業貿易都不用簽合同的年代,人們對於誠信還是很看重的。
韓立聰連當眾說出來的話都能咽回去,說明這個人沒什麼誠信,反過來說,他剛才發的毒誓,也沒多少可信度。
愣了許久,發現何秋瑩直勾勾看著他,韓立聰好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吼道:「你看我幹什麼!你也相信他的話?是志淩商會和聯合起來,騙我的!」
「韓立聰,你當我是傻子麼?」
「你什麼意思?」
何秋瑩冷笑道:「詹萍到底被誰所殺,我不敢說,可與志淩商會早就撕破臉了,也是志淩商會的運作,讓被關入監獄,還扣上了辱罵君父的罪名,差點死在監獄裡,而志淩商會也被死咬著不放,沾染了許多麻煩。
這些是,尋常百姓不知,我會不知?雙方勢同水火,怎麼會聯合起來?」
這個問題,也是韓立聰想不明白的,他擡起頭,直接問道:「,志淩商會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能背叛韓家,背叛我!」
「好處?公道自在人心,韓立聰,你是真的狗。」
說完,的記憶不由回到昨夜。
舉著手銃瞄準葉天後,葉天竟然讓他手下人放下火銃,不由讓有些發愣。
就在遲疑著是不是要開槍復仇的時候,葉天開口了。
「你恨我?」
「你讓我差點死掉,讓我落魄到這個地步,我不該恨你麼?」
看到葉天搖頭,冷笑著問道:「你差點坑死我,我還不該恨你?」
「若不是你找我的麻煩,我為什麼要坑你?聽說韓立聰把你的產業都給侵吞了?」
沒想到葉天什麼都知道,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監牢裡,聽了韓家家奴暗中通報的消息,便知道,韓立聰已經放棄自己。
自己被扣上的罪名太重,韓家怕被牽連也很情理,可靠著裝瘋和上下打點僥倖脫困,卻發現,他低估了韓立聰的無恥。
韓立聰是認準了自己沒命出來,竟然在自己被收監之後,直接接手了自己在城中生意,說是幫忙打理,可傻子都知道,韓立聰是強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