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逼她侍寢(一更)
那駝隊至少有幾十號人,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南宮冥眯眼瞧了一會,吩咐手下道:「看來隻是商旅,把他們都殺了,屍體處理乾淨,再將他們的駱駝搶過來。」
眼看他們輕描淡寫得就對無辜之人下了殺令,容曉哼道:「你說這裡是你們大胤皇朝的根基所在,你還是少造點孽吧。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殺人,你不怕遭到報應嗎?」
原本殺起人來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南宮冥竟還認真的思考起她的話來,對他的手下道:「把他們都打暈,扔到沙漠裡去,至於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
容曉道:「現在這麼熱,你將他們扔在沙漠裡,還不是讓他們去送死?你倒不如直接一刀殺了他們來得乾脆。」
南宮冥淡淡道:「這已是朕對他們的最大仁慈。容曉,你應該知道,朕不是良善之人,殺或不殺,不過是朕的一個念頭罷了。」
說著,他從護衛手裡接過小蘿蔔頭,還狀似慈父一般哄著他,「小蘿蔔,會不會曬壞了?待會我們坐舒舒服服的駱駝回去好不好?」
對於他這種前後反差強烈的行為,容曉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精神分裂。
在南宮冥的手下執行力極強的騎著馬殺氣騰騰得朝駝隊奔過去時,容曉隻能無能為力的用默哀來表示自己心中的同情,並同時在想,如果她這個時候以死相逼拿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脅南宮冥,他會不會就放過那些可憐的沙漠商人?
但她還沒有付諸行動,她發現南宮冥的手下剛靠近那駝隊,他們不知道受到什麼強大的力量襲擊,直接連人帶馬翻在了沙地上。
容曉幸災樂禍的大笑:「看來你看走眼了。」
南宮冥哼道:「是看走眼了,想不到朕培養出來的手下竟會如此無用。」
說著他把小蘿蔔頭往容曉懷裡一放,如鬼魅般移向那個駝隊。
眼看一場皿雨腥風的廝殺即將開始,容曉趕緊拉過邊上一匹快馬,抱著小蘿蔔頭上馬之後玩命得朝相反方向騎過去。
這已是她這三年來最好的逃跑機會。若這次沒有抓住機會,她和小蘿蔔頭就真的要成為南宮冥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小蘿蔔頭窩在她懷裡顛得難受,張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娘親,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不管爹爹了嗎?」
容曉騰出一隻手捏捏他的臉蛋,「乖,娘親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是你爹爹,我現在帶你去找你真正的爹爹。」
小蘿蔔頭哇得一聲大哭起來,「不要,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小蘿蔔不要離開爹爹。」
這小傢夥一向早熟得讓人心疼起來,除了出生時那一聲嘹亮的啼哭,容曉還從未見他哭得這樣傷心過。她隻能在心裡哀嘆,南宮冥那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居然能讓她的兒子對她死心塌地的。
看他哭得越來越厲害,容曉隻能狠下心來,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再繼續認賊作父下去。
忽得,她身下的馬發出一聲長長的悲鳴,前肢和上半身高高擡起,直接把容曉滾下了馬。
在摔下去的時候容曉將小蘿蔔頭護在了懷裡,自己卻紮紮實實得摔個屁股開花,更讓她驚悚的是,南宮冥竟直接站在了她的前面,而那匹馬,估計是受到了他的暗算,已經癱軟在地死了。
南宮冥居高臨下冷冷得看著她,「你是不是真的要朕將你的一雙腿給砍了,你才會老實一點?」
說著他走到她跟前,將還在一抽一抽哭得小臉通紅的小蘿蔔頭抱起來,「跟了你這樣的母親,還真是遭罪。」
容曉急得撲過去,「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剛撲過去,容曉就被他手輕飄飄一揮,她就重重得摔在了地上,還吐出一口皿來。
「這是對你的懲罰。」
南宮冥說完就抱著小蘿蔔頭大步離開,很快就有他的護衛上前把她架起來拖著往前走。
南宮冥將駱駝商隊制伏以後,既沒有殺他們也沒有把他們扔在沙漠裡,而是將他們作為俘虜一起帶回了大山裡。
眼看那廝悠哉悠哉得騎著駱駝在前面走著,容曉則和其他俘虜一起被綁著雙手在沙地裡艱難的被推著往前走。她本來指望著小蘿蔔頭心疼自己的娘去向南宮冥求情,但南宮冥抱起他之後,他就在南宮冥的懷裡睡著了,看來是被點了睡穴。
「走快一點。」
見她因發獃步子滿了下來,一個護衛還用鞭子往她身上重重得抽了一下。容曉狠狠得瞪了那護衛一眼,被她一瞪,那護衛竟有些發怵。
這些南宮冥的手下都不知道南宮冥對容曉是個什麼態度,他一邊讓所有人都叫她皇後,一邊卻讓她去做苦力,連下等的奴僕都不如。
所以他們完全沒用把容曉放在眼裡,卻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才走這麼一會功夫,容曉就覺得自己被曬得脫了一層皮,嘴唇都因又渴又熱乾裂出來,她乾脆不走了,直接站在原地對那個抽了她一鞭子的護衛道,「你去跟你家主子說,我走不動了。讓他要麼也讓我騎著駱駝前行,要麼就把我放在這裡,讓我自生自滅去。」
那護衛瞪了她一眼,還是去跟南宮冥彙報了。回來的時候,那護衛道:「陛下說了,你有罪在身,沒有資格坐著駱駝回去,若是你走不動,便將你綁在駱駝後面,讓駱駝拖著你走。」
容曉終於爆了一句粗口。一面想著南宮楚難道和她一點心靈感應都沒有,不知道她還沒死,而且正在被他的兄弟慘無人道的虐待著?
站在容曉邊上的一個俘虜大概也是受不住這烈日的暴曬,直接暈了過去。容曉扶住他,待把他臉上的面巾給摘下來的時候,頓時吃了一驚。
這人,竟是小黑邊上的都護霍達。
再看其他俘虜,果然都是西涼人的裝扮。
這霍達算是小黑的核心大臣,他不好好得在西涼王都四方城呆著,跑到這大胤的西北之境來做什麼?
容曉對一旁的護衛道:「你們還站著做什麼,他是渴暈過去了,你們還不拿水來給他喝?」
那護衛顯然還想去向南宮冥請示,容曉罵道:「請示個屁啊,你家主子把人抓過來不直接殺了,不就想留著他的命,這裡溫度這麼高,你再磨蹭一下他就要死了。」
說著她看到護衛腰間正要別著一隻水壺,容曉迅速將水壺搶過來,往霍達灌去。
直接灌了半壺,霍達終於醒過來。他睜開眼,看到容曉也大吃一驚,「容……」
容曉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將霍達從地上扶起來,再將水壺還給護衛,自己還往前走了幾步,與霍達保持了一段距離。
方才她那樣逃跑確實是走投無路的冒失,但霍達的到來,讓她又生出了希望。
也許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有了這個念頭的支撐,容曉覺得頭上的太陽也不那麼曬了,身子也沒那麼難受,口也沒那麼渴了,就這麼靠著雙腿從大漠走回了山裡。
南宮冥從駱駝上下來,走到容曉跟前,「看不出來,你還有些毅力。」
容曉不想理他,隻是盯著他懷裡的小蘿蔔頭道:「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南宮冥不屑得哼道:「看你現在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樣子,別把朕的好兒子給嚇到了。你回去把你這一身髒兮兮的給收拾乾淨,晚上準備給朕侍寢。」
容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誰要給你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