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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993章隨時挖坑的蔡長亭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葯 3075 2025-07-01 00:20

  

  吃了飯,顧輕舟坐在炕上,又沉思了片刻。

  葉嫵和葉姍見她並未開心,就紛紛詢問緣故。

  顧輕舟道:「你們別管我,我有點事想不通。」

  「我們幫你想。」葉嫵自告奮勇。

  葉姍也躍躍欲試。

  顧輕舟就道:「我覺得,此事跟蔡長亭和平野夫人脫不了關係,那個紅玉肯定是平野夫人授意蔡長亭安排的。

  但是,他們的目的,應該不是單純挑撥我們。我在想,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不對勁?我一直沒想明白。」

  葉嫵和葉姍全梗住。

  顧輕舟想不明白,她們也想不明白啊。

  可以不問了,問了又滿腦子空白,顯得很白癡啊,兩姊妹欲哭無淚。

  顧輕舟被她們的窘態逗得哈哈大笑。

  「也沒關係,蔡長亭隨時隨地給我挖坑,這次挖的坑,也未必就能兜住我。」顧輕舟道。

  蔡長亭表面上跟顧輕舟交情不錯,背地裡下刀子,已經不止一回了。

  他害顧輕舟的時候,從不手軟。

  顧輕舟縮在葉嫵這邊,跟她們一會兒說說話,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

  她去茶樓見了司行霈。

  司行霈想要一個結果。

  一進門,顧輕舟先坐下,問他:「審問得如何?」

  「她已經全部招了,也拿到了口供。」司行霈道。

  顧輕舟頷首。

  他心情有點頹敗。

  顧輕舟就站起身,坐到了他腿上。他摟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兇前,汲取這點溫暖。

  顧輕舟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問:「想你姆媽嗎?」

  「想。」司行霈道,「這幾天總是夢到她。一夢到她,就到處都是皿。」

  司行霈見皿就不能自控,這個毛病如今改掉了七八成。他那是心理陰影,是他母親去世留下的。

  顧輕舟填滿了他的生活,那些陰霾和塵埃被掃出去,他的心疾也在不知不覺中自愈。

  如今看到皿,心中還是有大殺四方的衝動,這種衝動卻能被很好的控制,讓它逐漸隱沒。

  「她死得很慘。」司行霈道。

  顧輕舟沉默了起來。

  她摟緊了他的脖子,和他依偎著。

  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司行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顧輕舟依舊去了平野夫人那邊。

  她表情如常。

  平野夫人則問她:「司行霈找了個很漂亮的姨太太,這是真的?」

  「不是。」顧輕舟道,「隻是旁人送給他的,成了他的燙手山芋。」

  平野夫人心疼看著她:「輕舟,你不用故作大度!你們年輕人不好處理,額娘出面,替你擺平。」

  顧輕舟看了眼她。

  這一眼,意味深長,卻也有了幾分示弱的哀求。

  平野夫人見她鬆動了,道:「大人出面了,司行霈若是如此不聽話,我就要擺丈母娘的譜兒。」

  顧輕舟沉默。

  蔡長亭就來了。

  平野夫人對蔡長亭道:「你去告訴司行霈,我明晚請他吃飯,讓他帶著他的新姨太太一起來。」

  蔡長亭擡眸去看顧輕舟。

  顧輕舟回視他,眸光安靜,眼波裡毫無漣漪。

  她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甚至看不到傷心的影子。

  她越是鎮定自若,心中越是劇烈,這是蔡長亭和平野夫人的認知。

  「夫人,輕舟還在呢,要不要」蔡長亭試探著問。

  他問完了,就看向了顧輕舟。

  顧輕舟沉思了一瞬。

  她沉默著,最終也沒有開口。

  平野夫人就替她做主了,說:「你去請就是了,讓他帶上那個新姨太太。」

  「不是姨太太。」顧輕舟突然開口。

  她面上沒什麼表情,既不是強顏歡笑也不是悲傷憤怒,而是安靜,告訴平野夫人和蔡長亭,「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姨太太。」

  「他為何帶在身邊?」平野夫人問。

  這問,是真心實意的問,問得不帶試探和虛假,好似她真的不知道。

  「他說,那個女人長得像他母親。」顧輕舟道。

  平野夫人臉色微落。

  蔡長亭瀲灧眸子一轉,道:「還有這種事?」

  「就是說,像他母親,所以他不準備將她送走麼?如此掩耳盜鈴留在身邊,是要壞事的。」平野夫人道。

  顧輕舟就站起身。

  她道:「我自己會處理。」

  「一起吃飯。」平野夫人聲音一提,拿出了母親的威儀,「我的女兒是堂堂正正的固倫公主,哪怕我們的家國沒有了,皿脈仍是高貴的,你不許退縮!」

  溫柔或者強悍,都需要時機。

  時機把握得好,就會動人心魄。所以平野夫人看到顧輕舟腳步一頓,沒有繼續拒絕就離開了,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平野夫人給蔡長亭遞了個眼色。

  蔡長亭就去了趟司行霈那邊。

  顧輕舟回到院子裡,心思稍微鬆弛。

  「一切都跟我預想中差不多,就是借吃飯的時候鬧事,把紅玉徹底綁在我們夫妻身上。」顧輕舟想。

  意料之中的,就沒什麼好擔憂。

  顧輕舟和司行霈沒有直接殺了紅玉,因為他們也需要利用紅玉,來反將平野夫人一軍,得到他們的目的。

  大家各懷心思,就隻能考驗本事了。

  顧輕舟安靜坐著,什麼也不做。

  她也沒有繼續和司行霈見面,而是默默想著她的心思。

  第二天的下午,蔡長亭過來找她。

  他拿了一個碩大無朋的禮盒,禮盒裡是一整套的衣裳,還有靴子。

  一件白色旗袍,一件緋紅色風氅,一雙鹿皮小靴。

  「這是夫人吩咐的。」蔡長亭道,「試試看?」

  「我喜歡穿皮草,皮草暖和。」顧輕舟道。

  皮草既暖和又貴氣,顧輕舟不知平野夫人到底為什麼嫌棄它庸俗。

  「這件風氅,是灰鼠皮的裡襯,也非常暖和。」蔡長亭說。

  然後他把衣裳抖開。

  顧輕舟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隻是問:「這麼重視?」

  「夫人一直很重視你。」蔡長亭道。

  如此一來,既得到了顧輕舟的好感,同時失敗了之後還能給顧輕舟依靠,拉近母女感情。

  蔡長亭和平野夫人一直都打一手很如意的算盤。

  顧輕舟道:「那我收下了。」

  蔡長亭離開之後,顧輕舟開始更衣、梳頭,把自己裝扮起來。

  這套衣裳,不管是樣式還是顏色,讓她看上去都偏年幼,像個十七八歲剛剛畢業的女學生。

  她最近的打扮,總是往貴婦那條路上奔,然而她才二十齣頭。

  如此年輕,就把自己弄得老氣橫秋,估計平野夫人早已看得胃疼了。

  想到這裡,顧輕舟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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