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哥哥的腰,奪命三郎的刀
長歌動作一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按住後腦。
炙熱的唇直驅而入,吻的結結實實,氣息盡數被他吞噬。
暴雨拍打著陽台的欄杆,山風鼓鼓吹起輕紗簾帳,山雨中,長歌眼眸微闔,眼睫抖的如同蝶翼,振翅欲飛。
「下雨了。」她被吻的聲音發顫。那年陰雨連綿,她在檐下看雨,宮人們誰都不敢靠近,唯獨他,走過來,為她撐傘。
讓她知道,也曾有人看清她的處境,在黑暗中,試圖想要拉她一把,將她拉出那個萬丈深淵。
傅懷瑾喘息加重,眼尾發紅地看著她情動的模樣,一點點虔誠地吻遍她的小臉,然後向下吻去。
「不舒服跟我說。」他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但是動作卻停不下來。
長歌臉頰微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化為了一汪春水,隻覺得他廢話真的很多,伸手揪住了他的睡衣領口,胡亂地扯掉他的扣子。
「別急。」傅懷瑾低低笑出聲來,眼睛烏黑髮亮,心底的野獸嘶吼著要奔騰而出,被他剋制地壓了下去。
他喜歡她為他情動,喜歡她的情緒為他牽扯,喜歡她的一切。
「不行,我們還沒有結婚。」傅懷瑾用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說道,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長歌被他折磨的有些受不了,踹了他一腳,起身就要走,結果還沒下地,就被他從後面摟住細腰,打橫抱起,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屋內光線昏暗,外面烏雲壓頂,天際黑沉沉的,透不出一絲的光亮。有閃電劈開黑沉沉的天際,接著雷聲響起。
傅懷瑾伸手攫住她的手,引導著她的手撫摸著他。
秋長歌自認為自己也算是活了幾百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事情沒遇到過,結果硬是摸著摸著,摸的臉頰滾燙,腳趾蜷縮。
這身材也太好了點。六塊腹肌,寬肩窄腰,而且……這腰,簡直是奪命的刀。
「滿意嗎?」傅懷瑾眼眸幽深,眼神有些危險地低語。渾身緊繃如石。
「勉勉強強吧。」長歌含糊地說道,耳尖都紅了。
看著溫文爾雅的人,結果這麼會玩,沒脫她衣服,但是感覺該吻的地方都吻遍了……吻的她都沒力氣了。這樣玩下去,得幾點睡?
長歌垂眼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想出家當和尚的。」
傅懷瑾腦海中緊繃的弦陡然崩斷,眼眸幽深如墨,狠狠吻住她的唇,免得她再說出什麼刺激他的話來。
無比混亂刺激的一夜。
長歌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暴雨早就停歇,她幽幽地醒來,在枕邊摸著手機,結果一動就「嘶」了一聲,渾身酥軟無力。
她將小臉埋進枕頭裡,想起昨夜的一切,臉頰滾燙。誰能想到,昨夜她就刺激了傅懷瑾一句話,結果硬是被他做到了後半夜,直到她體力不支,對方才勉強放過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半睡半醒間,她隱約記得傅懷瑾抱她去浴室洗了澡。
長歌看著有些淩亂的大床,發現床單也換過了一次,換成了黑色的床單,她都不知道傅懷瑾喜歡這種顏色。
渾身無力,她索性摸到手機,難得犯懶,在被窩裡玩著手機,結果一看時間,竟然已經12點了。
小助理一個小時前就給她發了信息:「長歌姐,你睡醒了滴滴我一聲,我帶了幾套禮服過來,馬上就是電影的首映禮,杜姐讓你選一下。」
電影首映禮?長歌這才想起《歲月中深藏的玫瑰》這個月底上映,不過她是第一次拍電影,完全不知道還有首映禮這個活動。
她戳著手機:「醒了,你上來吧。」
她擁著被子起身,想去找睡衣,發現昨晚的睡衣被傅懷瑾拿去洗了。想到昨夜他一點點咬掉她睡衣的畫面,秋長歌內心是崩潰的。
「長歌姐,我來啦。」小雨敲了敲門,然後歡快地進屋,見她坐在床上,長發淩亂,素顏如雪的模樣,被狠狠地驚艷到了。
小助理吞了吞口水:「長歌姐,你怎麼換了黑色的四件套,不過黑色真絲床單真的好襯你的膚色啊。」
長歌:「……」
難怪昨夜傅懷瑾換了床單,會那樣癡迷地看著她,然後又折騰了她一回。
「傅懷瑾換的,你幫我拿下睡衣。」長歌指了指衣帽間。
「好嘞。」小助理飛快地去拿了一件睡衣,回頭就見秋長歌從被子裡伸出手來,夏被滑落,露出兇前斑駁的痕迹,鎖骨間更是一個吻痕疊加一個,光想就知道那畫面有多狂野。
小助理臉一紅,「啊」了一聲,火速背過身去。
「姐姐,我還是下樓等你吧。」
長歌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一看,臉也燥熱了一下。她起身穿上睡衣,洗漱下樓。
一下樓就見傅懷瑾沒去醫院,昨夜的暴雨太大,庭院裡不少花草都被打落,尤其是他精心培育的茶樹,也遭了殃。
傅懷瑾正在庭院內修剪花枝,照顧他的花花草草。
小助理小臉通紅地捧著手機,在神遊太虛。
長歌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腦袋,懶懶說道:「不準說出去嗷。」
小雨「嘿嘿」笑了兩聲,俏皮道:「一定保密。」
傅醫生看著斯文俊雅的,沒有想到那麼猛嗎,不過如果她是男人,也會肆意憐愛大美人吧。
愛美,人之天性嘛。
「醒了?」傅懷瑾目光灼熱地從庭院外看過來,放下手中的花剪,進來凈了凈手,去給她拿早飯,「你剛起來,先吃點清淡的,等下午餓了,我們再吃晚飯。」
「你今天怎麼沒去醫院?」
「等你睡醒。」傅懷瑾聲音微啞,等她過來,低頭就是一記深吻。若不是小助理過來,他應該在床上等著她睡醒的。
清晨的光陰不可辜負。
客廳內的小助理:「?」
她有罪,她不該出現在這裡。難怪杜姐今天不過來,安排她來,往後她是不是不能隨便出入長歌姐家了?
嚶。
殺單身狗了!
傅懷瑾十分的剋制,一吻即鬆開。
長歌瞪了他一眼,看的傅懷瑾心蕩神怡,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但凡沒有那個電燈泡!咳咳,不過大白天的,他也不好太放肆,若是惹她煩了就糟糕了。
「聽小雨說,電影首映就在下周?到時候我陪你過去。」
長歌喝了一口豆漿,點頭道:「嗯,這部電影有你一份功勞,我讓馮客給你留個貴賓席。」
傅懷瑾低低地笑:「那我真是受寵若驚。」
長歌挑眉:「可惜了,你這臉蛋身段不好上鏡,容易被網友們扒出來。」
傅懷瑾眼眸微暗,聲音低到不能再低:「不上鏡,隻給你一個人看。」
長歌險些被豆漿嗆到。
傅懷瑾拍著她的背,優雅地笑道:「慢點吃。」
長歌:「……」
吃完飯,長歌去挑了一下禮服,禮服都是品牌方贊助的,由於她超強的帶貨能力,現在各大品牌方都爭著搶著借她禮服。
長歌挑了一件最保守的長禮服,沒辦法,昨晚破戒,現在身上都是某人的吻痕,漂亮的露肩小禮服都穿不了。
這大概就是縱慾的弊端吧。
生氣!
「這件好看,姐姐,你也隻適合穿這件了。」小助理見她選好了禮服,脫口而出,「不是,我的意思是別的禮服會露鎖骨露肩露後背,但是長歌姐,這件好像露肩膀。」
小助理險些被自己虐哭了。這件露肩膀呀,長歌姐肩膀上有齒印和吻痕,不合適吧。
她這該死的5.0的視力。
長歌動作微僵。她皮膚比較嫩,一點痕迹都會很明顯,不過消的也快,但是這幾天傅懷瑾不能再碰她,否則那些吻痕齒印別想消下去。
傅懷瑾:「可以穿旗袍,老太太不是送了你八件嗎?你穿的都好看。」
老人家比較保守,做的旗袍都是改良式保守款的,能遮蓋他弄出來的吻痕。想到昨夜蝕骨銷魂的體驗,傅懷瑾眼眸深邃了幾分。
穿旗袍也不妨礙他們增進感情,不然每次長歌有活動,他就要禁慾,也太慘無人寰了。
小助理火速去衣帽間拿旗袍,抱著禮盒出來,興奮道:「姐,這些旗袍都好漂亮呀,絕對可以的。」
長歌:「那就選旗袍吧。對了,你把首映禮的流程發給我看一下。」
長歌看了看首映禮的流程,流程很簡單,邀請的嘉賓都是各種導演製片人,影評人之類的,不過主創團隊也有名額,可以邀請一些圈內好友來看。
長歌掃了一眼流程,然後在小群裡艾特所有人。
秋長歌:下周二電影首映禮,你們有想來看的嗎?
喬曦:巧了,姐們,下周我在帝都,必須捧場。
宋星河:我收到了邀請函。
喬曦:?宋哥,你怎麼回事,你不是退圈了嗎?這都能收到邀請函?
宋星河笑而不語,他打電話找馮客要的。
長歌:?
糟了,宋星河竟然去!那她怎麼帶傅懷瑾去?
衡音:@秋長歌,姐姐,我下周有綜藝要錄製,去不了,嚶嚶嚶。
易南夢:還沒回國,┓(′?`)┏
秦陽:我被關在橫店打工啊,為了趕進度,我已經連續熬了幾個大夜了。
長歌:那就給喬曦留張邀請函了,好好打工!
長歌看向小助理:「小雨,你讓馮客給喬曦發一張首映禮的邀請函。」
小助理大喜,失聲叫道:「喬曦也去捧場嗎?姐,那可太好了,喬曦老師會不會給咱們安利呀,她影迷超級多。」
長歌:「這部電影教育意義更大於票房,隻要有熱度就成功。對了,宋星河也去,給他安排貴賓席。」
「宋星河?」傅懷瑾聞言眼眸眯起,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住隔壁,沒事就來串門子,長歌首部電影首映禮,他都要去刷存在感。
傅懷瑾薄唇不悅地抿起。
小助理看了看傅懷瑾,悄悄地拉了拉秋長歌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傅醫生不去吧?」
這要是去了,不得打起來?
宋影帝擺明了是沖著長歌姐去的,傅醫生這不得恨死!
長歌有些為難。
傅懷瑾眼眸深了深,一言不發地等著她的回復。
長歌沉吟數秒鐘:「他去,就是他長得有些招眼,你讓馮客將他的座位安排的隱秘一點,免得被媒體人拍到,到時候又是一陣腥風皿雨。」
這部電影,誰都可以不邀請,傅懷瑾必須邀請。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潛入烏葯村的人,再說了,她的第一部電影,她希望他在。
傅懷瑾心情陰轉晴,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坐哪裡無所謂,不過看電影的時候,我要跟你坐一塊。」
「那沒問題的,傅醫生,進了影院裡面,燈一關,沒人看得見。」小助理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長歌姐,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長歌點頭。
小助理腳底生煙,一溜煙就跑了。
「等一下。」秋長歌將她喊回來,打電話給管家,讓管家開小車送她到門口,然後又給她塞了一箱子水果和一些禮盒。
最近家裡的東西堆積如山,都是傅家和鄰居們送過來的,水果都是橙園新鮮採摘的,她完全吃不完,逮到人就消耗一波。
「謝謝長歌姐,我先回去了。」小助理美滋滋地帶著一車的戰利品回家了。
長歌姐自從談戀愛,簡直就是心軟的神,以前長歌姐對她和杜姐也好,但是表面還是冷冷的,不親近任何人,但是現在,長歌姐對身邊人親近了許多耶。
像是冰山融化,露出裡面盎然的春天來。
電燈泡一走,傅懷瑾繼續去庭院裡修剪花枝,長歌身子還酸澀的很,摸著小毛球的尾巴,窩在沙發上看書。
書還沒翻兩頁,就見傅懷瑾回來,將小毛球拎到一邊,俯身撐在沙發上,從身後吻住她:「早安吻,午安吻,還有晚安吻,每天都不能少。」
「已經下午了,長歌,這是午安吻。」
傅懷瑾見她震驚地直勾勾地看著他,烏黑分明的大眼睛波光瀲灧,低啞吐氣道:「別這樣看著我,這隻會讓我更想吻你。」
昨夜折騰太晚,他怕她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