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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 山中來客

  

  當晚,蕭霽回來之後,什麼都沒問,不過秋長歌明顯感覺到他有情緒,晚上吻的越發用力,折磨了她很長時間,吻到她渾身發軟,對方才睜著黝黑髮亮的眸子,輕笑了一聲,就此放過他。

  秋長歌回過神來,有些惱怒,就此一連好幾日都沒有搭理他。

  整日在她身邊放著暗衛也就算了,沒事事無巨細地彙報,然後回來還陰陽怪氣的。

  如此過了幾日,別說蕭霽,就連秋落霜都意識到他倆吵架了,巴巴地跑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七娘,你和大公子是不是鬧彆扭?」

  還有十來日就是婚期了,這個時候鬧彆扭,要是大公子不娶了,那可如何是好?秋落霜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她們姑侄二人在盛京無依無靠的,全靠蕭府的庇護。如今大公子在府上地位肉眼可見地上升,二郎君和三郎君都喊他兄長,但凡大事老太爺必要喊他,府中那些旁支的小娘子腸子都悔青了。

  七娘可莫要給她人做嫁衣啊。

  秋長歌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確實是吵架了。姑母怕是不知道那人有多過分,如今他們尚未成親,那人已經在她閨中睡了一個多月了,近來也越來越過分,時常擾的她無法安睡,偏偏嘴巴就跟鋸嘴葫蘆似的,除了吃醋生氣,旁的她不問他也不說,好幾次她都聞到他身上還有新鮮的傷口。

  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秋長歌自然不樂意伺候了。

  秋落霜看著她的臉色,弱弱問道:「是不是大公子惹你生氣了?大公子瞧著脾性挺溫和的人呀,就是不善言辭,七娘,有什麼事情就說開,免得傷了感情。」

  秋長歌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他脾性確實很溫和的。」

  殺人時也挺溫和的,姑母最好不要知道他的那些事情,免得晚上嚇的睡不著覺。

  秋落霜鮮少見她動怒生氣,七娘這孩子平素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也不愛攀比,不愛衣裳首飾,睡覺看景緻發獃,對衣食住行的要求也不高,好的可以,一般的也可以,怎麼這一次生這麼大的氣?

  秋長歌見梅香進進出出,還在整理著那些箱籠嫁妝,頓時說道:「香香,你別走來走去,看的我頭暈,這些東西能整就整,不能整就扔在那邊,能不能用得上還兩說呢。」

  梅香和秋落霜齊齊「啊」了一聲,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

  梅香後知後覺道:「娘子,你不想嫁大公子了?」

  秋落霜連忙說道:「胡說什麼呢,還有十日就是婚期了,合院也做好了,聘禮也都按照禮俗補齊了,就連七娘的嫁妝也都備的七七八八了。這事要是不成了,大公子豈不是鬧翻了蕭府?」

  梅香撓著腦袋,嘀咕道:「姨娘,也沒有那麼嚴重,之前四夫人還想給娘子相看呢,府上也不是隻有一個郎君,二郎君還是都城衛將領呢,也不怕大公子鬧事的。娘子要是想嫁就嫁,要是不想嫁,那就不嫁唄。」

  秋長歌「噗嗤」笑出聲來,心情好轉了一些。

  秋落霜先前隻是嚇到了,聽她這麼一說,好像也很有道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二郎君對七娘也有意?」

  梅香狠狠點頭:「姨娘,你都不知道,二郎君每次見到娘子,隻要尋機會和娘子說話,姨娘養的那隻兔子也是二郎君硬塞給娘子的,前幾日我陪娘子去合院看新屋,二郎君也去了,和娘子在屋裡說了好一會兒話呢。」

  秋落霜揪心地揪著手帕,遲疑道:「可是,可是二郎君位高權重,怎麼會娶七娘為正妻,況且先後和兄弟二人議親,說不出去也不體面,蕭家是斷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梅香笑道:「娘子又不是真的要嫁給二郎君,奴婢的意思是,二郎君都對娘子有意,娘子就算失了大公子這段姻緣,也必是能尋到其他的如意郎君的。」

  秋落霜見她越說越離譜,偏偏還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連忙說道:「小孩子童言無忌,三清真人在上,還請真人保佑七娘親事順遂,萬事順心。」

  秋落霜想到了什麼,猛然問道:「七娘,你莫不是看上了二郎君吧?」

  二郎君可是滿盛京貴女都盯著的一塊肥肉,身份顯貴,前途無量,嫁了二郎君,日後定然會有誥命在身的。

  秋長歌垂眸,低低一笑,淡淡說道:「沒有的事情。」

  「那你應該是婚前緊張了。小娘子頭一回嫁人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遭的。」

  秋長歌微怔,暗暗嘆了一口氣,她近來確實有些心浮氣躁,如今朝堂上風平浪靜多日,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蕭霽這些天也明顯在壓抑著什麼,許是在忙什麼大事。

  這個節骨眼上成親並非是好事,況且,她也在想,他們之間還缺一次開誠布公的交談。蕭霽那些事情皆是她連猜帶蒙的,他本人從未對她敞開過心扉,說過去,說仇恨,說如今的謀算。

  秋長歌覺得,這親事到底有些不得勁。本就是協議來的,她現在卻覺得有些草率了。

  兩人見她垂眸不語的淡漠模樣,皆是不太敢說話,暗暗想著,糟了,出大事了,娘子是真的不想和大公子成親了。

  一直隱身在暗處的渡鴉,也暗叫一聲,壞了。出大事了。

  秋長歌的話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入了蕭霽的耳朵,就連秋落霜和梅香的話也分毫不差地入了蕭霽的耳朵。

  蕭霽臉色陰沉,這幾日她是不愛搭理他,但是她一貫都是如此,冷冷淡淡的,叫人看不清喜怒哀樂。她隻要出院子,必能遇到蕭茗,他都未曾動怒,質問她一句,她倒好,恃寵而驕起來了。

  蕭霽心情差到極緻,看著堆積如山的案卷,心情愈發惡劣起來。

  「隨她去。」蕭霽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渡鴉和雪鴞對視一眼,默默不說話,公子確實該硬氣一些了,不然整日圍繞一個小娘子轉,何時才能完成自己的大業。

  大業若敗,必死。

  「讓蕭公開始準備,可以走第二步了。」

  雪鴞大喜:「是,公子。」

  蟄伏了這麼多天,被狗皇帝使喚來使喚去,百般折磨,如今公子準備要走第二步棋了。

  第一步棋,借刀殺人,扳倒了最受寵愛的三皇子,第二步棋,該輪到誰了呢。

  雪鴞動了動手指,是該大動一場幹戈了。

  蕭霽沉著臉坐在監察司內,審了幾樁案子,又翻閱了一些卷宗,最後耗到天黑,終於忍無可忍地起身,回家。

  蕭霽一路疾行回到蕭府,剛進府,就見府上鬧哄哄的,蕭茗一身朝服,急急忙忙地出門,兩人打了一個照面,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別開視線,擦肩而過。

  「大公子。」

  「大公子。」

  一路人奴僕紛紛行禮,蕭霽俊臉陰沉,往常覺得不大的府邸,如今從門口走到四房姨娘住的院子,距離長到令人髮指。

  蕭霽疾步進了內院,迎頭碰上神色慌張的四夫人。

  「大公子,您這是去哪裡?不是去清風堂嗎?」四夫人臨近了,看清他俊臉沉鬱,眉眼黑沉沉的,烏雲密布,要說出口的話陡然啞在喉嚨裡,打了一個寒顫。

  如今這府上是怎麼回事?年輕郎君們一個比一個深沉,滿身煞氣都能夜止小兒啼哭。自從元宵燈會上,四夫人見到了整條街的都城衛,滿身肅殺之氣,再得知她娘家的五娘直接被都城衛送到祖籍,一個字都沒有留下,回去就嫁人了,頓時覺得二郎君和四郎君都是煞神一般的人物。

  本以為大公子為人和善,結果今日一看,還要更嚇人一些。

  蕭霽哪裡有功夫搭理她,快步消失在遊廊裡。

  四夫人又驚又嚇,氣笑了:「這都是什麼事情?那去的好像是秋姨娘的院子吧,他不知道秋姨娘帶著七娘去道觀祈福,要住上幾日,不歸家嗎?」

  婆子丫鬟紛紛搖頭。

  四夫人覺得真是流年不利,近來諸事不順,因著五娘的事情,老爺還遷怒於她,如今這關鍵時節,老太爺還突然病倒了。

  「這般兇神惡煞,難怪七娘躲到了道觀中,看來趕明兒得找道人來好好驅邪才是。」四夫人帶著一肚子氣趕去清風堂。

  蕭霽到了院子,推開門才發現院內靜悄悄的,不僅一個人沒有,就連燈都沒點上,烏黑麻漆的,頓時心頭猛然一跳,怒道:「來人。」

  「公子。」雪鴞硬著頭皮上前來,低聲彙報,「剛暗衛來報,秋姨娘帶著七娘子下午時就去城外上清觀了,說要住上幾日,不回府。」

  蕭霽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想也不想地往外走。

  「公子,蕭公突發疾病,病重,二郎君已經出門去請禦醫了。」雪鴞急急喊道。

  蕭霽腳步一頓,許久,一言不發地往清風堂的方向走。

  *

  秋長歌和秋落霜到上清觀時,正是日暮時分。這上清觀是城中各家夫人貴女們最愛來的道觀之一,觀裡隻要捐一些燈油錢,交上食宿便能小住幾日。

  每到酷暑季節,一些京城官宦女眷們最愛來此小住幾日。

  後院的廂房十分的簡陋。

  梅香和嬤嬤將廂房裡裡外外收拾的了一遍,鋪上了從府中帶出來的被褥,熏了香爐,又燃了炭盆,收拾了一番才算是安頓下來。

  因她們錯過了道觀的晚膳時間,所以觀中提供的素齋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些白面饅頭。

  梅香和嬤嬤取了饅頭回來,又拿了幾根細長的紅薯,放在炭盆裡烤著。

  「七娘,這些粗食可以嗎?」秋落霜溫柔問道,「若是你吃不慣,我讓嬤嬤再去做些素食來。隻要使些銀子,定然是能買到的。」

  秋長歌就著白水吃饅頭,淡淡說道:「不用,這樣就極好了,紅薯香甜,等烤熟了便能吃,我這段時間補的太過了,正好吃些粗食和素齋。」

  秋落霜見她不覺得辛苦,這才放下心來:「這觀中環境清幽,又是在山裡,隻可惜現在不是四五月份,不然山裡的桃花開了,漫山遍野都是野菜,隨便上山挖一挖都是可以的。我之前來觀中時,一直想著能住上幾日就好了,如今倒是真的住上了。」

  秋落霜有些興奮歡喜,這大概是她最自由的時刻了。

  梅香和嬤嬤也點了點頭,出了蕭府,住在這山野之中,大家心情都極好,無拘無束的,十分的新鮮。

  秋長歌莞爾:「姑母若是喜歡,以後可以時常來住一段時間,眼下這時節,雖然山中桃花未開,野菜也未長好,但是春筍應當是可以挖的。」

  山裡桃花要晚一些,一般要四五月才開,但是這個季節挖春筍,采春茶是極好的。

  秋落霜:「那我們明日去問問觀裡的道長,看看哪裡有春筍,我們去挖一些春筍,也算是踏春了。」

  梅香興奮地隻點頭:「好呀好呀,姨娘,咱們一起去,挖春筍回來曬乾做筍乾吃,還可以摘山上的野茶。」

  眾人說著激動之時,隻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

  「秋姨娘在嗎?四老爺派小的來傳話。」

  秋長歌和秋落霜對視一眼,吩咐梅香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臉生的小廝,見梅香和嬤嬤堵在門口,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也不敢亂瞟,隻行禮說道:「四老爺讓小的來傳話,說老太爺突發急病,昏迷不醒,二郎君已經派人去請了宮中的禦醫。

  如今府中忙亂,為了安全第一,姨娘最好不要宿在上清觀,帶著秋娘子返回府中。」

  秋落霜急道:「好端端的,老太爺怎麼突發急病,禦醫可有說什麼?」

  那小廝搖頭道:「禦醫來看過,說診不出病因,所以現在全府上下都在自查,還望姨娘和秋娘子也回去自查一番。」

  秋落霜看向秋長歌,急道:「七娘,那我們趕緊收拾箱籠回去吧。」

  秋長歌垂眸,看著外面已經黑透的天色,朝她淡淡搖頭,沖著門口的小廝道:「知曉了,你先回去吧,我們自會安排。」

  那小廝站在門口不肯走,問道:「我來時駕了府中的馬車,不如請姨娘和娘子坐奴才的馬車回去,如此安全無虞。」

  秋長歌冷冷道:「你先回府中報知四老爺,餘下的事情我們自會安排。」

  秋長歌使了個眼神給梅香,梅香堵在門口,呵斥道:「娘子讓你先走,你就走,哪裡來那麼多廢話,這般不懂規矩,快走快走。」

  那小廝被梅香趕走,兩人連忙關了門。

  秋落霜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起身就要收拾箱籠,還是她身邊的嬤嬤看出秋長歌神情有異,問道:「娘子,可是有什麼不對勁?」

  秋長歌點頭:「如今這時辰,就算我們快馬加鞭地趕回盛京,城門也早就關了。那小廝不過是想誆我們出道觀而已,出了道觀,外面還不知道是何光景。這人是不是四老爺身邊的人還難說呢。」

  眾人大吃一驚,臉色驟變。

  秋落霜慌道:「誆我們的?老太爺沒事?」

  秋長歌眯眼:「他們不會拿一戳就破的謊話來誆我們,說的有鼻子有眼,隻怕蕭公是真的出事了。不過就算蕭公出事,府上人人自查,也隻會是蕭茗派人來請我們回去。

  我們出府時,一切還好好的,前腳剛到道觀,後腳就出事……」

  秋長歌皺起眉尖,蕭公的事情應該不是沖著她來的,但是有人利用蕭公的事情在渾水摸魚,外面的小廝背後的主人是沖著她來的。

  秋長歌起身走到窗檯邊,看向對面亮著燈火的屋舍,說道:「我記得,我們進道觀的時候,聽到觀中小童說,後院還住著別的香客,道觀四周還有侍衛守著,梅香,你和嬤嬤拿上幾碟子糕點過去敲門,就說我們膽小,怕夜裡進賊人,所以還望大家彼此關照一下。」

  梅香和嬤嬤趕緊裝了幾碟子糕點到食盒裡,拎著去敲門,對面開門的是一位富貴人家的嬤嬤。

  秋落霜急得團團轉,緊張說道:「七娘,要是對方真的是沖著我們來的,會不會夜裡來擄人啊?」

  如今這世道亂著呢,又不是在盛京城,城外道觀內,山賊來擄人,打家劫舍的並不少見,可恨她們出門時,隻當是出來小住幾日散散心,並未帶侍衛。

  秋落霜此刻才知道權勢的重要性。她在蕭府地位卑微,七娘身邊也沒有護衛,這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秋落霜看著她那張閉月羞花的臉,隻恨自己為何要提議來上清觀。

  秋長歌冷靜地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對方要是想擄人,就不會派人來誆我們出道觀,應該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想悄悄地辦,但是忌憚道觀四周的侍衛,若是對方住的是勛貴人家的女眷,夜間有護衛戒嚴,熬過今晚,明日我們便能派人送信到蕭府。」

  最危險的是今晚。

  秋長歌此刻也有些服氣,本是想著避開蕭霽,沒有想到出城第一日就遇到了賊人,想想隻覺得好笑。

  她倒是不害怕,就怕連累了秋落霜等人。她一人可護不住這麼多人,況且她一連幾日給蕭霽冷臉,沒補充到多少精力,沒準說暈就暈,真是一屋子老弱病殘啊。

  秋落霜六神無主地點頭,小聲念著三清真人保佑。

  很快,梅香和嬤嬤就拎著食盒回來,興奮道:「娘子,對面住的是一位頂頂富貴的夫人,我按照娘子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還送上了咱們帶來的茶點,對方收下了,說讓娘子和姨娘夜裡安心睡下,夜裡她們帶來的護衛會在外院值守,別說賊人了,連隻蚊子都進不來。」

  嬤嬤點頭,小聲說道:「那位夫人看著十分的氣派,但是衣著卻十分的樸素,像是修道多年的勛貴人家的夫人,但是老奴眼拙,猜不出是哪家的。」

  梅香:「對了,娘子,那位夫人說很喜歡我們身上熏的沉水香,還贈了我們一小罐茶葉和香片。」

  秋長歌的衣物熏的都是沉水香,主要是用來安神助眠的,梅香和嬤嬤身上多少帶了一點香味。

  沒有想到那位夫人鼻子那麼厲害,竟然聞了出來。

  秋長歌見梅香取出食盒裡的茶葉和香片,看了看那精緻的青花瓷罐,微微眯眼,又看了看瓷罐底部的印章,心中已然明了對方的身份。

  這種仙鶴祥紋的青花瓷一向是宮中貴人所用,民間百姓用不起,也不敢用。鶴也,羽化飛仙的象徵,而五爪龍飾則象徵著王權。所以對方出身極貴,即使不是宮中貴人,也應該是皇親國戚。

  秋長歌拿起那香片,是極上乘的沉水香。

  她心中有數,放下那青花瓷罐和香片,叮囑梅香好生收好。

  「姑母,對方既然答應和我們彼此照看,今晚應當是無事的。若是萬一出事,你們隻管去對面夫人的屋子躲避,等到天亮就派人去給蕭霽送信。

  嬤嬤,你去和觀中的道長們說一聲,就說後院住著貴人,謹防夜間有賊人作亂,給他們提個醒。」

  嬤嬤點頭出門去。

  因這一樁事情,眾人出來小住幾日的心情盡數被毀掉,連帶著炭盆裡的紅薯烤的清香撲鼻,秋落霜都無心食用。

  秋長歌倒是沒受什麼影響,她知曉自己出了盛京,以蕭霽的脾性,定然會安排暗衛跟著來,雖然一時猜不到是何人想誆騙她出道觀,但是左右不會是蕭家人。

  隻要對方忌憚觀中的貴人,她們便會安然無恙。

  秋長歌用筷子將炭盆裡烤的金黃酥爛的紅薯夾出來,放在一邊吹涼,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敲門聲。

  「娘子在嗎?我家夫人聞到了紅薯的香氣,想起年少時曾和家中姐妹一起食用紅薯,特派老奴前來討要一二。」

  梅香去開了門,進來一位十分威嚴沉穩的老嬤嬤。

  那老嬤嬤進了屋,看見屋內的秋長歌愣了一下,隻覺得眼前珠玉明亮,那女娘宛如天上皓月,美的端莊明艷。

  難怪她們會來尋求庇護,這女娘的美貌,確實很招人惦記。

  秋長歌連忙吩咐梅香用紙包了兩個紅薯。

  那嬤嬤態度十分的謙卑,再三謝過,又留下了一錠銀子,才離開。

  秋落霜:「這位夫人為何要來討厭紅薯?又要留下銀子?」

  秋長歌將剩下的紅薯分開,與她們一起分食,淡淡說道:「來討要紅薯說明她們時刻注意著咱們這邊屋子的動靜,此舉是為了讓我們安心。

  留下銀子是錢貨兩訖,不想占咱們的便宜,是個極有原則的夫人呢。」

  秋落霜和梅香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三人聽她這麼一說,心裡果然安定了許多,分食完紅薯,洗漱完便擠在一起睡去,夜裡也不敢熄燈,一直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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