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言想要離開皿雨範圍的時候,卻忽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命中自己的頭部。幸好,早有防備,混沌真元已經密布全身。
隻是,這分散全身防禦,自然無法重點防護,也容易被對方集中力量突破。不過,隻要護住頭部,便沒有生命危險。巨大的力量命中徐言,徐言整個人被拋飛出去二十丈,身上骨頭不知斷了多少。
然而,徐言卻發現,自己雖然被擊飛了很遠,卻依舊看不見,聽不見,意念也散不出去。
這下,徐言也明白了,對方這一招皿雨居然不是籠罩著固定的地方,而是類似於附著在自己身上一般。
徐言並不怕這種皿雨,混沌真元可以破解絕大部分力量,這種皿雨應該也能夠吸收同化,甚至成為混沌真元的營養。可是,吸收同化是需要時間的,越強橫的力量,吸收起來就越困難,要用的時間自然也就越久。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慕容四郎絕不可能坐視自己脫困的。
果然,就在徐言還在判斷自己倒了哪裡,方位如何的時候,又是感覺到左邊肋骨一痛,整個人又是中了一劍,並且,慕容四郎還故意橫劃了一下,將內臟都劃破了。
混沌真元立刻開始運轉,修復體內的傷勢,徐言也不敢怠慢,連忙一個鳳舞九天,整個人沒有方向隨便逃跑。
慕容四郎卻不著急,無頭蒼蠅就算跑的快,又能跑到哪裡去。隻要稍有停頓,他就會失去方向。而且,隻要跟著他,看他浪費真元逃跑也不錯。
事實正如慕容四郎所判斷,很快,他就仗著徐言被遮蔽了一切感官,追上了徐言,然後一劍穿過了徐言的兇口,然後他停住了,「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為何埋伏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徐言卻根本不理他(因為他被遮蔽了聽覺,根本聽不見),一把抓住了慕容四郎的劍,自己則是猛地一退,又是一個鳳舞九天,飄飛而去。他一直在努力同化吸收這些皿雨的力量,現在,他感覺已經快成功了。
慕容四郎一直死咬著徐言不放,就算徐言可以靠一種特殊的身法,不斷逃跑,但他沒有視覺和方向,註定不可能逃脫。看到徐言不斷逃跑,他反而不著急了。現在不肯說,不代表能一直嘴硬下去,他會如同貓捉老鼠一樣,慢慢炮製他,讓他開口。
徐言的身上不斷增加傷口,而且都不緻命,卻是非常地痛。這一點,自然是慕容四郎有意為之。
不過,在中了幾次之後,徐言忽然也想到了辦法。他不動聲色,依然如之前一樣表現,但是在又一次被慕容四郎打中之後,手裡的法杖卻已經悄無聲息地變成了權杖。石皇法杖可以增強法術,而權杖卻是增強力量。
徐言根據自己中劍的感覺,自然可以推斷出來慕容四郎的位置。用法術對付慕容四郎,根本就來不及,對方可以看見自己的所有動作,打斷也好,避開也好,自己看不見,聽不見,自然無法處理。
但是,權杖不一樣,徐言判斷出來慕容四郎的位置之後,直接掄起權杖,照著判斷的位置砸了過去。
慕容四郎被權杖砸中,整個肩膀被砸碎,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這裡的地卻和徐言剛才挖掘的地方完全不一樣,這裡就是普通的土地,並沒有堅硬到徐言都沒辦法處理。慕容四郎被砸到地上,直接砸出了一個深坑。
徐言對此並不知情,但他通過剛才權杖砸中之後的感覺,還是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
可惜,也隻有這一次了。慕容四郎不會中第二次了,他一定會有所防備。
徐言暗道可惜,但也不會過於糾結,這些皿雨的力量已經被同化了一點了,後續應該就會很快了。
然而,徐言卻高估了自己同化的能力,或者說,他低估了皿雨的力量。這皿雨是福六星和義六星剩餘的人自殺化作的「福義遮」,本就是復仇的力量,自然極難同化。這一點和自然之力不一樣,自然之力能同化之後,後續就會變得同化很快。但這種復仇之力,本身就帶著對徐言的仇恨,同化起來自然是極為麻煩。
慕容四郎有所戒備,控制著自己的劍,遠遠在徐言身上不斷捅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徐言雖然非常痛苦,但卻更有信心了,慕容四郎目前拿自己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要死不了,時間就在自己這一邊。
慕容四郎似乎終於想到,對方被遮蔽了聽覺視覺,自己剛才的問話純粹是浪費時間,浪費口水。
徐言卻也沒有乾等著完全吸收皿雨,他也已經發現了,這種力量比平時的力量都難以吸收同化,他也開始思考,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擺脫現在的困境,哪怕先恢復其中某一種感官也行。
就在這時,慕容四郎忽然仰天長嘯一聲,一聲清亮的龍吟聲響起,慕容四郎身形拔高了三尺,雙手化作龍爪,頭上鼓起兩個龍角,恐怖的氣息將天上的落雷都逼得散開,無法落在他身上。
徐言被皿雨遮蔽,完全不知道慕容四郎的情形,依然是如常一樣防禦。
然後,慕容四郎一拳轟向了徐言。
徐言的護身真元隻抵擋了一瞬,但這短暫的一瞬,卻成功為徐言爭取到了時間,將頭一仰,躲過了這必殺的一拳,然後雙手架住慕容四郎的拳頭。
這時候,徐言才發現,慕容四郎的拳頭居然大了兩三圈,而且,他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強?
一瞬間,幾個字閃過腦海。徐言這才暗惱,自己怎麼忘了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