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徐言是打算阻攔司徒文拆卸自己的東西,結果一時著急,被客人們看了個大樂子,看司徒文這羞怒的樣子,今天怕是不好說了。
徐言腦子裡急速地計算著,怎麼樣轉移她的注意力,把話題引到旁邊去,免得自己又得倒黴。權勢不如,實力不如,實在是沒辦法,隻能智取,不可力敵。
徐言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已經到了後院,弟子們一看徐掌櫃被人拎著脖子進來,也都有些驚訝,再這麼一看,原來是司徒大人。剛有人想說話,便被其他認識的人給攔下來,也趕緊閉嘴。這位司徒大人也是店鋪的主人之一,應該是小股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什麼原因,但是這顯然不是他們所能管的,最好熱鬧也別湊。
弟子們裝作有事,迅速各自散去,也不知道都幹什麼去了。而司徒文卻一言不發,隻是拎著徐言走到了牆邊,將徐言放下,轉頭去了倉庫。
徐言因為一隻腳的腳踝受傷,隻能單腿站著,無聊地看著遠去的司徒文,想不透她的想法,隻是,一條腿站著,是有點不舒服啊。
立了一會兒,也不見司徒文回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好生無趣。徐言打算掏出傳訊闆子找人,這才發現,傳訊闆子已經被司徒文拿走了。這怎麼辦?嘗試著跳著走,徐言差點叫出聲,太疼了。想要瘸著腿走,也是如此,好像坐了兩天輪椅,怎麼一走路,這麼疼?
這些,徐言有些猜測,難不成,這就是司徒文的懲罰。無奈地撓頭,徐言隻好忍著痛,去倉庫找司徒文去了。
果然如此,到了倉庫以後,卻見到司徒文正自己一個人在發獃。雖然背對著徐言,但還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進來,司徒文彷彿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身體沒有轉過來,卻說了一句,「自己找地方坐吧。」
徐言忍著痛,一步一拐,找了個檯子,坐了下去,腳底收了力,終於不怎麼痛了。
司徒文終於轉過了身,看著徐言,問了一句,「你這腳,是馬玉寧弄得?」
徐言搖頭,「跟她有關,但不是她弄得。」
司徒文「哦」了一聲,又補了一句,「活該!」
徐言自知理虧,也不說什麼,隻是伸手,可憐兮兮地問,「我的闆子,可以還我嗎?」
司徒文卻假裝糊塗,「什麼闆子?我拿你什麼東西了,我拿一個闆子幹嘛?」
徐言解釋,「就是傳訊闆子,剛才咱們聊的這個東西。那個東西就一個,是用來跟夥計們聯繫的。」
「哦」司徒文說了一聲,「我看著不錯,我先拿走吧。」
徐言趕緊說,「不是,這個闆子特殊,你需要的話,我給你換個別的。這個不一樣,它是我用的,是屬於掌櫃的。」
司徒文臉色一正,「這叫什麼話,難道我就不是這兒的掌櫃?」
徐言傻眼,還有這一出的,還真是的,司徒文也算是小股東了,說是徐氏的掌櫃也沒有太大問題。
看到徐言吃癟的樣子,司徒文得意地一笑,感覺心裡的氣出了個爽快,臉上都帶了得意的笑容。當然,她本人就是這種閑不住的性子,氣也出了,便又把話題拉了回去,「這個闆子你說不合適,到底有什麼問題?」
徐言也立刻回歸嚴肅,「這個闆子的問題,如果是你想拿去現場指揮,那還差得遠。首先就是靈石問題,我這兒是固定的地方,所以可以有中轉的傳訊器,並且布置了聚靈陣,這樣的話,就可以節省下來靈石開支了,最大頭就省下來了。但你這種情況不行,不可能走到哪兒,中轉傳訊器就根到哪兒,這個問題就沒辦法了。」
司徒文立刻說道,「這個不算問題,沒關係,我不缺錢,不缺靈石,消耗不成問題。」
徐言愣住,後面的話差點就被憋回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來自己擔心的最大的問題,居然在她眼裡,根本不是問題。
不過,還有一個更無解的問題,就是距離問題了,徐言這裡是使用了中轉的辦法來解決了距離問題,正常的通訊需要各個方向去搜索其他的闆子,所以隨著距離提升,對靈石的消耗量急劇上升,有了中轉的機制,一下子變成了固定方向,一個簡單的聚靈陣就可以避免靈石消耗問題了。而且,更麻煩的是,當距離到一定程度後,就不是靈石的問題,是材料本身達到上限,無法承受了。所以,改造的餘地其實不大了。.
把距離問題和司徒文解釋了一番之後,司徒文也明白了這裡面的無解問題,不過她倒是有了另外的想法,「徐言,你是說,這東西其實是固定的位置比較合適?」
徐言點頭,「是,所以,你想帶出去指揮,至少現在沒辦法了,我就算能改造,也最多比別的地方傳訊距離稍微遠點,但是靈石消耗情況大增,不值得,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司徒文「嗯」了一聲,又問,「那你覺得,我的府邸,應該比較合適吧?」
徐言一愣,「你的府邸?好像,確實可以。不過,你那裡應該比我這店鋪大很多吧,我得研究一下。」
司徒文笑了笑,「那就好,我相信你能研究出來。再說了,說不定你多布置幾個地方,就有新的思路了。」
徐言不置可否,但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最關鍵的核心問題,目前看來是位置變化,這種情況是無解的,不過,能不能另闢蹊徑,誰也說不清了。
將闆子還給徐言,司徒文又帶著思路,去研究其他的東西去了。近日來的海怪實在是弄得他焦頭爛額,更加上徐言這邊因為受傷,沒辦法幫助研究了,已經推掉了這個任務。這一趟她來此也是看看情況,她也曾經想過讓其他人來處理,可惜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進度——不管是防治這些海蟲海怪,還是治療它們造成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