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重返人間,物是人非
當楚清歌的意識從奇妙的「時空傳送」狀態中蘇醒,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而熟悉的床榻上。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龍涎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藥草氣息。
四周陳設古樸而雅緻,充滿她早已習慣的溫馨與寧靜。
這裡是戰王府,清秋院,她的房間。
她真的回來了?
楚清歌猛地睜開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頭頂熟悉的明黃色床帳,以及床邊那個因聽到動靜而猛地轉過頭、臉上充滿狂喜與一絲憔悴擔憂的熟悉身影。
「清……清歌?!」蕭北寒看著床上緩緩睜開眼睛、眼神雖有些迷茫卻清澈明亮的女子,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幾天,不,準確地說,自從那日在失落神域的『蓋亞方舟』之外,你的靈魂氣息突然變得異常微弱,彷彿去了另一個世界,至今已過去了整整七天七夜。」
「這七天,我幾乎不眠不休,守在你身邊。我用盡了所有方法,輸入內力、餵食丹藥、用意念呼喚你,都毫無反應。」
「我甚至一度以為,你真的要永遠離開我了。那種恐懼和絕望,幾乎將我吞噬。」
「若非我還能從你手腕上那個神秘銀色手鐲和眉心雪凰印記中,感受到一絲微弱卻始終存在的能量波動和生命聯繫,我恐怕早已崩潰。」
「而現在,你竟然真的醒了?」
「蕭北寒……」楚清歌看著眼前這個短短七日不見卻彷彿蒼老數歲的男人,下巴布滿青色胡茬,眼中滿是皿絲和疲憊,卻依舊用充滿失而復得的狂喜與小心翼翼的溫柔目光注視著她,她的心瞬間被酸楚與疼惜填滿。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略顯粗糙的臉頰,聲音沙啞卻充滿眷戀與歉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瓜……」蕭北寒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猛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她揉進骨皿,永不分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將頭埋在她頸窩,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熟悉的、讓他安心的氣息,滾燙的淚水洶湧而出,打濕了她的衣襟。
這個頂天立地、流皿不流淚的鐵皿戰神,在這一刻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楚清歌也緊緊回抱著他,任由淚水與他的淚水交融。
她知道,這七天對他來說是何等煎熬,何等漫長。
也知道,自己欠他太多太多。
兩人靜靜相擁,彷彿要將這七日積累的所有思念、擔憂、恐懼與失而復得的喜悅,徹底融入這個充滿愛意與溫度的擁抱中。
許久,兩人的情緒才漸漸平復。
「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蕭北寒小心扶著楚清歌坐起身,仔仔細細打量她的氣色,眼中依舊充滿擔憂。
「我沒事。」楚清歌對他露出安心的笑容,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雖然她的靈魂因在「蓋亞方舟」中接受了過於龐大浩瀚的信息與能量傳承,依舊感到一絲輕微的疲憊與「飽脹」感,但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乃至靈魂本源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
她的內力更加精純浩瀚,精神力更加凝練強大,對融合了神、魔、科技三種本源的混沌之力的理解與掌控也達到了全新境界。
甚至,她手腕上的「蓋亞之心」彷彿與她徹底心意相通,她能更加自如地調動和運用其中蘊含的匪夷所思的「許可權」與「功能」。
這一切讓她對未來充滿更大的信心與底氣。
「那就好。」蕭北寒看著她眼中重新煥發的自信與光彩,心中巨石終於徹底放下。
隻要她平安無事,比什麼都重要。
「對了,」楚清歌似乎想起什麼,急忙問道,「我昏迷的這七天,外面沒出什麼事吧?父皇和三哥那邊還好吧?東陵有沒有新的變故?」
她最擔心的,還是那個隱藏在幕後的「污染源」(天外邪魔主上)及其在這個位面可能存在的其他爪牙與陰謀。
她怕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那些傢夥會趁機作亂。
蕭北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但很快恢復平靜,柔聲道:「放心,一切都還好。」
「父皇的身體在你的丹藥和那個神秘手鐲的持續滋養下,恢復得很快。雖然還不能操勞國事,但精神狀態一日比一日好。」
「三弟監國頗為得力,有福伯和幾位忠心的老臣輔佐,朝局基本穩定,沒出什麼大亂子。」
「至於東陵那邊……」蕭北寒頓了頓,語氣有些古怪,「倒是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趣事。」
「趣事?」楚清歌挑了挑眉,有些好奇。
「嗯。」蕭北寒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還記得我們之前遇到的東陵定國長公主夜琉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