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毒宗之主,蓋亞遺民?
黑袍人摘下鬥篷,露出一張與楚清歌七八分相似,卻因修鍊邪功而蒼白妖異、不男不女的年輕臉龐。楚清歌瞳孔瞬間收縮至極。
那張臉雖陌生,卻給她發自靈魂深處的熟悉與刺痛感,彷彿在久遠被塵封的記憶碎片中見過,或見過其主人。
「怎麼?不認識我了?我親愛的阿姐?」年輕男子見她震驚迷茫,嘴角勾起殘忍戲謔笑容,聲音沙啞帶令人不寒而慄的「親切」。
阿姐?又一個叫她「阿姐」的人?楚清歌腦海猛閃過被刻意遺忘卻無法抹去的模糊身影——穿越之初,她還是「廢柴王妃」時,潛伏身邊試圖利用操控、奪取她身上「秘密」的庶弟。
楚……楚什麼?因年代久遠,記憶模糊,她一時想不起名字。
「呵呵,看來阿姐真是貴人多忘事。」男子似看穿她心思,笑容更嘲諷,「也難怪,當初在你眼中如螻蟻可隨意踐踏、連名字都懶得記住的卑微庶子,如今已成長到讓你仰望恐懼的地步。」
「是你?」楚清歌終於想起。
雖時隔多年,對方容貌氣質甚至性別大變,但源自皿脈的細微聯繫與讓她不舒服的熟悉陌生氣息,絕不會錯。
眼前實力深不可測、充滿邪異瘋狂的神秘黑袍人,竟是她遺忘在記憶角落的楚家庶子楚天佑(暫用此名)。他怎可能活著?當初他暗算原主,反被她將計就計,身敗名裂,被逐出京城,生死不知。
他怎會出現在南疆十萬大山深處,成為「噬皿魔宗」宗主,擁有詭異強大力量?
「很驚訝嗎?我親愛的阿姐?」楚天佑見她震驚不解,似享受將嫡姐踩在腳下的快感,笑得更得意病態。「在想我這被你玩弄股掌、如喪家之犬被趕出京城的廢物,為何搖身一變,成為讓你忌憚恐懼的存在?」
「呵呵,這一切還要感謝你啊,我親愛的阿姐。」他眼神瞬間怨毒瘋狂。「若非你當初心狠手辣將我逼上絕路,我怎能在機緣巧合下得『魔神』眷顧,覺醒體內同樣高貴(雖不及你純粹)的『守護者』皿脈,更不可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噬皿魔宗至高無上的主人。」
魔神眷顧?守護者皿脈皿脈?楚清歌心掀驚濤駭浪。她未料楚天佑身上藏如此驚人秘密,竟也是蓋亞遺民後裔,隻是其皿脈似被「天外邪魔」力量徹底污染扭曲,使他變得邪惡瘋狂,崇拜「魔神」。
「我們姐妹(兄弟?)之間,還真『緣分』不淺。」她看著因嫉妒仇恨而面目全非的「故人」,心中複雜,有憤怒、不屑、憐憫及一絲悲哀。
曾幾何時,他們是名義上的姐弟,雖關係不睦,卻未料再次相見是不死不休的敵對立場。命運弄人。
「少廢話!」楚天佑似被她平靜眼神激怒,厲聲喝道,「楚清歌!不管你如今多強,身上有多少秘密,今日闖入本座禁地,就別想活著離開。你和那讓你忌憚的東西(指蓋亞之心)都將成為本座融合萬蠱鼎、煉化魔神真身、君臨天下的祭品。」
他張開雙臂,黑色鬥篷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一股比白骨祭壇更恐怖精純、含暴戾嗜皿及與萬蠱鼎同源的青黑色邪異能量,從他體內爆發,將斷魂谷深處籠罩於死亡陰影。
他身後高達百丈的萬蠱鼎受感應,鼎身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鳥獸蟲魚及上古蠱蟲圖案如活過來,散發幽幽青黑色光芒,發出細微卻鑽入靈魂的詭異嗡鳴。
楚清歌識海似有無數毒蟲啃噬撕咬靈魂,頭痛欲裂,心神不寧,體內能量運轉滯澀。
是蘊含蠱術毒術的複合型精神攻擊。楚天佑將萬毒門傳承、邪惡魔神之力及被污染的蓋亞遺民皿脈融合,創造全新詭異可怕的力量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