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狼煙再起,故人疑蹤
東陵國大舉陳兵邊境!
領兵之人,是失蹤多年的二皇子夜瑾!
而且……這位二皇子,竟與楚清歌記憶中那個「阿弟」,有著七八分相似?!
這個消息,如同九天驚雷,狠狠劈在了北辰京城的上空!也……劈在了楚清歌的心上!
阿弟?!
真的是他嗎?!
那個在她殘缺記憶裡,體弱多病、總是怯生生跟在她身後、軟糯糯叫她「阿姐」的小男孩……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了統領千軍萬馬、兵臨城下、要與北辰為敵的……東陵皇子?!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清歌隻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無數矛盾的念頭,在她心中瘋狂地衝撞!
她不願相信!不願相信那個記憶中純真善良的阿弟,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會……站在她的對立面!
可……邊境傳來的畫像,那清晰的眉眼輪廓,那熟悉的神態……
分明就是……長大後的阿弟啊!
巨大的震驚、難以置信、以及……一種莫名的、如同被背叛般的刺痛感,瞬間攫住了楚清歌的心!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清歌?清歌?你怎麼了?」
蕭北寒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看著她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的臉色,和眼中那翻騰的痛苦與掙紮,他的心,也跟著揪緊了!
他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將她攬入懷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他知道,那個「阿弟」,對她來說,一定意義非凡。
楚清歌靠在他溫暖的懷裡,身體依舊在微微顫抖。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絲茫然和……哽咽:「我……我不知道……他……他和我記憶裡的阿弟……很像……可是……又……不太一樣……」
記憶中的阿弟,是那麼孱弱,那麼依賴她。
而畫像上的那個東陵二皇子夜瑾,雖然容貌相似,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陰鬱和……冷漠?甚至……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死氣?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別怕。」蕭北寒將她摟得更緊,在她耳邊低聲道,「無論他是誰,無論發生了什麼,有我在。」
他的聲音,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瞬間安撫了楚清歌那顆紛亂不安的心。
是啊,無論如何,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她有蕭北寒。
有這個……無論她是楚清歌還是東陵公主,都堅定地選擇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楚清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沉湎於過去和猜測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東陵為何突然大舉入侵?這位「二皇子」夜瑾,又是何來歷?他……與夜闌的死,與月姬的陰謀,與那所謂的「聖物」,又有什麼關係?!
……
與此同時,北辰朝堂之上,也因為東陵的突然入侵,而徹底炸開了鍋!
「豈有此理!東陵蠻夷!欺人太甚!」
「太子剛剛『病逝』,他們不思反省,竟然還敢悍然入侵?!簡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陛下!臣懇請立刻發兵!給東陵賊子一個慘痛的教訓!」
「沒錯!必須打!狠狠地打!讓他們知道,我北辰天威,不容侵犯!」
主戰派的官員們,個個義憤填膺,慷慨激昂。
而之前那些主和派,此刻也啞口無言了。畢竟,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還談什麼「和平」?
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
東陵!又是東陵!
這個狼子野心的鄰居,還真是……一刻都不讓他安生!
先是派太子夜闌來京城攪弄風雲,圖謀不軌(雖然具體陰謀還未完全公開,但皇帝心中有數)。
現在太子剛死,又冒出來一個什麼二皇子,直接揮師南下?!
真當他北辰無人了嗎?!
「蕭北寒!」皇帝猛地一拍龍椅,目光威嚴地看向下方肅立的戰神王爺。
「兒臣在!」蕭北寒上前一步,躬身應道,聲音沉穩有力。
「朕命你!即刻點齊兵馬!趕赴北境!給朕……狠狠地打!」皇帝聲音冰冷,帶著滔天的怒火,「朕要讓東陵人知道!犯我北辰者,雖遠必誅!」
「兒臣……遵旨!」蕭北寒沒有絲毫猶豫,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凜冽的殺氣!
保家衛國,本就是他作為北辰戰神的職責!
更何況……這次的敵人,很可能……與傷害他心愛女人的那些陰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無論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清歌,這一戰……他都必須打!而且……必須贏!
……
皇帝旨意一下,整個北辰國,都如同一個巨大的戰爭機器,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兵部、戶部、工部……各個部門,都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調集糧草、軍械、兵員……
而作為此次出征的主帥,蕭北寒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他需要調兵遣將,制定戰略,與兵部協調物資,還要……安撫因為即將到來的戰爭而惶惶不安的京城民心。
楚清歌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身影和眼底那淡淡的青黑,心中充滿了心疼。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阻止他。
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宿命。
她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邊,成為他最堅實的後盾!
「王爺,此去北境,路途遙遠,戰事兇險……」這日晚上,楚清歌看著正在燈下研究地圖的蕭北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讓臣妾……陪你一起去吧。」
蕭北寒擡起頭,看著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堅定,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不行!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太危險了!你……」
「我知道危險。」楚清歌打斷他,語氣同樣堅定,「但是,王爺,我的醫術,能在戰場上救治傷員,穩定軍心。我的毒術,能在關鍵時刻,出奇制勝,扭轉戰局!甚至……」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我……或許還能……弄清楚那個夜瑾的真正身份,以及……東陵此次入侵的真正目的!」
她要去!她必須去!
不僅僅是為了幫助蕭北寒,更是為了……解開自己心中的謎團!找到那個……可能的「阿弟」!問清楚……當年的一切!
蕭北寒看著她眼中那份決絕和……隱藏在深處的痛苦與迷茫,沉默了。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
就像……他也無法阻止自己,奔赴戰場一樣。
他們兩人,似乎從相遇的那一刻起,命運……就已經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無論前方是何等的艱難險阻,他們……都註定要並肩而行。
「好。」蕭北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嘶啞,「本王……帶你一起去。」
他伸出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皿裡。
「但是,清歌,你必須答應我!」他在她耳邊,用一種極其嚴肅,甚至帶著一絲懇求的語氣說道,「到了戰場,一切……都要聽我的!絕不能……以身犯險!明白嗎?!」
感受到他語氣中的緊張和擔憂,楚清歌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