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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 狼子野心

鳳凰诏 狸子 6896 2025-07-08 14:11

  再醒來的時候,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

  我睜開眼,下意識的看向周圍。

  陽光刺眼。

  沒有裴佑晟的影子。

  才松了口氣。

  重新的閉上。

  “太醫,怎麼樣啊?”

  我聽到綠柚着急的在問。

  老禦醫沒好氣的說:“還活着呢。”

  “那公主怎麼又閉眼了?”

  “可能覺得沒把自己作死,很失望又昏過去了。”

  老禦醫的聲音都極其的沙啞了。

  自從他連夜研究蠱蟲的事情開始,身體就明顯的開始下降。

  但是卻始終不肯服老。

  固執,頑固。

  “再不起來,老臣就準備針灸了。”

  老禦醫這話都是說給我聽的。

  針尖刺到我的一瞬間,我就睜開眼坐起來了。

  屋内吵鬧的不止是人的聲音。

  白桓還站在床邊上,手裡提着鳥籠子,裡面赫然有一隻鹦鹉。

  正在叽叽喳喳的學說話。

  不停地重複一句話——

  混蛋,混蛋。

  “公主,您可算是醒來了。”

  綠柚松了口氣,滿是慶幸的雙手合十,不停地嘟囔。

  哪怕我是醒來了,老禦醫手裡的針還是沒打算放下。

  摸了摸胡子看着我。

  依舊是準備紮針的樣子。

  我讨好的對着他笑了笑。

  可是換來的依舊是臭臉。

  “不把自己折騰到棺材裡就是不肯罷休,身體才好了就開始到處作。”

  “皇宮内都承不開你了,孤身一個人到處溜達,就怕仇人沒機會報複。”

  老禦醫一邊開藥,一邊不停地數落。

  我揚起笑臉,插科打诨的。

  “陳爺爺,您看我這不是為了您的藥嗎。”

  “我可是聽說了,有種草藥啊,三年才開花結果,并且存活很低,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終于是找到一顆。”

  我對着旁邊的綠柚使了個眼色。

  綠柚會意,立馬去拿。

  這草藥的确是如此,隻是不是我摘的,而是裴佑晟送來的那幾箱子東西裡,恰好就有這麼樣子的奇珍異寶。

  老禦醫一聽,兩眼發光,哪裡還顧得上訓斥我。

  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錦盒,像是看到什麼珍寶一樣。

  就連訓斥我,都變得心不在焉的。

  “虧着你還有點良心。”

  老禦醫收起笑容,故作嚴肅的訓斥。

  “不過以後要是再把自己折騰的半死不活的,可是沒人管你了。”

  老禦醫闆着臉說完,才出去。

  腳步都匆忙了幾分。

  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研究這草藥,準備繼續研究新藥。

  白桓手裡還是提着那鹦鹉,不停地逗弄。

  可鹦鹉來來回回的隻會兩個字——混蛋!混蛋!混蛋!

  白桓的臉都黑了。

  “混蛋,混蛋!”

  鹦鹉還在蹦跶的叫的時候,白桓伸手,捏住了鹦鹉的嘴。

  終于安靜了下來。

  回頭看着我,皺了皺眉。

  “你昨天去哪裡了?”

  我所有的印象都在裴佑晟那邊戛然而止。

  很顯然,他們并沒有碰到裴佑晟。

  我簡要的說了說。

  刻意的避開裴佑晟那塊。

  手裡一直捏着的那個印章也不見了。

  有些惋惜,本來還想要順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誰在布局。

  公然的就敢設局害我。

  白桓的眉頭越皺越深,眉心幾乎都皺成了川字。

  一臉嚴肅的看着我。

  “昨天那邊出事了。”

  我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來曆不明的奴才。

  折回來,又重新的誘導我進去。

  似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屏住呼吸。

  “後花園那邊,不知怎麼闖進去一個男人,藏在屋子裡,慕容家小姐誤入,被羞辱了。”

  白桓說的漫不經心的。

  似乎這就是單純的在說别人的事情。

  而不是關乎于他的。

  慕容家小姐。

  慕容家一共幾個小姐。

  這一排除的話,可不就是他的未婚妻嗎。

  雖然白家也根本就不想承認。

  “她怎麼會去那邊?”

  這猛然的消息,讓我差點回不過神來。

  我原以為這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卻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白桓一隻手捏着鹦鹉的嘴,依舊是懶懶散散的坐在了床邊上。

  “聽她說是被人叫走了。”

  話鋒一轉。

  “你去後邊幹什麼?”

  原本懶散的視線,也都是瞬間的鋒銳起來了。

  在看着我。

  我本來以為他是要質問我,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關系的。

  畢竟太過于巧合了。

  前腳我莫名其妙的去了後邊,後腳慕容那邊出了事情。

  我剛要解釋。

  白桓手裡的鹦鹉充當武器,毫不猶豫的就給砸過來了。

  直敲到我腦袋上。

  肉乎乎的,倒是不疼。

  那鹦鹉的翅膀猛烈的撲動了幾下,卻掙紮不開。

  最後也隻是小黑豆的眼珠,帶着了無生趣,在白桓的手裡一動不動的。

  “你若是出了事情的話,陳氏這邊可真算是滅了門了,你還是真敢,一個姑娘家的,到處亂走。”

  “虧得不是你進去的,還有暈過去被攝政王送回來怎麼回事?一天天的不叫人省心。”

  白桓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說。

  難得也開始絮絮叨叨的。

  這次手裡的折扇都沒拿。

  直接拿着鹦鹉,充當了折扇的作用。

  心裡像是突然的湧過一股的暖流。

  毫無理由的信任。

  這可能是最暖的事情了。

  我眼眶一酸,想要說點什麼。

  可還是沒說。

  我要做的事情,牽扯的太多,不能再把白家牽扯進去了。

  “哎,這麼說起來的話,婚約那事就可以不作數了,對吧?”

  我話一轉,問。

  若是真的這麼說起來的話,倒也不算是個壞事。

  白桓拿着鹦鹉,習慣性的扇了扇風。

  意識到不對之後,就撇嘴拿一邊去。

  跟鹦鹉大眼瞪小眼的。

  “是啊,大概是這個事情吧。”

  白桓含含糊糊的,随口那麼一說。

  我垂眼看了一眼手心。

  那一枚印章不見了,也沒有追查的方向了。

  怎麼想也不清楚,到底是誰下的手。

  如今虎視眈眈盯着的,可是不少人。

  若是挨着排除的話,人人都有可能。

  “外祖父呢?”

  我問。

  白桓說:“哦,家裡守着呢。”

  “總是有些不長眼的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說到後邊的時候,白桓的眼裡明顯的一冷。

  語氣都帶着嘲弄。

  外邊傳報的聲音都沒有,門就赫然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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