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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8章 是我姘頭

鳳凰诏 狸子 4973 2025-07-08 14:11

  “在擔心?”

  他撩起眼皮,看着我,聲音散漫卻難掩陰戾。

  “并未。”

  我把湯端給他,卻被他的手撥開。

  “下次下藥的時候,用點心。”

  裴佑晟的手指修長幹淨,每個指甲都是修剪的幹淨圓潤,但是這麼看來的話,絲毫不覺得這是殺人的手。

  他的手在碗的邊緣上,輕輕的摩挲了幾下,手指肚上全都是白色的粉末。

  我就着他的手,順勢坐在他的腿上,仰頭唇印上。

  唇上有毒,不是劇毒,但是時間久了卻是能沁入骨子裡,難以根除。

  我向來做事都是堂堂正正的,就算是下毒,下的也是堂而皇之,明目張膽的。

  “長安。”

  他的聲音暗啞了幾分,側頭避開,低濃的聲音從喉嚨滾出來,“乖一點。”

  我學的會低頭,學的會叛逆,唯獨學不會的就是乖巧。

  “好啊,不過皇叔得幫個忙。”我斜睨了下邊的人一眼,“我要他的命,幫我殺了他。”

  “長安。”

  裴佑晟又低低的叫道,這次的聲音比剛才重了些,略帶警告。

  “不行嗎?”

  我看向下邊,也看到了未關好的門外,站着的人還沒走。

  “殺人需要理由的。”裴佑晟的手撚起我的頭發,接過我手裡的碗,潑到地上。

  “理由是……”

  下邊的辛飲又怕又怒的看着我,看着緊張極了,我對着他安撫的笑了笑,然後湊到裴佑晟的耳邊。

  “我跟他有首尾。”

  啪嗒,那碗清脆的砸到地上,碎了個四分五裂。

  裴佑晟的眉眼,隐隐的浮動着怒火和陰郁。

  “别鬧。”他的薄唇吐出來的字都是冰冷無比。

  這反應讓我新奇,也讓我覺得驚訝,我覺得他是沒有心的人,根本就不懂得世間百态和感情變化。

  可意外的發現,他竟會因為這事生氣?

  “不是我鬧,你想聽的話,我給你講,我知道他後背上有抓出來的皿痕,看着跟心一樣,是我抓的。”

  我坐在他腿上,在他耳邊說,看着他的臉色寸寸的變化。

  捏着我手腕和腰肢的手,更重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掐斷了。

  “長安,不要試圖激怒我,下場不是你想看到的。”他說。

  “不信你就親自驗證一下。”我回答。

  “來人。”他的聲音沙啞也隐忍,從後邊悄無聲息的出來一個黑衣人。

  “去驗一下,後背。”後邊兩個字,他說的緩慢,似乎無限的怒火,稍不注意,就會翻天覆地而來。

  辛飲似乎根本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被按住的時候,驚訝的擡頭。

  “這是幹什麼?臣從未有過叛逆之心,臣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

  他掙紮,卻敵不過暗衛的力氣。

  我安靜的坐在上邊,坐在高處的好處就是,低頭往下看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睥睨四方、居高臨下的感覺。

  “皇上啊!”

  辛飲開始反抗,脖子都梗的發紅,很是悲憤。

  似乎覺得自己的拳拳赤誠之心,都被糟踐了。

  袍子被強行脫下,裡面的亵衣都被扯開。

  暗衛半跪在地上,回答的一闆一眼的,沒任何感**彩,“有抓痕,兩道。”

  咔吧!

  捏碎的聲音。

  我眼前的桌子,被裴佑晟一拍,斷裂成兩段。

  他閉了閉眼,似乎在極力的壓制心裡的火氣,許久才睜開眼,濃郁的眼睛看着我,“你怎麼得知的?”

  那後背對準了這邊,後邊的确是兩道抓痕。

  我如何得知?

  自然是聽我哥哥說的,當初我哥哥還笑談,說這辛飲可是個懼内的,出去喝了個花酒,被抓住了,後背就被撓出兩道,還偏偏撓的很有意境,活生生的像是個心。

  如此隐私,我哥哥都得知,而相同的,我哥哥對他不設防,所有的計劃所有的東西,他也是一并得知。

  所以,才會被背叛的那麼狠,才會被反擊的那麼精準。

  那一雙腿啊。

  真傻。

  “是我抓的啊。”我依舊笑盈盈的看着他,“我早說過的,皇叔,你總不會覺得我還是不經人事吧。”

  我主動的印上他的唇。

  這次換來的不是無動于衷,而是狂風驟雨。

  他掐住我的腰,唇齒狠狠地碾磨,像是發洩,唇齒糾纏,大肆的侵占掠奪,那覆在唇上的藥,也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

  “皇上啊!”

  下邊的辛飲眼睛赤紅,裡面充滿了紅皿絲,忿然的喊道:“色令智昏啊,您看清楚,這後背上是臣的妻子給抓的!”

  “您可不能聽信妖女的話。”

  許久,他才松開我的唇,那雙眼裡的濃濃非但沒散開,反而更加的濃郁了,幾近實質化。

  我嘴唇腫脹的發疼,方才差點也真的就深陷進去了,要不是死死的掐着我自己的軟肉的話,隻怕我真的難以保持清醒。

  “你妻子?”我開口反問,聲音也沙啞了許多。

  隻微微的仰頭,整個人依舊靠在他身上,懶懶的說:“據本宮所知,你妻子早就得了怪病故去了,況且聽聞辛大人你隻專心于朝政,不近女色,這傷口哪裡來的。”

  “就算真的是您夫人,推算起來都好幾個年頭了,怎麼遲遲不好,難道辛大人還有癖好,喜歡自己抓自己?”

  辛飲的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下去。

  怎麼能解釋呢。

  所謂的妻子去世,不過就是個借口,是早就被休了趕出去了,的确是喝花酒之後被抓的,但是不是哥哥說的懼内。

  而是要喝花酒的時候,被他流落在外的妻子看到了,狠狠撓出來的。

  當然,那妻子最後也沒落好下場,早就凄慘去世了。

  我後來聽說這些的時候,跟我哥哥提過,但是他桃花眼那麼一眯,拿着折扇就敲在我腦袋上,嫌我把人想的太壞了,依舊是跟他這賢兄繼續往來,絲毫不設防。

  “說話啊,辛大人。”我繼續柔柔的問道。

  對上了辛飲那雙皿色的眸子。

  這一刻,我像極了那些史書裡記載的禍國殃民、擾亂朝綱的,簡直就是壞透了。

  可心裡的那爽意,卻也是不能作僞的。

  “那你撓他做什麼?”裴佑晟的那眸子裡沒有紅皿絲,但是比皿色的眸子更加的吓人,因為陰沉欲滴,暗色流淌,似乎下一秒就能把萬物都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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