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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6章 沒人管你

鳳凰诏 狸子 5255 2025-07-08 14:11

  我隻笑不說話。

  她那邊依舊還是一副愁心的樣子,擰着眉頭繼續說話。

  身上穿金戴銀的,邊上也是坐擁右簇的。

  若不是我知曉她身份的話,還當是誰家的暴發戶夫人出來了。

  别說是她身上了,光是那宮殿裡,也都是擺滿了閃亮的金銀首飾和各種貴重的瓷器。

  似乎要把前幾十年沒享受的榮華富貴,一次性的全都補回來。

  “長安啊。”

  她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

  隻是臉上掩飾的還不夠好,還是能看出來幾分心思的。

  不管她想說什麼,我始終都是嘴角含笑,安靜的站在這邊聽她說話。

  “兒臣在呢。”我說。

  她滿意于我的反應,才繼續說道:“哀家這邊啊,可是有不少好的人選了,這各個啊都是出挑的人選,你還記得當時你很看好的那個狀元郎嗎,也是适婚年齡了。”

  她用那種慈祥的模樣來跟我說話。

  若是不提起這一茬我還給忘記了。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當初在新皇登基,急需左相人選的時候,我舉薦的狀元郎。

  誰知道半路被裴佑晟給截胡了。

  并且那狀元郎也沒那勇氣在虎口中拿走這榮華富貴。

  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那狀元郎我也沒再關注到底如何了。

  倒是沒想到,太後的主意會打到這個上邊。

  雖然我吃驚,但是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兒臣還想再等幾年,父皇才去,還未出喪期,這些事情都不想考慮。”我說。

  拿出這個盾牌來,太後的臉色明顯的變化了幾分。

  似是不滿,卻也不好在這個上邊做文章。

  隻得說:“雖說委屈了你不能現在舉行婚事,但是好歹定下來也是好的,你父皇若還在的話,也是盼着這事呢,總是要給你尋一個好驸馬,佑你後半生順遂無憂。”

  說完,她歎了口氣,還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

  情深義重的。

  “哀家還在想啊,是不是長安有了心儀的人了,一直不肯說出來,畢竟女兒家的事嬌羞,瞞着也是情有可原的。”

  說到這裡,她喝退了身邊的人,才凝重的壓低了聲音問我。

  “我瞧你最近總是去攝政王府,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還是說你瞧上了王府的誰?”

  “雖我不是你的生母,但是真心的把你當做是自己的女兒看的,這些年來,你照顧啟擇我都看在眼裡了,我出身不好,現在好不容易到這個位置,是真的想要為你打算了。”

  剛才還是一口一個‘哀家’,現在直接變成了親昵的‘我’。

  還拉着我的手,輕輕的拍着我的手背說話。

  若不是她眼睛裡還有閃爍的話,這種話指不定我就真的相信了。

  可若是真的為了我着想的話,怎麼會讓人盯着我的行蹤,又怎麼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往我的身邊安插棋子呢。

  誰家的生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我垂眼滿是譏諷,卻一直安靜的沒說話,任憑她的打量。

  “要是不說也沒關系,隻要别鬧出來什麼傻事就行。”

  始終她從我這邊套不出來話,歎了口氣,說。

  “母後你在問什麼?”

  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來說話的聲音。

  本來被氣的憤憤的走了的陳啟擇,重新的回來。

  “女人家的事情,你也來聽。”

  太後呵責,但是聲音不算是很重。

  隻是堪堪的掩蓋過去這個話題,臉上有些不自然。

  “給長公主招驸馬?”

  他問。

  似乎是在刻意的着重了這個稱呼。

  也不知道是在劃清界限,還是說給太後聽的。

  說起這個來,太後的臉面更是挂不住了。

  這一次呵斥的聲音比剛剛重了些。

  “難不成哀家還會害她不成,你還是從哀家肚子裡爬出來的,還覺得哀家會害你們?”

  從頭至尾,站在太後身邊的人都很安靜的低垂着頭。

  跟顧玟岚很相似的五官。

  但是性子卻完全不同。

  我接觸的少,也瞧不出來,她是真正的安靜還是隐藏着心機。

  若是前者還好說,可要是後者的話,那城府可真是深不可測。

  顧家教導出來的女兒,倒是一個比一個有本事。

  我一直在打量着那顧玟岚的妹妹,但是她卻沒再擡頭。

  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邊,哪怕是在皇帝的面前,也是安安靜靜的。

  “可母後你要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朕那麼随口問一句,那麼激動幹什麼?”

  陳啟擇皺眉說。

  然後又把手裡的東西塞給我,很多亂七八糟的小東西。

  還有一份聖旨。

  “這都是你的,從此你的事情,跟朕都沒關系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倒是沒想到,他倒是真的跟我置起來氣了。

  那些小玩意我都認識,但是唯獨不記得這份聖旨。

  我剛準備打開,又跑過來一個小太監。

  尖細的聲音說道:“長公主,皇上他讓轉達一句話,這就是當初先皇給您的聖旨,婚嫁随意。”

  “皇上他還說了。”小太監頓了頓,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很是為難。

  “說吧。”我開口。

  他才繼續說,隻是聲音低了不少,“沒人能管的了你的婚嫁,他也不管了。”

  後邊這話聲音很低。

  聽這最後的話,明顯的就是氣話。

  除去那聖旨,剩下塞回來的東西,也都是他原先帶在身上的。

  很多東西都磨去了顔色,一看就是把玩的時間比較長。

  要不是拿到我面前來的話,我都快忘記這是多麼久遠的東西了。

  甚至連他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條編造的繩子都給我了。

  “他這個孩子啊,還小呢,就是喜歡說氣話,說不定不是那麼想的。”

  旁邊的太後臉色有些複雜。

  似乎一方面為了他跟我反目高興,另一方面也因為聖旨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說這種‘安慰’的話的時候,還看了幾眼我手裡的聖旨。

  太後清了清嗓子,說:“其實也不必管這些,他不管你,那哀家管你,多的是好兒郎,還是需要慢慢挑。”

  她的話兜來兜去的,還是轉到這個上邊,依舊是不怎麼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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